&&&&段冲认错,从牢里出来打擂台?”
&&&&&&楚谣微讶,抿唇不语,听上去的确是她爹的行事风格。
&&&&&&见金鸩准备去找楚修宁理论,寇凛忙不迭道:“金爷,按照你们的约定来说,我岳父此举不算犯规。”
&&&&&&金鸩薄唇紧紧一抿,碍着楚谣,只在心里骂了句“卑鄙小人”,:“但我要的是段冲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发自内心的悔改,而不是被迫低头。”
&&&&&&寇凛试探着问:“也就是说,段冲会低头?”
&&&&&&“不会。”金鸩太了解他了,“段冲脑子里就一根筋,一旦拧了很难扳正,除非我上擂台去,快被徐旻给打死了,不然他绝不会低头,和我拧到底。”
&&&&&&“那您上不上擂台?”寇凛再问。
&&&&&&“不上。”金鸩拧起来也不遑多让,“逼迫来的低头没有任何意义,何况……”
&&&&&&他宁愿丢脸,宁愿接下来焦头烂额的应对各方试探与刁难,也不要楚修宁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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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旻说到做到,真在山脚下人来人往之地,请人搭建了一个擂台。
&&&&&&擂台离地三丈,台面宽两丈长三丈,披红挂绿,十分扎眼。
&&&&&&一派风流潇洒的徐淼抱剑站在擂台上,本身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加上徐旻的推波助澜,约战一事在岛上造成极大的轰动,更是引得众多岛外人纷至沓来。
&&&&&&一连摆了六日,不见金鸩一方有任何动静。
&&&&&&第七日,也是约定的最后一日,从早上起,擂台方圆数丈便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
&&&&&&有的人特意带了凳子来,等时坐下,需要朝擂台看时,可以站在凳子上。
&&&&&&从上午等到晌午,再从晌午等到下午,眼瞅着日头逐渐向西面移动,即将落入海中,一股焦躁不安的气氛开始在人群中蔓延。
&&&&&&围观者中,多半是麻风岛的常驻岛民和商户。
&&&&&&起初,他们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想看“盖世悍匪”怎样吊打“雁荡公子”,想知道段冲究竟是怎样撅断徐淼手中宝剑的。
&&&&&&但随着金鸩一方迟迟不迎战,他们开始慌了,开始认真揣测传言的真实性。
&&&&&&难道段冲真的和金鸩决裂,还被下了毒囚禁起来了?
&&&&&&难道金鸩真的命不久矣了?
&&&&&&他们该怎么办?
&&&&&&近来四声剿匪的消息甚嚣尘上,身在麻风岛,他们根本没在怕的。
&&&&&&可若传言为真,麻风岛怕是危险了。
&&&&&&他们是不是要提早做打算了?
&&&&&&坐在前排喝茶的徐旻仰头看一眼天色,听着人群中的窃窃私语,眼神有些得意,对右手边的陈七道:“七娘,咱们也得重新打算打算了。”
&&&&&&陈七微微皱着眉,接过手下递上来的水囊,喝了口水,不说话。
&&&&&&徐旻再扭脸看向左手边的三和藩少主染谷一郎,以东瀛语说了几句话。
&&&&&&染谷一郎烦躁道:“我现在最关心的不是军火买卖,是何时才能报仇,我这几日连着见到他好几次,每次都挑衅我!”
&&&&&&徐旻知道他说的仇人是寇凛,先前染谷一郎率军攻打金竹,抓了许多小孩子做掩护,却被寇凛破坏,功亏一篑。
&&&&&&徐旻不知寇凛的身份,只知金鸩近来在院子里养了个美人,这人似乎是那美人的丈夫,何等复杂的关系。
&&&&&&但徐旻也不想帮染谷一郎去杀寇凛,一是先前见过寇凛与段冲交手,此人武功不低,不好对付。
&&&&&&二是染谷一郎抓小孩儿为质的行为,他甚是不耻。
&&&&&&所以徐旻只说了句“大局为重”,便没再接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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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腰的靶场上,金鸩拉弓射箭。
&&&&&&曹山急的团团转:“义父,咱们就这么干坐着?”
&&&&&&“嗖”,箭中靶心。金鸩再抽一支:“不然呢,你去打?”
&&&&&&曹山哽住了。根据海上的规矩,要么是金鸩和徐旻打,要么是两人的子孙打。
&&&&&&以金鸩目前的身体,肯定是打不过徐旻的。
&&&&&&他就两个义子,曹山体弱,只会些花拳绣腿。
&&&&&&“大哥也真是的!”曹山埋怨起段冲来,头一次发现他竟是如此拎不清轻重。连着七日,他每天都去地牢劝段冲,他不抬头不吭声,跟个死人一样,“那您也想想办法,别让咱们输的这么难看,这若是传出去,往后咱们麻风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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