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箫两人立刻了悟,是与他们的母亲有关。
&&&&&&那盒子里母亲的笔迹,他们兄妹这几日都已经看过了。
&&&&&&楚修宁缓缓道:“我原本来麻风岛与金鸩谈交易,并不是想拿段冲说服他,是想借用你们的母亲……”
&&&&&&两人都不觉得意外,更没什么抵触情绪。
&&&&&&凡事都需要对比,相较父亲遭受沉重打击,与金鸩之间不死不休这种结局,他们宁愿父亲像现在这样坚守理智,将变故转为机遇,利用母亲和金鸩的感情来牟利。
&&&&&&但让两人表达赞同也是不可能的,幸好段冲挡了一刀,才没利用上他们的母亲。
&&&&&&不然嘴上不说出来,心里有疙瘩是一定的。
&&&&&&两人悻悻然坐着,不吭声。
&&&&&&楚修宁也不说话了。
&&&&&&山风将窗子刮的“哐当”几声,还是楚谣先开口打破了沉默:“爹,既然事情都已经解决,为何还要提出来?您是怕金爷反悔?”
&&&&&&楚箫接过话:“金爷不会的,他是个极重承诺之人。”
&&&&&&楚修宁颔首:“我明白,所以如今才有底气与你们商讨此事。”
&&&&&&“您是想……”楚谣禁不住想起母亲出嫁那日早上写在信中最后的一句话——“鸩哥,稍后出了这道门,再进一道门,我便成了楚夫人,这个‘楚’字,将伴我至死……此生我身不由己,但我心永不负你,愿你我来世再不相离。”
&&&&&&楚谣隐隐猜出了父亲的心思,许是因有孕,情绪起伏较大,眼圈瞬间就红了。
&&&&&&“我想将你们母亲的尸骨留在麻风岛,不带她回京了,而且,我会写一封放妻书……”烛火明灭间,楚修宁深深一个呼吸,终于说出口,“碍着我与楚家的名声,这封放妻书不能宣扬出去,只我们知道。楚家的族谱上,外人的口中,她依然是楚夫人,我依然没能彻底给她自由,但我思来想去,似乎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结局(上)
&&&&&&楚箫微惊之后, 问道:“您想好了?”
&&&&&&楚修宁道:“也需要问一问你们的意见。”
&&&&&&静默很久,楚箫才略显犹豫着问:“爹,您老实告诉我,这其中有没有怕金爷三思之后,依然不同意,想再下一剂猛药的意思?”
&&&&&&“自然有。”楚修宁点头,“但即使不需要和金鸩谈交易,我依然会这样做, 你可懂我的意思?”
&&&&&&“我明白了。”楚箫的情绪低落下去, 向后坐了坐,抱起手臂, 伸直两条腿,“我没有意见, 您自己拿主意就好。”
&&&&&&楚修宁移了下目光:“阿谣,你呢?”
&&&&&&“女儿觉得不妥。”楚谣站起身, 扶着腿走到楚修宁身边, 手拂过盛着信的木盒子, “信是娘出阁之前写的, 在此之前, 她与您并未见过几次,她有抵触情绪是正常的。但娘嫁进楚家之后, 与您做了七年夫妻, 为您生儿育女, 您怎知她的心思没有变化, 依然不愿做这个‘楚夫人’呢?就像我从前爱慕虞清,可我后来……”
&&&&&&“不一样,你是一厢情愿,娘和金爷却是两情相悦。”楚箫打断她,双眼盯着自己的靴子,“妹妹你有所不知,来麻风岛的路上爹和虞总兵聊天,原来娘在病重时还曾写信给远在福建的金鸩,请他来京城探望,并在信中与他约了来生。”
&&&&&&楚谣不知这一茬,呆愣住。
&&&&&&“虞总兵陪着金爷赶去京城时,母亲已经下葬,若非虞总兵拦着,因为娘信中这句话,金鸩当时就拔剑自刎了。”楚箫快速抬头看了父亲一眼。
&&&&&&楚修宁已经从笔架上取了笔,蘸了墨。
&&&&&&楚谣回过神,抓住他的手臂,稳了稳情绪:“爹,此事不能草率决定,有可能、有可能娘只是心中矛盾,认为自己没有守住与金爷的情义,才与他约来世……”
&&&&&&她腹中尚有一长串解释,却又被楚箫打断:“阿谣,连爹都接受了,你何苦自欺欺人?”
&&&&&&“怎么是自欺欺人?是你了解女人还是我了解女人?”楚谣迎上哥哥的目光,“你那时常在外读书,是你跟着娘的时间久,还是我跟的久?娘若不在乎爹,岂会因为那些被塞进来的妾室难过?”
&&&&&&“娘会难过,娘会郁郁寡欢,难道不是因为可怜自己命途多舛吗?与心上人被迫分离,被迫嫁人,还所嫁非人,试问哪个女人能笑的出来?”
&&&&&&“你这说的什么话?”
&&&&&&“说的实话。阿谣,你真觉得娘有似金爷那样的倾心之人,会为了爹这种丈夫移情?我是不了解女人,但我认为但凡脑子稍微正常一点的女人,都不会干出这种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