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很快就摆上了两杯玫瑰花茶和一盘精致的玫瑰糕,拉斐尔抿了一口,作出认真倾听的神色来。
法耐尔更惊讶了,他不知道拉斐尔想要干什么,但是出于完全的信任感和安心感,他还是说,“米迦勒殿下才去探望了殿下……劝殿下不要再喝酒……”
连此时那张脸上显现出的有些英气、活泼的神情都和米迦勒一模一样。
法耐尔支支吾吾道,“那个……拉斐尔殿下……”
法耐尔身临其境地感受到了巨大的落差。
法耐尔讶异道,“真的?拉斐尔殿下,您知道是什么意思?”
法耐尔咬着唇,视死如归地开口道,“好吧。”
被调戏的人重重捶了他一下。
拉斐尔笑道,“我知道了。不过……别告诉梅丹佐殿下。”
这股热气就像病毒一般转眼间就让梅丹佐的意志模糊起来,梅丹佐只感到
而且里面还是已经吃了夜交藤的梅丹佐。
“我是一直很体贴!”
所以他沉默着不开口,静静地坐在旁边,任由一杯又一杯的茶空了、满上。
他轻唤了一句,看到梅丹佐慢慢地睁眼。
法耐尔终于知道拉斐尔要干什么了。
拉斐尔终于抬头,“法耐尔,谢谢你。我知道了。”
米迦勒几句不咸不淡的关心已经足够安慰受伤的梅丹佐殿下了,那几千年来没日没夜照顾梅丹佐殿下的拉斐尔殿下又如何呢?
“恩。”
三个月没有看见他,拉斐尔却不感觉到久违重逢的喜悦,因为对于这个人的思念和担心,日日夜夜在他的内心深处煎熬着。
他忽然感觉,眼前的这个人,似乎更需要花心思去安慰。
拉斐尔又想起了什么,轻笑道,“法耐尔……也许你需要灌醉你家殿下。”
“是啊,本来是想回去的,结果还是觉得不能放着你不管吧?”
拉斐尔有些意外,“法耐尔?”
“需不需要我摘一点给你?”
拉斐尔走了进去,一眼就看见了躺在月光下安然睡去的梅丹佐。
“答应我,可以吗?”
“小米迦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了?”
拉斐尔安静、温柔,只要看着他,就会油然而生一种奇妙的安心;拉斐尔体贴、周到,在梅丹佐殿下看不见的地方,拉斐尔几乎为他打点好了一切;尽管是这样的人,却一点也不显得怯懦、弱气,他就像风一样拂过万物,也像风一样能摧毁万物。
梅丹佐突然皱了皱眉,“等等……小米迦勒,我有点热。”
米迦勒一往情深,相比之下,他更喜欢拉斐尔殿下。
法耐尔飞到第二重天的风之别院,很容易地找到了正在后院看书的拉斐尔。
“啊。”法耐尔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
法耐尔坚定地点了点头,“恩,我不告诉殿下。”
法耐尔疑惑地看着他。
梅丹佐眨了眨眼,戏谑道,“也许是今晚特意为你准备的呢?”
这句话的尾音如烟雾一般地散去了,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不再开口,拉斐尔搭在杯身的指尖偶尔轻掠过杯口,眼里浮现出一种似是回忆过往般的,交杂着遗憾和伤感的神色,狭长如轻羽的睫毛轻颤着,流露出动摇的心思。
法耐尔从他那平静无波的完美五官接收到了一阵切实的安心感,不由得轻声道,“拉斐尔殿下,殿下他去找过莉莉丝,莉莉丝给了一句话:‘那个人是那个人,也可以不必是’。”
法耐尔迟疑地点头,“应该是了。”
法耐尔若有所思地想着,也许可以问问拉斐尔殿下,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法耐尔绞尽脑汁,想着用什么办法能拖住米迦勒。
法耐尔看着拉斐尔这样的神色,忽然感到了和那日把他拒之门外一样的不忍。
法耐尔怎么也想不到米迦勒会再次出现。
这已经不是以假乱真了,这简直就是米迦勒。法耐尔想。
“恩,你也想你家殿下快点好起来吧?”
拉斐尔笑得如沐春风,让法耐尔有些瑟瑟发抖,“一点点麻醉药而已,我不会害他的。”
“你不会是中春药了吧?”
他在想什么呢?
拉斐尔呢喃道,“不必是……”
米迦勒走到门前,一句话就击溃了法耐尔,“嘘,你守在外面,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拉斐尔乍听到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也忍不住皱了眉头,他低着头思索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问道,“那个人,是指米迦勒殿下吗?”
拉斐尔垂眸,“是吗……那只能用夜交藤了。”
法耐尔看着“米迦勒”,“拉斐尔……殿下?“
或凌厉或戏谑的凤眸在此刻银月碎光的摇曳下盛满了温柔的深情,拉斐尔心如刀绞,听到梅丹佐开口道,“米迦勒……你不是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