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角。
灯光迷离的酒吧中,高矮不一的酒柜旁纠缠着一对对的人,隐蔽的角落喘息不停。颜色迷幻的酒ye在酒保翻飞的手指尖诞生。
灯光太暗,咫尺坐着的距离也不太能看得到对方的脸,溥思煜又淡淡的喝着酒,仉明函根本分析不到他的情绪,只知道他心底大概不怎么舒坦。
西装革履,宽背长腿的两人对坐着非常显眼,吧里的小零一个比一个眼毒,都看出了两人是一个型号:妥妥的纯一。
于是仉医生不得不端出他白衣天使的威严,一次又一次的吓退前赴后继的sao受。
溥思煜的父母拽上了国家发展的最后一列跑车,当年洋洋洒洒在街坊邻居的面前搬出了小胡同,一家住进了早期的那种欧式小别墅。后来在房价飙升的时候,他爸眼疾手快的把将来给他娶媳妇的唯一一套房抛出去,有了这个巨额本金后家里就开始请团队运作,大张旗鼓的开始搞房地产。
要说他家境在本市这个‘物欲横流’的地界也算得上富足,但可能就是小的时候前十几年的普通日子过惯了,一毕业根本过不惯大少爷的生活。所以和大学的几个兄弟合开了个公司。
初期有了团队,几个人一开口都是哥几个怎么怎么样,能在丢了项目的时候抱头喝杯酒,也能在大干一笔后互相推搡着进入情色场合放浪形骸。
但是逐渐发展起来后,公司被早期的几个大头公司挖了墙角,大量资源外泄,公司搬出了那层最高的写字楼,地盘、产业以可观的速度减缩。
最艰难的时候只有溥思煜和当初那个倡议者两个高层,底下有一票嗷嗷待哺,被拖欠了工资的年轻人。
后来便是有一个大项目莫名其妙的就花落他家,两个人东拼西凑搞资金,左跑右跑搞关系——终于吞下了那块肥rou,公司也彻底走入了大众视线。
溥思煜最终站回那层写字楼中给他爸打了个电话,大概意思归结为两点:
一:这时候帮我,做儿子的领这个情。但太丢份了,他生气了;二:他是同性恋。
现在公司以万钧之势走到今天,溥思煜走到哪儿都会被人称呼一句溥总,以他的年龄,可以说不比他爸混的差。
但是之前他被外派后回公司时,知道的第一条消息就是,老总安排空降了一位副总。
是的,他正在被削权。在他眼里,这不重要,因为再怎么削,他作为副总,手里的股份都是不会变。可关键就是,那个新来的副总和他不对付,从大学开始就合不来,而且最重要的就是:那人是当初‘哥几个’里的一个。
公司里有履历的员工都知道,空降来的副总之前在他们公司任职不低,后来另谋高就了。
现在又被老总挖了过来,正正的摆在了溥总的对面。
噫!真够恶心人!
老员工们忆往昔峥嵘岁月的时候忍不住唾弃当时撂挑子走的那些高层,对溥思煜的为人就格外佩服。所以这几天总能听见他们为溥思煜抱不平。
面前的男人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脸上像是覆了一层薄冰。眼眶中周围晃动的人影格外清晰,没有一丝愁情。仉明函想着溥思煜也不是那种较真的人,也大概知道他最近遇到的问题。眼睛一眯多少有点想不通。
仉明函:“怎么回事啊?”他扬手又喊了一杯酒。
西装外套早在喝酒之前就搭在了椅背上,但溥思煜还是感觉到热,可能是酒劲上来了。周围喧闹非常,全是摘下面具的人。一个个都敞开了怀闹腾,看着就热。所以他就解开了几粒衬衣的扣子,袖口挽在小臂上。
没想到这一番利落的动作直接吸引了周围几个被酒熏红了眼的人,甚至有个酒吧的红人放弃手中撩拨了半天的伴儿,带着满满的诚意邀请溥思煜和他共度良宵。
仉明函就熟门熟路的低头等着溥思煜处理,一些sao受他还能帮着婉拒,因为他知道其中 有一部分人是冲着他自己来的,他也参与了招蜂引蝶,所以有责任。但是,另一部分......看着就是Top的,那就完全没他什么事了,妥妥的是来和溥思煜找cao的。
站在旁边的男人也不尴尬,身为一个1号,找cao找的一点也不怯场。眯着桃花眼,还刻意挺直了背,生怕溥思煜注意不到他挺翘的tun线。
溥思煜放下手里的酒,抬头看向停留在身侧的人,视线在对方的上身扫了一圈,又在腰上扫了一圈。看得来人心底直打突——这特么不是直男看女人的路数吗?!
正在疑惑,坐着的男人拒绝了他,理由是...
溥思煜:“胸太小了。”
找cao的纯一:......
仉明函送走了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的男人,憋笑憋到岔气,“兄弟,服气....哈哈哈哈...”溥思煜根本没理他的调侃,又解开了一粒扣子。
老总给他的解释是,公司走到今天不容易,而溥思煜作为副总很明显承受了各界很多的目光。一旦溥思煜稍稍有点问题都会影响公司的对外形象。
那个当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