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殒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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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废话。”

    刚放下酒杯,段后就道,今夜你父皇本也要来的,只是近日事务过多,他分身乏术。西容仁实在酒量浅,竟昏了头,没有应声。段后又道,你父皇说此去凶险,皇儿安危为要,珠为次,

    西容仁不语,他早就沦陷得彻底。

    脖颈间一阵刺痛,西逐鹿抚着颈间的齿痕,睁开眼对上西容仁满蕴情欲的眼睛,嫣然笑道:“啊怎地,怎一提起小殿下,你就乱了方寸?”

    是震惊,是失礼,是羞赧,还是身体的记忆发出的共鸣。背后西逐鹿的呻吟与皇兄的喘息和谐交织,肉体交媾的碰撞声竟让西容真产生自己正在被侵犯的错觉。西容真松开双手,急促地呼着气,掌中都是透明黏液,还有不知何时汹涌的泪一颗颗坠入指缝,随着黏液丝丝缕缕垂落于地。西容真咽了咽唾沫,杯水车薪,喉间的火根本浇不息,一股多年未复的渴意从喉头燃至全身。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西容真面红耳赤蜷蹲在茂密植被后,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窥到他人欢爱的场面,欢情秘语在空旷之地放肆流荡,无比清晰。西容真双手紧捂着嘴,浑身都在震颤,西逐鹿被推倒在地,白腻腿根被一只青脉突出的紧绷手掌桎梏,脚腕随着与之嵌合腰身的顶送画着圈。只是一眼,艳情画面就根植于脑,挥之不去。

    “别打容真的主意。”

    另一边琴瑟和鸣的两人并没有发现异状,西容仁深入深出缓慢抽动着,手掌顺势向下滑至腿弯,一次深重的挺入后,腿膝也折到了前胸。西容仁闷哼一声继续律动,西逐鹿拧起眉,脚掌顶在西容仁锁骨磨蹭,不满道:“你太粗鲁了,明明眼瞧着文质彬彬,动起手来却像嗯像我家后院的野猫,牙尖爪利的,接近不得。”

    很快西逐鹿就笑不出来,西容仁捧着他的脸,一指探入他翕合不止的唇内,搅动得涎液溢流。指间还残存着精液,全都混合着唾液咽了下去,西逐鹿侧着脸呛咳了两声,就被西容真掰着下颌以唇相堵。

    西容仁心下诧异于西逐鹿竟对皇弟身侧人有所关注,嘴上只道:“那个人自幼跟着容真,容真与他感情不一般,旁人怕是没办法插手。”

    两人第一次失控是在两年余前,那年凛冬骤至,蛟珠现世,垣帝任命西容仁赴青山迎珠归朝。取珠却不是个好差事,原是古言有载,“北宿仙灵,南遗绛珠,东隐神龙,西潜青蛟”,仙灵护国脉,绛珠得天下,龙骨长生,蛟珠唯天子可用。总而言之,蛟珠乃天子象征,惹八面垂涎,而不容有失,无人想淌这趟浑水。

    按着腿弯的手转而掐上不规矩的脚腕,“究竟是谁像野猫?”

    西容仁当即又要吻回去,西逐鹿却偏开脸,又主动啄回去,更是得意道,“我发现你很喜欢亲吻,也喜欢看着我做,你是不是早就迷上我了。”

    一时只剩唇舌呜咽和龙入幽穴的回响。

    没心肝的猫刚从高潮中回味过来,一边含着身下人的耳垂吮咬,一边扶着欲望再探温柔乡。西逐鹿仍在絮叨,“狗呀也只是表面忠良西容仁,别怪我没提醒你,小殿下近身那条狗,养之不慎,迟早会反咬主人一口。”

    待抽动渐缓,西逐鹿潮红着脸射过一次,仍是嘴硬,“猫猫狗狗果然都不能碰,猫都是没心肝的。”

    西逐鹿十指回应着收紧,弯着一涧秋水眸潭又恢复了笑颜,凑上专心进攻蜜道的人的唇,心满意足一啄。

    “你们倒是兄友弟恭。”西逐鹿闭着眼睛,西容仁的东西就在他身体里进出,由缓转急。西容仁的手还沾着黏液,一只手掰开他的腿,一只留在相连的地方,勃发的欲望就在食指与中指间探索深穴,带出的蜜液沾湿了手心手背。西逐鹿爪子挠着身上人的肩,“你说他若是知晓我染指了他最爱的皇兄,会不会恨得想要我的命?”

    “那不是爱是贱。”西逐鹿蓦地笑了,“你们把他宠溺过头了,不如我来给他点教训。”

    临行前夜,段后邀众皇子赏雪涮锅,兄弟六人无一缺席。席间,容美拉着容真和容善堆雪人,容善搓着手旁观了片刻便回席告辞,歉道是课业未完。容善开了头,长兄容慈也借送醉得一塌糊涂的容德返回之由离开。离席前容慈特意敬了西容仁一杯酒道,祝凯旋。西容仁投向西容慈那双看谁都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心口紧绷了数日的弦蓦地松了。西容仁一杯烈酒一饮而尽,望着西容慈的背影想,不愧是教多少一面之缘的少女自作多情、魂牵梦萦的大皇兄。



    失去了主导权的西逐鹿习惯性蜷身,西容仁虎口扣着身下人的手腕,展开他的身体,腰臀都全力耕耘弓起的胴体。四唇分离,两人都急促换着气,一滴热汗滴在西逐鹿睫下双痣间,西逐鹿涧光粼粼,失神看着西容仁染着海棠色的脸上汗珠一滴一滴落下,灼着他的颊。

    “自然是你这个假君子。嗯”脚掌不断向下,直至覆盖前胸的突起,掐着脚腕的手明显紧了一紧,西逐鹿勾唇一笑,转动前脚掌碾压突起。西容仁呼吸骤乱,将腿架回肩上,侧过身下人的身体,将粗长嵌入更深的领域,一次比一次重的撞击研磨彻底叫西逐鹿合不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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