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什么。”于侧君对着身后小侍道。
“是。”
“公子如此, 侧君只会更加生气,公子不如软一些吧。”小琶看起来忧心忡忡。
“若不如此,怎能让爹爹看清我的决心?”秦笙一笑, 笑容却挂在脸上没有温度。
“公子这是故意要激怒侧君?”小琶有些不解。
“爹爹是疼我的,但是他不懂我。”秦笙转头,“小鼓,去将我那一身泼墨山水的云纱拿出来。”
“是。”小鼓应声退下,慢慢走远。
“公子,您觉不觉着小鼓最近都心不在焉的?”小琶问道。
“有吗?”秦笙倒是没有注意,他最近一门心思都扑在如何在丹青会那天大放异彩上,根本没有闲心去观察一个小侍是否心不在焉。
“奴怕小鼓节外生枝,就像——”小琶没有说出来的是,就像那时小鼓抵不住威逼利诱背叛秦先一样,再一次背叛三公子……
“一个小侍,能翻起多大的浪来?”秦笙不以为然,他可是金城冰雪聪明的三公子,不过是时运不济,命运不公才走到如此地步,等他成为了李府的正君,这些人他都会一一踩在脚下。
“公子……”小琶有些瑟缩,现在的公子,仿佛比平日里更加可怕。
“明日便是丹青会,一切都不得有差池!”秦笙厉声。
“是,公子,只是公子当真要……”小琶实在是说不出口,那可都是些下三流的伎俩,公子身份尊贵,怎能做这等事?
“你如今怎的畏首畏尾,一点儿都不像是本公子教出来的奴才!”秦笙本就胸腔中有一股怒气,看见小琶总是瞻前顾后,欲言又止,索性便出言呵斥。
“按照我说的办,莫要多问。”
“是……”小琶这次是再也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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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会是金城男儿少有地可以抛头露面出来一展才情的地方,一般都是由各家贵族轮番举办,今年你家办,明年到我家,今年的丹青会,本该是由越家举办的,但是越家如今的光景,不提也罢,正好当今圣上不知怎的来了兴致,亲自为丹青会题了字,命太女亲自举办丹青会,这道诏令一颁下来,朝野上下又纷纷慌了神儿。
圣上卧床已久,久不发诏令,这好容易颁了回令,竟然只是让太女主持这男儿家也参与的丹青会,实在是匪夷所思。
李三思已经在准备丹青会相关的事宜,听得小侍来报,就立马哐哐砸门,将聂千万给砸了出来。
“你说老皇帝这是闹的哪一出儿?”李三思气氛,“越家倒台,李家接收丹青会的主持不是顺理成章的事?让那个秃头的太女来做什么?”
聂千万往太师椅上一坐,将下巴搁在桌上,“你主持丹青会想做什么?”
“当然是——”
李三思一愣,“这两天都把本少忙傻了,老皇帝可以啊,想让她那个秃头太女从我手里抢人?!”
俗话说,有男人的地方就一定会有女人,何况是丹青会这样优秀男儿聚集的地方,若是再丹青会上真的促成了几门姻亲,那其中关系与好处更不用多说,定国推举人才的制度便是举荐制,定国世家独大,便是因为朝中人脉皆要过这一关的缘故,朝中官员皆为世家贵族,彼此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而且大半的姻亲关系,都是从丹青会这类的宴会上而来的。
“老皇帝开窍了,可要找找缘由。”聂千万打着哈欠为自己倒茶,住在府邸也不错,起码茶盏里的茶随时都是热的。
李三思:“雪刀可以查吗?”
“可以,但是需要时间。”
“多久?明日可就是丹青会了。”李三思眉头紧皱,“此次没能主持丹青会,可是极大的损失。”
“我看倒未必。”聂千万懒懒的。
“怎么说?”
“如今的世家贵女中,你最看好谁?”聂千万凤眼一挑。
“这……”李三思一怔,“你的意思是,我们不笼络贵女?”
“如今的世家贵女之中,有多少是尸位素餐,混上一个两个官职便整天吃喝玩乐?因为她们知道,像她们这样的贵女,本不用干什么,就已经能得到很多人难以企及的东西,既如此,又何必苦心劳力去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聂千万笑的讽刺。
“如今的定国,不过是一块表面雄伟,内里虚空的壳子罢了,我老娘当年留下的那点余威,已经快慢慢地消耗完了,若是边关开战,定国何人可用?”
李三思终究是叹一口气,“可是寒门学子中的惊才绝艳之人,也是凤毛麟角。”
“若真有人中之凤,一人可抵万军。”聂千万笑,“你久居金城,可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定国百地的民生,可还是要亲自看看的。”
李三思忍不住点头,又忽然觉得不对,“小万万,你这话,我总觉得不大对。”
“何处不对?”聂千万喝茶。
“话是句句都对,只是语气……”李三思蹙眉,“像是先生在教训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