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她自然是不认识他的,她脑海里确确实实没有这号人物,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又莫名其妙的害怕,让她坐立难安,只有孟屿离开,她才会觉得自在。
孟屿原本是打算走了,但一眼瞥见少年对着他时,那一脸视死如归的神情。若放在往常,他完全不在意外人如何看他,但现在却不一样,他因为小茉莉的事正迁怒于这个少年,而他视他如猛兽的惧怕神情,激起了孟屿一种怪异的情绪。
怕我啊?那就让你好好怕怕。
也许沈寂是对的,他就是疯子,折磨完谢牧深,怒气还未完全消散,他需要新的目标供他泄愤。
“过来。”
孟屿突然冷冷开口,许攸猛地抬头,对上那双寒冰般的眸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过来。”
他又重复一遍,声音更冷硬,显然耐心用尽。
许攸不敢违抗,颤颤走了过去,一直垂着头,不敢去看他。
“跟我走。”
孟屿没多说,迈出了主殿门。
许攸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但知道自己违抗他肯定不会有好下场,只能壮着胆子跟了出去。
说来真的很奇怪,许攸不明白自己心底对孟屿的恐惧到底是为什么,当初她面对一心要弄死她的谢牧深时,都没有过这种恐惧的感觉。
因为害怕,她一直垂着头,未注意前方的孟屿什么时候停了下来,直接撞了上去。
还未站稳,就听见头顶传来凉凉的,带着威胁的声音——
“想死?”
许攸慌忙想要解释,然而还未及说话,却觉腰间一紧,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已经将她揽了过去,下一瞬,额头就撞到了一个坚实的胸膛上。
骤然靠近,恍惚有一种奇异的熟悉感铺面而来,而她完全捕捉不到这种熟悉感的来源,甚至觉得头脑里一阵发晕。
还未等她理清,就感觉额头触碰的坚实胸膛轻轻颤动着,随即听见了孟屿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
“你就这么喜欢撞本座么?”
她立刻抬起头,慌乱解释:“不、不是的,小人……”
然而未等她解释,孟屿已经揽着她飞上了半空。
显然,他对她的解释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故意让她害怕而已。
真的十分恶劣。
*
许攸不明白这个孟屿到底在玩儿什么把戏,他明明对自己充满敌意,为什么又要把她带到他的寝宫来?
她呆呆地站在厅中,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他。
孟屿自然不会给她一个解释,只冷冷吩咐:“伺候本座沐浴。”
许攸:???
孟屿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头的瘦弱少年,“他”站在那里,害怕的像是要哭出来,身体都不由地在抖。这越发激起了他的恶趣味,他发现一旦自己靠得近一点,这少年就害怕得浑身发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自己无意间屠杀了他的亲人?
谁知道呢,他也不在乎,他只觉得今晚找到了打发时间的东西而已。
他几乎每晚都被痛苦折磨,难得找到可以转移注意力的东西。
孟屿“欣赏”了片刻少年颤抖的模样,掀起眼皮,一字一字道:“伺候本座沐浴。”
许攸这才回过神,匆忙应了一声。
她一抬头,却见Yin影笼了过来,孟屿沉着脸,靠近了一些,几乎就在她面前了。那种恐惧感又袭了过来,许攸下意识抓紧了衣摆。
“为什么你总喜欢让本座话说两遍?记住,本座不是有耐心之人,下不为例。”
男人说完话,就站在她面前,摊开了双手。
许攸茫然。
“更衣!”
许攸不算矮,但在孟屿面前,就过分娇小了,而孟屿此时显然以折腾她为乐趣,自然不会迁就她的身高。她踮着脚,费了好些劲,才脱掉了孟屿的外衫。
接着,是内袍。
她看着他的黑色交领长袍,一时有些无从下手,伸出葱白手指,拽了拽他的衣领。
真的要了命,她还没给男人脱过衣服,加上靠近孟屿的紧张感,一时让她头大如斗。
“腰带。”
在她拽了他领口半天后,孟屿终于忍不住再次冷冷开口。他越发不明白了,顾闻景到底脑子里装的什么?随身侍从,连最简单的更衣都不会,要他有何用?拿来看的么?
他这么想着,下意识垂眼看了看一双手正在自己腰间忙活的少年,还算看得过去。
许攸正专心对付孟屿的腰带,骤然感觉到他的目光落了下来,紧张的浑身一僵,手一滑,直接将腰带拽得更紧了。
孟屿不防备,被他猛地勒住了腰,一口气顶上来,闷哼了一声,随即不耐道:“本座看你真的是想死?”
若不是答应了顾闻景,他真的要抬手劈死这个中看不中用的随从了。
孟屿没了耐心,直接一把握住许攸的手,将她拽开了,自己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