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庚辰约战,我们就得应战呀!
做梦吧你,美得你哟!
游清微说:“小闷呆,跟我回家。”她拿出手机,给左小刺和薛元乾打电话,“给我准备三牲祭礼,我要摆道场。”她又给张汐颜打电话,问她来不来凑热闹。她想了想,让吴凤起也来一起玩个热闹的。那既然约了三方,不再差一个城隍,打麻将也得凑四个角嘛。
吴凤起接到电话,立即订机票赶过去。
他到游清微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快六点。
游清微家不是一般的有钱,那是把别墅区的好几幢别墅一起买下来打通成了一个大院子。
里面住人的别墅只有两栋,其余的都是临时借住,而住在别墅里的那些虽然用的是人的身份证,但未必是人。
吴凤起带着民宗协的人踏进别墅大门就有一种特别玄妙的感觉涌现,仿佛跨过了Yin阳两界,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
院子里栽着柳树,还布置着小桥流水假山亭院,乍然看起来颇有些江山园林的调调,但仔细看去则是处处都是讲究,处处透着玄机,甚至隐藏着禁制和要命的法阵。
他被游清微手下的伙计请进客厅,就见偌大的客厅里聚满了人,好多都是当地民间道教协会的人。
张汐颜和柳雨也在。
客厅中间的沙发茶几都挪开了,中间是一张大供桌,上面摆着三牲祭礼和法器,四面立着法幡。
居中位置上的法幡挂的是三清祖师画像。一侧法幡Yin气缭绕竟然Yin间的招魂幡式样,法幡前摆着张椅子,Yin司的城隍爷正端坐在那喝茶,身后跟着一个拿有判官笔的鬼判。鬼判手里抱着厚厚的一叠生死薄,身后还摆了一堆。
城隍的对面坐着的是张汐颜和柳雨,她俩身后飞出来的花神蛊在身后交织成一株幽红色似真似幻的树,那树宛若虬龙爬满血管状的树藤,无数的花神蛊绕在树上飞舞,在树藤中进进出出。她俩的椅子摆在一起的,椅子下面不是地砖,而是极Yin煞气。一股仿佛不属于人间的力量从她俩的椅子下面的极Yin煞气中溢散出来落在她俩身后的树上。
接引之术,请神!
这二位请的可不是人们供的那种神灵!
吴凤起看向她俩身后的那棵树,不确定这是张汐颜和柳雨用自身的花神蛊组成的还是用接引之术请来了巫族神树的分神。
第四面法幡前则摆着一盆水,盆上悬着一块八卦镜。
八卦镜缭绕着灵光,镜面泛出宝光,洒下一缕金辉落在水盆里。半盆水,微微动荡,里面浮现起三个古篆文字:照业镜!
游清微依然是一身常服,立在法坛前,她的面前悬空立着一个法铃,法铃颤动不断发出声响,空中还有燃烬的符灰飘散,而在她的身后,那挂在三清祖师画象的法幡无风自动,一股神仪笼罩下来,三清祖师的神象的眼睛骤然间变得炯炯有神。法幡轻动间,仿佛三清祖师的衣袍也在动。
在场的道门中人脸色都变了,全部起身,行道礼,叩拜。
游清微转身朝着三清祖师法象做了一个道揖,然后站直身子,转身面向众人,说:“我机缘巧合得了些造化,勉强有点道行,如今有些事,看不过眼,请诸位过来说道说道。是非曲直,不是我一张嘴能说得清楚的,也不是我一个小道士有资格评价定论的,今日,我立法幡、起法坛,请来Yin司城隍、巫道巫神、三清祖师爷,咱们在这三界法会上说道。”她顿了下,说:“好了,废话不多说,上生死薄呈照业台,看看庚辰身上的那些命纹都是怎么来的!”
☆、
吴凤起的心里顿时冒出一个念头:道门的清算来了。
吃哪行的饭,管哪行的事。既然入了道门,修的是道,学的是对付Yin邪鬼祟的本事,就该担起该担的责任尽到应尽的义务。
吴凤起当即开启法器录存三界法会的审庭现场。
判官挥动手里的判官笔刮起一阵Yin风,他手里的生死薄飞到了照业镜下。
照业镜的光芒照在生死薄上,水盆里水波涌动升起薄雾,浮现起一个画面。一个穿着肚兜的两岁幼儿在自家院子里玩耍,一位做游方道士打扮的人翻墙而入,迅速抱起孩子又翻墙而出,一跃疾奔逃走。画面两侧还飘着字幕,分别是孩子的生辰八字和生卒年份,以及那道士的。
道士的名字、道号、所属道派、生辰八字一出,满座哗然。这位道士并非无名无姓无号,曾经也是道门里响当当的一号人物,至今仍然被其所在的道派立为振兴人物之一。
三清祖师爷在上,城隍、判官举证,容不得他们置疑真假。
那幼儿被掳走之后,便被灌了药,放到了马车里,之后马车一路疾驰,在通过多人转手运输之后,到了庚辰的祭坛前,成为为助庚辰夺舍的献祭祭品。
巨大的法坛,地上刻着法阵,这些孩子被摆在阵位中,地上还有线槽相连。
八十一对童男童女,每一个阵位中就是一对童男童女,当法阵驱动时,他们……被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碾碎,鲜血汩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