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腔萦绕着消毒水的气味,林修竹费劲地睁开眼,半天没聚上焦,被叶寒栖轻轻拍了拍脑袋,他才看清自己现在躺在医院里。
“急性胃炎加微弱出血,不能吃辣可以说的。”
叶寒栖端坐着,左手从被子的缝隙里伸进去,温热的大掌覆在他的胃部,轻轻揉动,缓解了不少痛意,右手捏着他吊针的手腕,以免他在梦中乱动。
林修竹侧过脑袋看他,从他身上寻到了旧梦。
叶寒栖的温柔就像他眼皮上的那颗痣,不显山不露水,很少有人能从他身上找到那一丝隐秘的温柔,他年少时曾有幸透过人间罅隙窥见一隅,于是生出痴妄,纠缠他许多年。
被子里的左手小指被人轻轻勾了一下,叶寒栖垂眼看着病床上清瘦俊秀的人:“怎么了?”
林修竹看着他阖眼时露出来的红痣,如同满月,眨了眨眼:“你可不可以上来陪我睡?”
叶寒栖挑眉,这个动作放在他身上就有种说不出的野性和匪气,林修竹自己都意识不到自己在脸红,只是往床边挪了挪,空出一片位置给他。
单人病床实在是小,叶寒栖只好侧着睡,一手还是握着林修竹打针的那只手腕,空出来的手就勾着林修竹的一捋头发玩。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
“打完这两瓶就回家。”
被子盖过下颔,只露出一双漂亮的杏眼,叶寒栖不动声色地摸着林修竹无名指上的婚戒,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没来由地说了一句:“你笑一个好不好。”
林修竹很听话,尤其听叶寒栖的话,当即弯起眉眼旋出酒窝,清秀恬静,招人疼的漂亮劲儿。
叶寒栖心道一声完蛋,乖的他有点想硬,但是自觉不至于禽兽成这么个样,于是急忙换了话题:“怎么胃不好都不告诉我,医生说你不按时吃饭……”
话说到一半,他又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哪怕是一个礼拜之前,他们也还只是一对很纯粹的契约夫妻,没有任何告知对方隐私的必要。
叶寒栖有点心虚,又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早一点发现林修竹的可爱之处,只好默默敛了话语,假装自己是一个英俊的哑巴。
林修竹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抬起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回去能不能喝皮蛋粥呀?”
他的吻shi漉漉的,留在下巴上像是被小狗舔了一下,叶寒栖唇角微勾:“好。”
……
打针的时间太漫长,林修竹躺着躺着又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叶宅的卧房里躺着了,叶母看见他醒来,又慈爱又担忧地摸摸他:“你这孩子,吓死妈妈了,以后都不给你做那么辣的菜了,我以为你还喜欢呢。”
林修竹轻笑了一下:“对不起,没有提前和您说。”
卧室的门敞着一条缝,东风从缝里钻出来,轻盈地跃上林修竹的床。
“寒栖回家把东风接过来的,今晚你先睡这儿,明天再回去,厨房里炖着皮蛋粥呢,你要是饿了我就帮你盛一碗。”
“好,谢谢妈妈。”
叶母出门,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他和东风一人一猫,小猫咪端坐着摇尾巴,冲着他叫了一声。林修竹摸摸东风的脑袋,在脑子里打开了系统留给他的那个教学文件,看了第一眼,脑子就嗡的一声,炸了。
叶寒栖进卧室的时候,看见林修竹背对着他坐。
他今天穿的衣服很宽松,宽袍广袖,有点魏晋风流的意思。
叶寒栖微微上前,搂住他略显单薄的肩背:“饿不饿,楼下还温着粥,喝几口再继续躺着。”
林修竹没有回话,轻推了他一下:“你去洗澡。”
“……啊?”叶寒栖被他不轻不重推了一把,半边身子都发酥,搂着他肩的手也滑到腰上,轻轻拢着。
隔着宽松的衣服,也能一只手就搂过来,细且韧的一把纤腰。
“你快去。”
林修竹又羞又急,叶寒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一头雾水地去了。
洗完澡出来,他坐在床沿边,乖巧的犹如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小学生:“接下来要干什么?”
林修竹不语,伸手解他的裤带,叶寒栖愣了一会儿,默默地拽住了裤子:“今天不行,你不舒服。”
“不做……”林修竹说着,缓缓跪在他身前,连抬头看他都不敢,小声说:“用嘴帮你。”
听见用嘴两个字,叶寒栖瞬间就硬了,他年轻,又很少经历这种刺激的事情,嘴上说着这样不好吧,但是鸡巴硬挺挺地对着林修竹的脸,像个口是心非的男绿茶。
林修竹帮他脱裤子的手都在抖,磨蹭了半天才把那根Yinjing从内裤里放出来。
它几乎是跳出来的,抽在林修竹脸上,留下一道shi漉漉的印子,林修竹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握住它,抬眼觑了一眼叶寒栖。
叶寒栖被他看的鸡巴要炸,拿出多年商场上沉浮的表情管理才不让自己太失控,这个时候他又恢复了自己笨嘴拙舌的本性,憋了半天也只说出一句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