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
【家传。哈。没有任何冒犯阿弗洛狄德的意味,但这位大公爵有血脉流传下来吗?就算是赛利安,哦你告诉我,现在还有几个高阶雌虫能重新冠名赛利安的姓氏?】
虫侍得到了下一步举动的许可命令,才揭开那层黑布,露出金色笼子装着的耳朵和身体差不多长的垂耳狐。
【难以想象,哪怕是生活在哥哥的手下,瞧瞧那个暴君吧。我相信小公爵只要开口,暴君什么都会为他找来,真是了不起的定力……】
略去大部分讨论起玻璃花房中布景的评论与历史院研究生的科普,最让新历虫族关心的几条评论来来回回永远是这几条。
进人玻璃花房的黑发虫侍朝提摩西行礼,对着年幼的小主人轻声解释着自己手中提着用黑绸布遮盖的笼子来源,里面装着经过大少爷许可后,合作伙伴所送来的宠物。
么能——拒绝时间——呢?”
“…噢。”提摩西这下有了点兴趣,他连书都没有合起来就转过身,亲手打开了扣着的笼门,从里面抓出那只被训练着只知道撒娇讨好的垂耳狐。“一只…”
【啊。这样说的话。我有点不好的预感,倒放了一下录播,这个赛利安暴君的表现,他很喜欢小公爵和他一样的地方啊……】
【那个白化种军雌竟然有直链到旧历史中古时期的‘遗留物’!!所以历史院存放的所有‘遗留物’中,肯定也有类似能够释放信息素的存在——那么问题来了,这个白化种军雌算不算非法持有国家遗产?】
不说评论,在第一线观看一切的康奈利早已隐隐察觉不对,他斟酌着询问水银体。
随着水银体这句极其具有暗示性的话语落下,玻璃花房中的景象开始出现变化,花房的时间被三倍速快进着。
【这就是个好问题了。这位大公爵的姓氏为伯恩斯,可血脉上却与赛利安……姑且算是最初的‘赛利安’为双生。可注意一个点了,看看这些截图[阿弗洛狄德沉睡截图头部][小提摩西发色与涅柔斯公爵发色对比][双子肤色对比][多张快闪原始虫族头部额触角对比]————注意最后一张原始虫族额触角对比,他们好像都不是一个族群的。如果按照赛利安大公的说法,他们有同一个mother,但却没有分化成一个虫类族群。由此大胆假设,小公爵一次觉醒后,和赛利安大公血脉上就会完全分割出来,哪怕长得像,出生于同一个卵,他们完全觉醒后,应该都不能算是双生子了。】
【小公爵好像有点慢热?我统计了一下小公爵出现的所有镜头里,他都不太热情——换句话说,小公爵性格非常孤僻啊……?】
康奈利很注意听着水银体的每一句话,可总有那么几句,会是很久以后才要应验。
【太肯定了,你们怎么不想另外一个理由?看看暴君给小公爵准备的一切:花房,书本,随时可以送来把玩的宠物与像沙子一样廉价的宝石矿物与能量石——鬼知道珍贵的能源矿竟然在某一天能和廉价排比在一起。总之!看看供给的都是什么,小公爵完全被他哥哥所营造的‘花房’给圈住了,他能懂什么?】
“…宽吻晶狐。”
【看看玻璃花房里的花。咦等等,小公爵最左边天窗位置吊着的一排花卉,不是精灵族最自得的国花吗?】
珍珠体晃了晃,声音又变成了小孩子——康奈利一下子就知道自己猜错了,当水银体用这种声调说话时,它多少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珍珠体愉悦的说:“算你猜对了一半吧。”
“是什么?”小主人平静的询问。
玻璃花房中加快的速度一下子恢复了正常,在珍珠体接下里的解释中,进来了一个提着笼子的黑发虫侍。
【那他妈的一看就是家传?酸这位少将你起码找个合适点的好理由!?】
“哪怕——他——拥有再多——都不行。”
【还有好几种已经灭绝的花类……历史院的一些老家伙估计要高潮了吧,这些花可大多都没被收录在册呢。】
“所以,两位公爵之间的矛盾,是在于提摩西大公正在长大的年龄上;或者说,是在于…提摩西大公随着年龄的增长,不再容忍赛利安大公。”康奈利用拇指磨蹭着手中的怀表壳,那股稀薄却非常恒久的冷香缠绕在他的手指上,熟悉的气息让白化种心中的苦闷沉淀了许多。康奈利小心的观察着珍珠体——尽管那就是个球,可他还是很警惕对方能够读取思维的能力,“就像一个地盘里不能有两头成年的雄狮,他们矛盾的源头最根本能否被归结于权利的争夺呢?”
他终于像这个年龄虫族该有的样子了。提摩西伸手扯了扯狐狸的耳朵,惹得毛茸茸疼得呲牙他还怔了一下——那是第一次有活物敢挑衅他。
但提摩西没有多少动作变化,加快的仅仅是他翻页的速度,一把椅子几本书就能在恒温的花房中坐上一整天的既视感扑面而来。
“提摩西可不像涅柔斯那般爱权——呵呵,他不像涅柔斯的地方——太多啦——,他更喜欢安静待着,提摩西——一直都——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