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心盼着你能设计出让我满意的作品。”
设计一款从未有人制做过的婚礼蛋糕,是每个甜品师的梦想。
婚礼蛋糕不像其它蛋糕,尤其是大型婚礼蛋糕,它几乎没有试错的机会,每一处设计,每一个细节,都必须在动手制做前考虑得一清二楚。
只能提前三天开始制做蛋糕,否则它会不新鲜,只有棉花糖碎或霜糖这类存放时间长的可以提前做好。
在有限的时间里,必须做到一次性成功,一旦失败重来,很可能就赶不上时间。相比之下,制作一款常规的婚礼蛋糕风险就小得多。
哪怕多给蛋糕做些装饰,也比设计一个独特的全新的蛋糕要容易。
这也是为什么有些人即使有那个手艺,也不敢轻易接下复杂蛋糕订单。
而蛋糕师在进行草图设计时,心中就要知道每个部分会用哪些原料,以及如何呈现想要的效果,他一定要保证自己可以让这张图成真。
灾难性的错误就是,设计图完美无暇,但蛋糕师的手艺却不足以实现它。
如果客人看过图片满意下单,而到制作时才发现根本没办法实现,那就麻烦了。
在这个过程里,新婚夫妻随时可以因为对蛋糕造型不满意而退掉订单。
所幸在楚心多年工作经历中,并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应有欢的婚礼早就安排过,万事具备,只差蛋糕。
只要楚心能设计出让她满意的蛋糕,她的婚礼随时可以开始。
蛋糕的预算是没有预算,这意味着楚心可以用水晶或人造钻石等材料来使蛋糕达到人人称奇的闪亮效果。
但显然这不是应有欢想要的。
这是楚心穿越过来第一次收到婚礼蛋糕制作邀请,还是一位财大气粗又追求完美的客人。
她兴奋、期待、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刻开始制作。
她打开网页,搜索应有欢的个人资料,包括她曾经设计过的服装。
画册上的衣服都是她最满意的,轻而易举就能找到实物图以及t台秀视频。
唯有舞会皇后那张,只有草图。
楚心有了事做,便连续几天窝在房间里,不分白天黑夜地画稿。从大整体到小细节,一遍又一遍,始终不能让自己满意。
如果她都不满意,客人又怎么能发出“哇哦”的惊叹?
这份忙碌使楚心充实,却让路长川郁闷。
他已经连续几天没见过楚心,每天早上,他都带着热呼呼的馄饨来,最后再失望离开。
他觉得自己被遗忘了,为什么他的女朋友和顾一阳那些女朋友都不一样?所以“试试”的意思就是可以随便打发吗?
又一天早上,路长川出离愤怒,径直上到二楼。
敲门没人应,拧动把手,门开了。他皱眉,怎么这么不小心。
满地作废的草稿,他一张张捡起来,上面是用铅笔画的蛋糕草图。
楚心坐在桌边,枕着胳膊睡觉,手上还捏着铅笔。头发随意扎起,完全素颜,穿着宽宽大大的睡袍,眼底带着淡淡黑晕。
听到声音,她猛然惊醒,下意识去按画纸。
路长川将画本抽出来,命令道:“你去洗漱,然后下楼吃早点。”
楚心张嘴,正想说话。路长川又道:“你要是不去,我就把你抱下去。你自己选吧。”
楚心揉揉眼睛,说:“你先去,我很快。”
“不行。我不信你的话。”
“我要洗漱换衣服,你也要盯着吗?”
“给你十分钟。十分钟后你还没下去,我再上来找你。”路长川看眼表,“正好你这屋没人,我们还可以做些男女朋友能做的事。”
楚心:……
十分钟后,楚心坐在后厨休息区,吃完一碗馄饨,肚子舒服了,辛苦一夜的困劲又上来了,开始哈欠连天。
“你这样怎么行啊,”路长川说她,“你不是说,不能玩了命地赚钱吗。”
楚心懒得为自己辩护,说:“那你也说过,我这个女人说话总是不算数。都知道我说话不能信了。”
路长川被她耍赖皮的样子气笑了:“你还挺有理。”
楚心单手按在太阳xue上,连续缺觉让她头昏脑涨。
路长川站到她身后,学着肌rou放松时的手法,在她头上轻按。
楚心慌地拦住他的手:“有人。”
“那又怎样,我这是同事间的互相帮助。”
他的动作轻柔,手法虽然不专业但还挺像那么回事。
楚心渐渐闭上眼。
魏夏在前店做开店前的准备工作。马丽娜从楼上下来,一眼看到,静悄悄地绕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楚心觉得身体被人平着抱起来。
她太困了,顾不上那么多,歪头靠上宽阔坚硬的胸膛,嘴里嘟哝着问:“这也是同事间互相帮助?”
路长川回了句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