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修真不似秦濯想的有什麽须弥芥子神通、不科学的储物戒之类,倒也有些类似东西…秦濯眼睁睁看着明释将他们平时玩的几件玩意儿和一些物品拿布一包,包完也就巴掌大一个小包袱,忍不住眼睛瞪的老大,左瞧右瞧望着布包问道:“这是怎麽做到的?”
明释看了眼手里明黄色的小布包,又看向眼神闪亮少年人般好奇着的秦濯,笑道:“修士中有人能缩骨易容,游仙更能辟空化界,这叠物成寸的小术你早晚也会习到的,不必贪羡。”
这还算是小术吗?腾云驾雾还可以理解成原理大约是凝结水份子密度反重力之类,但“储物”的缩叠效果在秦濯看来完全不科学,也不是用空间重力塌缩或者宇宙奇异点之类的说法能自圆的,迷你版的也不行。
修真…真是太神奇了!
可比起修真,他还有更担心的事。秦濯眼看明释要来揽住自己,连忙抓住他手,忧心忡忡问:“这个先不说…主人,刚才那金莲子说的是什麽意思?他说…”未想明释也按住他嘴,靠近来,看着他轻笑道:“你管他胡说什麽呢?你只要知道此次出去,我必保你两安全就是。”
兴许是因着秦濯满脸“你在敷衍我”既怨且愁的小模样,明释竟然一窒,有些心动,又有些心软,啄了口他的脸蛋叹道:“不是我想暪你,只是说与你听徒增烦恼而已。”
他说的婉转,以秦濯的心智经历还是听得明白那是因为他帮不上忙,明释才不愿多说——如他所言,知亦无用,秘密还易招杀身之祸。
想起三蠍客的“逼供”,秦濯一颤,努力平整好脸上表情,装乖地点点头,自行跳过了这个话题。“那麽我们现在去准备什麽呢?你真要我跟去,不会拖累你吗?”
他故意说得有些爱娇,明释果然恢复往日神态,斯文温雅地将他揽进怀里,让白狐跟上,两人一狐腾上半空,边道:“带你去自然有用,其他的,待我慢慢说与你听。”
这沉沙不归的故事,秦濯是听说过一些的,但兽王宗与它有帐要算的故事还是第一次听。
话说有正便有邪,如今修真界中诡道乃公认的魔修聚集三不管之地,但沉沙不归的恶人才是魔修名头的响当当者,皆因只有他们才贪迷世俗财气,学那凡人匪行长年占据着沙海为非作歹,光明正大做起人命买卖。
从地域上来说沉沙不归正好与大宗之一的兽王宗隔着个云曦城相互虎视眈眈,看似理应是云曦城要两头为难苦不堪言,然而事实上这两大门宗关系反而更为不妙,倒是云曦城那任城主手段高超,两面讨好当了个墙头草,谁也不惹,成了个置身事外的,竟然发展得有声有色。
久而久之,便成了沙匪们时而偷偷借机摸进兽王宗闹事,兽王宗逮着机会也会杀一两个落单沙匪,但大局上却久未开战,维持着平衡的状态。这其中固然有着沙匪的贪婪驱使,归根究底还关系到数百年前的一件事——自从这沉沙不归打退了名门正宗前来讨伐的修士,做起了不义买卖後,那爪子便摸到了兽王宗头上,竟然也打起了贩卖贵子灵兽的主意。
兽王宗对此种恶念并不陌生,可这沉沙不归的恶人不得不说有点套路,竟然先对外头游历的兽王宗门人下手,尤其那些怀有灵胎的兽修和携子出游者。他们每逢发现肥羊均是数人一拥而上,或是sao扰或是强抢,往往便能得手,以致那阵子许多门人痛失爱儿,死伤不少。
此事引得兽王宗大怒,倾巢而出追讨被俘门人,然而那些沙匪竟神不知鬼不觉绕过了兽王宗布置在云曦城的岗哨,深入腹地,伤了不少修士,亦劫了不少好东西。
彼时兽王宗几个山头尚未连成一块铁板,各自经营,遭此毒手猝不及防下损失惨重,最後惊动当时在北面雪山静修的地仙琅玡君,亦是白玡山原先主人,急切赶回行霹雳之怒阻止了这群恶贼,但亦因此失了蕴酿成仙的一缕仙气,至今仍在闭关之中,未有现身……
“若非如此,白玡山亦不会在几个副峰中与悬空殿不相上下,傍在左近。”明释顿了顿,似是相当唏嘘。
秦濯忍不住问:“琅玡君…如今可是无恙?”御云中他声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以明释耳力还是听得清楚的。便见他一笑,笑声透过两耳风声从秦濯耳後传了过来,很低很沉:“…你倒是个心善的人类。然而修士亦有天命,琅玡君成就地仙多年,一口气全在寻求大道之上,若他倘有余地,我们早就从沉沙不归身上将这笔帐讨回来了,也不至於被三番四次试探挑衅……现时琅玡君尚在秘境中修养,不知状况如何,然而…你还记得竹林旁那口冷泉麽?”
…他在河里发酒疯一样抓摸打爬喊着要被Cao的那条?秦濯悄悄红了脸,小声应道:“记得。”
“那河原来寻常涌泉,娘亲说琅玡君正是在泉眼处的自辟小界之中,泉水冰寒不过是他身上消散溢出的大道之气,如今看来,他应当尚还活着罢,只是此战也靠不上他。”
他说着说着手指摸到了秦濯脸上勾了勾,怕他害怕转而软语安慰:“凡事皆有我在,三蠍客不过是小撮石子扔来探路罢了,在沉沙不归中只是小人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