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释当然不至於在光天化日下一群小动物面前将秦濯真的扒光上演床戏,他只不过是事後将满身红印子的秦濯拎回屋里,身上有几个印子,便Cao他个几遍,Cao完再出来继续训练——这便是秦濯的“休息”时间了。
对一个炼体圆满的修士而言,这点小小的体力负荷只是无伤大雅。在经历过身法、负重、日复一日地扎马步後,秦濯勉强通读那本炼体心法,过了兽王宗的速成版炼体课程。还没等他得意,便听明释说这种基本功怎麽也得练他个十年二十年方成雏型,他现在不过是初习皮毛而已。
一开始秦濯还不服气,待看过明释在十只鸟儿围绕下身法如舞蹈,光凭闪避周身气流都能把鸟儿们带晕後,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这点水准是真的瞧不上眼,还停留在“凡人”的阶段。
“你…尚可。”明释皱了半天眉头才挤出这麽一句,算是暂时通关。秦濯满头大汗大字型地瘫在地上,他喘着气,身上形似白色短打的衣服上全是浅浅的淡红印子,每一道都尖而细长,彷佛有一些薄利的锐器与他擦身而过。
面对明释严苛的评语,秦濯无奈地看着他,乖乖求饶道:“我已经…尽力了!”
短短一个多月能在十只飞的像箭一样快的小鸟的尖嘴下没被戳穿衣服,这已经是以前不敢想像的事了。自从学习身法以来,秦濯感觉自己就像进了武侠世界,想像中的手一挥就呼风唤雨的“神仙法术”见都没见过。他曾经在闲暇时问过明释,明释啼笑皆非地告诉他,要想呼风唤雨,做到极致了确实是一挥手一扬袍子的事,但这其中的门道可就太多了,首先得懂风雷之道,然後要修炼至道随心发、气化五行,那境界远非秦濯目前能想像的。
何况这大道之行也并非“懂了”便可,rou身的修炼也要跟上,否则经脉、气海、丹田、神府皆有崩裂之险,莫说呼风唤雨了,怕是要变成人rou炸弹原地爆炸。
“身如种籽,体如坚壳,你若要纵横千里需先以履度寸,盘根深种。”见他似懂非懂,明释点了点秦濯的额,将他提进河里让他清洗,边教训道:“即是莫要心急,踏实点来,懂麽?”
秦濯摸了摸额,心想懂是懂的,只是这里的修真跟他想的不太一样,他要适应一下。
河水沁凉,虽然入冬了,以平清谷的气温而言尚不算冷。明释一拂衣袖,坐在旁边一块大石上看他洗身,他瞧得太专注,那感觉对秦濯而言太…亲近了。秦濯自从离家已经许久未被人这般照顾过,刚开始还好,洗着洗着便忍不住红了双颊,转过身,竟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然而一转身,便瞧见那一身白毛的狐狸正在另一头,金眸炯炯有神地盯着他。
“…………”
明释恍若不觉他的尴尬,径直说:“你炼体已然圆满,却迟迟未能入道…今晚你便服下悟心丹,助你入道。”
他的话太令人意外,秦濯一愣,回头问:“这与你之前跟我说的不一样?你不是说入道一事无人可助,更无外物可以依靠……”
“确实如此。”明释望着他的神情淡然中有些无奈:“你炼气已然两年,如今堪堪摸到气感,然出发在即,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悟心丹乃是以蕴含道心之天材地宝为引,助你窥得大道门栏,若你与该道有一丝缘份便能顺利入道,以後实在无有进展,亦可以废道重修。我便是如此打算,毕竟他人之道不能长久,待…归来以後,我自会辅导你重新入道,也比你如今无法引气,连张循符都用不了的好。”
道心——这东西秦濯也不是第一次听了,猜测加上一些第六感,他大约也知道蕴含道心的东西怕是很了不起的…譬如圣香祖仙那捧骨灰。
这般难得的东西用在他身上,恐怕还要加入不少药材成丹,看来明释是真的很担心他了。只不过,这也让秦濯想起一件之前被放下的疑问——明释到底是为什麽一定要他跟去?甚至担心得要耗费贵重丹药还是要他去的地步?
日子久了,他也大致摸清楚了明释这人往往不屑说谎,虽说是有些疑问,但他这麽说了,想必这悟心丹在外面也是个难得的东西,吃了没坏处。
这般想着,秦濯便点点头答应下来:“谢主人,我今晚一定能够入道的。”
时值冬至,银月淋霜,气温却只是微凉。秦濯被明释安排在竹林里说是能助他静心,然後服下了那枚悟心丹。悟心丹粒粒不同,但炼出来都是一种泛着金褐的草青色,而秦濯要服的这粒,入的引子据说是灵素上尊的一滴心头血,赋予净神大道,说白了就是有点除毒辟邪的效果,很适合秦濯的水相体质,也算是一个自保之道。
丹药入喉,泛着草药清香甘苦,秦濯皱着眉照明释所说打坐静心,聚气丹田感受那微微鼓胀的气感,忐忑不安地等待可能会出现的变化。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问题……作为一个三观已定,对世界的认知已有自己见解,随着年纪变得略微固执而保守的成年人,他实在很难去寻思什麽大道,对寿命的认知也还局限在“长命百岁”上,比起学会一招呼风唤雨,他也许更想舒舒服服安静地生活着。
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