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
代如颜指尖正握着一朵娇嫩的花,薄唇轻启道:“赵太傅这几日频频同陛下商议政事,不亏是赵氏忠臣之后。”
赵廷伏低头应着:“皇后娘娘过奖了,为君主分忧实乃臣之本分。”
“赵太傅快些起来才是。”
“多谢皇后娘娘。”
代如颜眼眸微闪,手中握着剪子剪下那鲜艳夺目的花,而后放在一旁宫人端着的木盘中。
起身的赵廷,伸手理了理官袍,退居一旁俨然不敢探向代如颜。
“微臣就不打扰皇后娘娘雅兴,先行告退了。”
“且慢。”
赵廷眸中似是闪过凶狠,可又忙压下,恭敬地转过身问:“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代如颜目光落在掌心的花轻声说:“这宫内遍地都是耳目,赵太傅有些事可还是小心为上。”
“微臣谨记皇后娘娘教诲。”
“谈不上什么教诲,赵太傅有事就退下吧。”
待那赵廷转身匆忙走向一旁的宫道,代如颜侧头看向那平稳的步伐,不禁叹道:“这宫内总有些不安分人想要掀起风浪来。”
“本宫真想杀了他啊。”代如颜眼眸深邃,好似这般□人的话如同说这花真好看一般的随意。
转眼间,代如颜轻眨着眼,像是缓和过来,将手中的花放入一盘的木盆低声说:“他还有用,你可要冷静些才是。”
至于纳妃一事代如颜当然早有耳闻,虽说她一直不提,可代如颜也收到探子的来报。
赵廷肆意放出各类帝后不合的传闻,促使着朝堂两党之争的加剧,表面上赵廷喊的是为皇帝,可实际上却只是用着这由头来拉拢朝堂势力。
并且代如颜已经不是第一次感觉到赵廷的杀意,显然此人其心不轨。
待日头大了些,代如颜入亭内挑选合适的花,用来研墨胭脂。
宫人们安静候在一旁,亭内微风凉快,正是春日里的好时候。
花费些许Jing力,研磨出花汁鲜艳饱满,代如颜也很是满意。
那头长廊忽地有脚步声临近,随之便听到越发清晰,这步伐匆匆的显然也不是宫女。
“阿颜。”
“嗯。”代如颜侧头便见她步履匆匆地赶至面前像是不满地念着:“你怎么又不在内殿啊?”
“小九找我有事?”
她坐在一旁顾自倒着茶水饮了小口说:“害我刚才绕了一大圈才走到这亭子。”
“近些日子你公务繁忙,每每都不见便从奏折里探出头来,我便也自个寻些事做,省的整日里看书也无趣。”
“阿颜原来也会觉得看书无趣啊。”她轻佻眼眉凑近着问。
“自然是会的,难道小九眼中的我是书痴吗?”代如颜指尖沾了些胭脂,轻点了下她眉心,飘落下那红印。
她愣了愣,伸手欲摸,代如颜忙握住她的手道:“好看。”
“真……好看?”她张望着那明亮的眼眸,满是信赖的问:
“嗯,好看的。”
代如颜弯着眼眉笑了笑,指腹轻揉她那耳垂说:“你与那赵太傅聊的如何?”
“不好。”她眼眸顿时暗了下来,眉头微皱道:“真是个硬石头,我都想搬他去看城门,省的整日在耳旁碎碎念叨个不停。”
“不许皱眉。”
“我皱眉头了吗?”
“嗯。”
她伸手揉了眉头坐近了些说:“阿颜每年都制胭脂怎么都用的完啊。”
代如颜自然也听得出她这话里的含义,不过仍旧装作听不懂一般说:“自然是用的完。”
“可往日里阿颜就只抹了一点点,就够用了啊。”
“小九你是想要这胭脂吗?”
大抵还是太直接了些,她抿紧唇瓣眨了眨眼,尽显真诚无辜,可最后还是松懈的问:“就一盒可以吗?”
“我这里的胭脂自然都是你的,你何须向我讨要?”
“这不一样。”
她像是在思索着如何说,好一会方才又开口道:“好久都没收到阿颜给我小礼物了。”
“小礼物?”代如颜笑了笑说:“可你前些日子不还让我给你绣了新香囊?”
大抵她没想到代如颜会这般玩笑的拒绝,微微一愣没有应话。
代如颜伸手捧着她的手,执笔替她上了曾淡色。
或是由着她个头高的缘故,指间纤细修长自然也是好看,待涂上那胭脂,她张着手望向这旁道:“阿颜真不给我做一盒胭脂吗?”
“我何曾说过不?”
她停了这回答便立即展开笑颜,凑近亲了过来,粘人地伸展手臂圈住代如颜说:“就知道阿颜对我最好了!”
代如颜忙伸手搀扶着她,省的她那袖袍扫到那一旁的胭脂,无奈的由着她。
至少她这般热情,也总比那几日故意绷着脸要好许多。
春日里出猎是宫国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