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热汤,只是觉得这汤味道有些不太对劲,便问:“今日这是什么汤啊?”
代如颜捧着汤碗犹豫地应道:“只是放了一些补药而已。”
补药?
虽然味道有点怪怪的,不过宫玉还是喝完一碗,而后才用饭。
“我已让推迟明日的狩猎。”代如颜轻夹着鸡rou放入宫玉面前的小蝶中说着。
“为什么要推迟啊?”
“小九不舒服,还是待过几日在狩猎比拚箭术为好。”
难怪会突然要喝什么补汤,宫玉咬着鸡rou很是不满地念道:“阿颜这般理由,大臣们指不定又在脑袋里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了。”
代如颜笑了笑应着:“小九不气了吗?”
额……
宫玉吃着米饭满是认真的想了想而后说:“生气也没用啊,倒不如……”
“什么?”
“阿颜以后还是对我保持距离比较好。”
代如颜一愣竟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眨了眨眼询问:“这是为何?”
“谁让阿颜亲近时候完全就像另一个人一样。”
“那……下回我轻点就是了,小九何至于要如此折腾?”
宫玉摇头应道:“才不要有下回,我现在还疼着呢。”
代如颜有些怀疑她的话,那药膏抹上之后,应当就不至于会疼了才是。
“待会还是让女大夫来看看吧。”
“这怎么能让女大夫看啊!”
没想她的反应会这般大,满是震惊的望着代如颜。
大抵代如颜没有来得及回话,她整张脸莫名又红了起来,愤愤不平的念道:“阿颜难道一点也不介意吗?”
代如颜见此方才知道原来她计较不是被别人看了去,而是自己没有半点反应。
不禁无奈又想笑,执筷夹起已挑了刺的鱼rou,放至她碗碟中应着:“我自然不会允许旁人看了你,哪怕是女子那也是不许的。”
她愣愣地听着,虽然脸颊仍旧是红着,可至少没再想先前那般气鼓鼓的样子,夹起鱼rou便吃着。
好一会代如颜以为她便这般安分,她却忽地开口道:“那狩猎不能取消,明日应当如期举行才是。”
“可今早我已让人通知各位大臣。”
“那便让人再通知一遍就是了。”
代如颜有些弄不明白她的情绪便说:“你瞧着脸色还有些苍白,为何不愿休息?”
她端起一旁的汤小口的喝着应道:“小雨过后天气很舒服,狩猎应当是再合适不过了。”
这显然没有直面回答代如颜的问话,
待用膳后,她便懒散在一旁批阅奏折,代如颜手里捧著书却无心翻看,只是起身去翻了翻衣柜里她的常服。
又是一年春来时,她向来提倡宫中节俭,连同自身的衣物也只选了几件衣袍而已。
代如颜挑选了一些常服以便她狩猎三日好更换,可没成想打开衣柜里头都是些亮色衣袍。
不禁一愣,好似这些年自己给她选的都是这些靓丽衣袍。
虽说每每见她换上,代如颜瞧着总是欢喜的很,也向来喜欢她穿这些亮色衣袍。
只是过了这么多年,仍旧是记得她身着新郎官大红婚袍时的模样,那自萦绕心中的悸动让代如颜竟移不开眼。
当初为了选嫁衣婚袍的用料,花费代如颜不少的心思。
婚书在宫国是极为受重的姻缘凭证,从前代如颜从未想过自己会为一人,执笔费心思捉摸着如何写下这婚书。
记得在那船舱里,斟酌至夜深时代如颜方才停笔,她捧着那婚书傻傻的望着,偶尔还会忽地傻傻地念出声来。
甚至两人签字按下手印,她还有些恍惚的念道这是真的要成婚吗?
代如颜耐心的一遍又一遍应着,仿若这般望着她,好似连带自己也跟着傻了。
向来戏文中只说薄情寡义之人会背信弃义,可代如颜却不曾想会得到她与旁人赐婚诏书。
这般背信弃义之事,就算宫国任何一个人,代如颜也不信会是她。
况且当时她手捧那婚书时眼底的喜悦,怎么可能会是假的!
每每回想那时,代如颜都觉得自己仿若站在悬崖峭壁旁,不敢设想她倘若真的同旁人成婚,究竟会不会亲手杀了她!
当骑马赶去皇宫时,代如颜不断的猜测任何一种可能,甚至想过或许她是被威逼之下屈服,也不曾想过她从始至终都是骗自己。
所以揭下那诏书时,代如颜看着那字迹时好似所有的理智都在一瞬间奔溃。
哪怕她是被威逼屈服,可她竟然写下这赐婚诏书,那也是背叛!
背叛是要有惩罚的。
代如颜愤怒的进了宫,甚至持剑一心想要质问她,却从未曾想过她已然在生命垂危的边缘。
明明她不久前还那般欢喜的同自己说婚宴的事情安排如何,她高兴地说要入朝请婚,她甚至还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