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脱口而出的这些话。两人的爱情本就见不得光,又如何能够自得其乐?如果乱lun生出的孩子也可以正常,那这个世界也就乱了套,上帝也就不能明辨是非了。
孩子的病未能得到解决,知晓真相的爱人又重重捅了他一刀。伤口流著血,一点一点侵蚀了他以为能够一直维持下去的美梦。生活总是充满坎坷,但更多的痛苦是一早就埋下的。它暂时消失,是因为终究要爆发出,就如罪孽,没有谁能隐瞒住。
莫镇宇第二天才回去。
天知道他有多麽不想推开家门,他爱的人势必不会欢迎他,他的儿子因为听不见而失去语言的能力,绝不会热情地扑上来叫他爸爸。
果然,岚廷旭看也没看他一眼。他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守著捧著饭碗的儿子。
莫镇宇低著头,步到孩子跟前,细心地收拾掉散得到处都是的饭粒,然後另外盛了一碗,将他抱在怀里一口口地喂他吃。
“我虽然教不会他说话,但能教会他自己吃饭。希望你不要剥夺他自力更生的机会和权力。”
莫镇宇没有开腔。他已经处於完全的劣势。所以他选择离开了。他已经一整天没有给水塘里的虾子投食。待他赶到池塘边,发现上面浮著一片白花花的影子。那些虾子,全死了。
还记得岚廷旭打掉小孩的那段时间,他什麽都干过,任何工作都来之不拒,不管有多麽低微、卑贱。那不同,因为那时他需要钱来解燃眉之急,所以没有挑剔。但他相信,总有一天会回到正轨,只要想办法捞到属於自己的第一桶金。
所以他另辟蹊径,开始著手养殖。但创业并不容易。可他没有放弃,他知道要治好孩子的病,需要很多钱,要让爱人过上的好的日子,同样得有金钱的支撑。他不奢望朋友的救济,也不削於落到这种地步。但是他满怀希望的投入终是落空了,就算他多麽不相信贫困会来困扰不属於贫困的自己。
生活总是这样没有定数。前一刻他和那个人恩爱有加,下一秒就反目成仇,彼此疏远得好似有十万八千里。但是他又不能逃避,如果他逃避,那这个家就完了。这段感情的结局也就毫无悬念。世上有人为了鸡皮蒜毛的事和伴侣分手,何况他和他之间的矛盾已经趋於严重。
其实他们都不是什麽幼稚的人,在挫折面前说崩就崩。但是总有难以言语的焦灼藏在心中,总有万分煎熬逼迫人屈服的时候。就像你被判了罪,站在法庭当中。纵然是无辜的,也无法辩解。因为面前是无可指摘而又莫须有的罪证。与其挣扎,不如陷入囹圄,自我反省,等待被释放的那一天。因为这就是现实,这就是宿命,谁也无法扭转,无法改变。
岚廷旭一直没有同他说话。他显得是那样的冷淡。好像随时都会带著孩子离开。留下他孤独的一个人。
晚上,也是分房睡。唯一让他们藕断丝连的,只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属於他们两人的儿子。
但至从知道儿子的病後,他对他的关怀反而少了些。以前他对他的爱,毫不吝啬,甚至溢於言表。但现在,他在他眼中,是失去希望的存在,身上不再散发著美好的光泽。
因为他从他那里看到了乱lun的报应。他以为他们一家三口得到了上天的垂怜。然而只是,可悲地掩盖住了残酷的事实。他想他也许理解他此刻的心情,悲哀、失落、自责,但是这些,不能带给他救赎。现实始终摆在那儿,戏弄那对自我感觉良好的情人一般,若隐若现。
番外之岚爸育儿日记 6
要改变现状,唯一的办法,就是治好孩子的病。但是这谈何容易。
首先,这病是先天性的,凡是涉及先天性,势必不好治,过程必然漫长。光是这点,就足以将他们折磨得心力交瘁,丧失信心。
其次,要用钱。光是发烧,咳嗽,花的医药费,都绝不是小数目。儿童医院,从来都是忙碌的,纵然知道医药费的昂贵,父母们还是抱著孩子,争先恐後地排队打挤。有的人从半夜就开始排队,只望孩子能早点就医。
何况先天性耳聋,儿童医院纵然权威,也难以医治,必须前往市里的大医院,才有治愈的可能性。他去征询过,医生建议佩戴助听器,因为孩子小,最好用高端的。那是一笔不菲的费用,他现在根本没有这个经济实力。何况他的事业刚刚起步就惨遭灭顶,而且又恰逢和爱人的冷战时期,他又拿什麽去助儿子一臂之力?!
就在这个敏感而又尴尬的时刻,家里来了一位客人。
这人对他们来说,是天使,也是恶魔的化身。
“恭喜二位共结连理,新婚之日,为什麽不叫我一声?如果不嫌弃,我向你们奉上迟来的祝福。”男人笑了笑,将手上的礼物放在桌上。
莫镇宇以为岚廷旭会把他赶出去,哪知他站起来,给对方倒了杯茶,说了一声谢谢。说完,还请他在对面坐下。
那人看了他一眼,客气的表情里暗含只有他才懂的讥讽,然後转过头对岚廷旭说:“你爱人似乎不欢迎我,你看,我进来这麽久,他都不招呼我一声,是不是也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