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自己腰上一紧,姚舒宁用力抱住他哭了起来。
顾洵一惊,连忙紧张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怎么了,是不是家长说难听话了?”
姚舒宁满心委屈和惊惧,哭得难以自已。
顾洵皱着眉,渐渐沉下了脸。
如果只是家长说些难听话,以姚舒宁的个性,以及她对工作的热情,是不会哭成这样的。
顾洵虽然满心着急,却没有多问,抱着她轻声哄了许久,耐心等她平复心情。
不知过了多久,姚舒宁终于平静下来,缓缓放开手,低着头抽噎不止。
顾洵摸了摸她的脑袋,抬起她的脸要帮她擦眼泪,忽然顿住了,面沉如水,眼神暴怒,咬牙切齿道:“谁打的?”
姚舒宁想要撇开脸,顾洵不让,轻轻碰了碰她的嘴角,见她疼得躲闪,面上怒气更甚,勉强笑了笑:“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姚舒宁立马抓住他的胳膊,摇了摇头。
顾洵安抚地拍拍她的手,温声道:“放心,没事的。”
姚舒宁不放手:“你别……”
“我心里有数。”顾洵冷笑,“你不让我出口气,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姚舒宁犹豫片刻,这才放开手。
顾洵径直往巷子里走,都不用多问,最喧闹的一家子必然是。
她该如何呢。
如果息事宁人,就这么不了了之,别说她咽不下这口气,这种纵容的做法是真的对吗。
可如果追究,孙后冬怎么办?
夜市街许多小店,这个时间已经陆陆续续有摊贩摆了出来,炊烟袅袅,人渐渐多了。
北方晴朗的日子,傍晚的夕阳红了半边天,给这凛冽的冬季添了许多温暖。
姚舒宁擦了擦眼泪,心里一突,深悔刚才让顾洵去出气,担心他为了自己惹上麻烦,连忙转身找了过去。
“你怎么样?”
刚转身就看顾洵Yin沉着脸大步往这儿走。
顾洵神色缓和下来:“我没事。”
姚舒宁迟疑地往他身后看了看:“你……”
顾洵有些懊恼,还有些惭愧,叹气道:“对不起,我没有动手。”
姚舒宁松了口气:“没动手就好,我不想你为了那种人渣惹上麻烦。”
“我会怕?”顾洵哼笑一声,“就是打死,我也能让他死于正当防卫。”
顾洵皱着眉,歉疚地摸了摸她红肿的脸:“对不起,我没给你出气。”
姚舒宁虽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抱歉的,不过以她对顾洵的了解,这确实不是他会忍的事。
顾洵见她疑惑,有些难为情地开口:“我本来想好好教训他的,可我看到你的学生。有孩子在场,动手不太好……”
话没说完,姚舒宁突然抱住了他,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
虽然没有出气,但心头一软,像是心里那些凛冽的冬风,被暖洋洋的的光驱散开来。
像是冻僵的手浸入温水中,虽然又痛又痒,但那暖意霎时从指间流遍了全身。
姚舒宁抽了抽鼻子,眼圈不自觉又开始发热,无声地流着眼泪。
顾洵紧张地扎煞着手,惊讶地低头,片刻反应过来,搂住她,颇有些无措地问:“怎、怎么了,又哭了?是怪我没给你出气吗,你放心,回头等孩子不在场,我亲自教训他!”
姚舒宁摇了摇头,半晌平静下来,沉声道:“我要报警。”
顾洵没有多问,点头道:“好,我帮你找最好的律师。”
两人在路边找了个nai茶店,顾洵给她点了杯热饮,开始打电话。
首先是给陈律师,将事情大概说了,在他的授意下,又拨打110报了警,给警方留下报警记录。
两人开始在店里等。
姚舒宁喝了口nai茶,温热而甜腻,却极大缓和了她紧张与惊恐的神经。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顾洵问店员要了许多冰块,拿手帕包了,轻轻地贴在她脸上给她冰敷,温柔地道:“你什么时候想说都行。”
姚舒宁苦笑:“孙强……就是我的学生孙后冬的父亲,他喝多了,我不知道他是借着酒意,还是真的神志不清认错了人。都怪我,见到张艳不在,家里只有一个男人,就不应该进门的,我警惕心太低……”
“不怪你。”顾洵冷声道,“你怎么能怪自己没看出人皮下的畜生心呢。”
姚舒宁一愣:“如果我更小心点……”
“你这是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顾洵不赞同,“就像强/jian罪中,人们不去怪强/jian犯,反而要责备受害的女孩不够小心,这是什么道理?那些人渣,不会因为你穿着如何、是否夜归等等而选择下手与否,人渣就是人渣!”
姚舒宁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又觉得顾洵说的话很有道理。
顾洵话锋一转:“不过你确实要小点心,你长这么漂亮,确实太容易被人渣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