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抱着自己的老婆倾诉委屈,他无论如何做不到。
应该是还惦记着下边的剧情,一边翻找,一边没好气的追问:你刚才说谁给一脚踹墙上了?我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你踹的?
小铁是谁啊?
贫了半天也没人接下茬儿,回头一看,哪还有娇妻的影子?
呵呵,你还不知道我么没遇上过这么欺负人的男人,逮住机会就得吹牛逼。
抱着香软的娇躯,许英雄越发觉得自己像个挨了打回家找妈妈的孩子,胸口里的憋闷急需宣泄。拼命联想赵铁柱被抽鞭子,被扯掉卵蛋的画面都无法缓解。
一通连环追问催得许博心里发慌,但碍于娇妻情绪波动剧烈,只好硬着头皮交代:还有还有一个姓徐的疯丫头
许博从未见她激动成这样,连连点头,一边起身脱衣一边解释:媳妇儿,别那么紧张,大老爷们儿的,还怕这点儿小踢蹬?你没看见那老小子给一脚踹墙上了,站都没站起来
虽然没打算隐瞒什么,可他完全没想到女人的直觉这么准,没等他做好铺垫就直捣黄龙,彻底打乱了循序渐进的战略部署。
嗯,我估摸着,九成是朵朵的妹妹,媳妇儿你能不能轻点儿啊
这要是一时说不明白吵起来,阿桢姐还不知会怎么想呢。
疼!
许太太略带沙哑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听不出是心疼还是吃醋,不过情绪明显缓和了许多。小手在男人裸背上轻轻抚摸。
斗着嘴抱了好一会儿,祁婧挣脱了男人,下床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紧接着上衣被掀开,肋骨上也被按了一下更疼。
媳妇儿,你别生气,今儿晚上我绝对坦白,你问啥我说啥,打个磕巴我都不是我妈的尖儿货
毕竟是被大皮鞋踢的淤青,不可能这么快就消散殆尽。
揉按的动作突然加劲儿,又是欧阳洁,怎么你每次出门都有她啊?她是你专职外遇啊?还有谁?
祁婧干脆停了手,揪住男人一只耳朵,声音明显带着母老虎的天威:你不会是想告诉我,她妹妹也给你睡了吧?
她的清白真值得你那么拼命啊,傻瓜!
许博一把抓住爱妻手腕,按在腿上,宝贝,没事儿,真没事儿,就
许博那时除了觉得丢人,一味地撑持男人的面子,就是返过去安慰她,甚至没感受到一秒钟的脆弱。今天身上的伤痕不剩当晚十之二三,怎么要跟着老婆哭鼻子么?
见她翻出一瓶红花油,许博乖觉的翻身趴在了床上,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不是我,我都给绑椅子上了,是小铁
许博揣着另一套紧张定睛一看,立时松了口气。那位兄弟已经恢复了正常尺寸,只是黑里还稍微透着点儿红。
祁婧双眼通红打量男人全身,手指又往肋侧另一块更大的伤处摸去,却被一把搂在了怀里,紧紧抱住。
正庆幸因祸得福,计划着怎么移花接木,有效降低评估数据,许太太的手指按在了大腿外侧和胯骨边上。
嘘奶奶,咱小点儿声成么许博露出苦相。
祁婧搬着男人翻了个身,在后背上又找到几块淤青,探着指尖儿碰了碰,咬住唇瓣,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闻声望去,许太太已然眼圈儿通红,泪光盈盈,双手慌里慌张的去解男人的衣服。
祁婧拧开瓶盖儿,爬上床跪在男人身侧,忍着点儿。
放你出去就给老娘玩儿残废了才回来?也太TM没溜儿了!
果被发现了,后边的高强度戏码就有了充分说明淫乱程度的铁证。
爱人的怀抱,即便片刻的温存,几滴泪水,也足以培育一个男人的倔强与坚韧。用尽全力的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许博已经逼着自己平复如初。
耳朵上的手松开了,床垫跟着一忽悠,许博舒了口气女人当然更在乎隐私,早该把门关好既然早晚都得交代,不如早死早超生,他咬了咬牙,先表决心:
老公,他们他们
刚被人从椅子上救下来的时候,一片忙乱,程归雁的处置手法冷静熟练,眼圈儿也是红的,手也是抖的。
正纳闷儿,阿桢姐
切,不害臊!
可横眉立目,泪光盈盈的许太太哪里容他遮掩,两下就撸下了睡裤,开始验伤。
不行!许太太几乎是在吼叫,给我看看,我要看!
许博回头看见,赶紧转身捧住了爱妻的脸,边擦边说:傻丫头哭啥呀不知怎么,忽然胸口一热,鼻子发酸,竟哽住了。
当然是天降救兵了,跟欧阳洁一起来的还有诶呦!
姓徐的?许太太的手劲儿越来越大。
知道许太太的调门一高,更显嘶哑,口气却更轻松,我还亲眼看见了呢你把陈京玉的眼镜儿都打掉了。
女人有时候还是比男人豁达,竟肯拿自己曾经不要脸的经历哄老公。许博心头一暖,知趣儿的附和:合着我这辈子光为了抢女人打架了
好吧,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