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付了。”陈渡把屏幕亮给老板看。
进出的人很多,开房的恐怕只有他们两个。出来的时候陈渡还恍惚了一下,怎么进来都没想起来这还有个门呢?
门的位置挺隐蔽,却是住在这一片学生里头公开的秘密。学校巡逻队也发现过几次,换了铁管钢管,不锈钢管,把口子强行补上了,换了几次,不久后却又被再次掰弯。
刚把手机收回来,怀里冷不丁传出一句,“你偷我能量?”
“......嗯?”他低头一愣,“你不是睡着了吗?”
“真好看。”陈渡欢喜极了,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陈渡当然不嫌脏,平时那点洁癖的少爷毛病遇到陈佳书选择性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把这个浑身淌汗的女孩抱起来,一片片撇去落在她头发上的树叶和枝屑。
陈佳书两手提着裙子看了一会儿,放下来,面无表明地看着陈渡,“你说怎么办吧,我没衣服穿要裸奔了。”
这件联名款棒球服外套配色简约又亮眼,很时髦利落的设计感,胸口有一只造型飞扬别致的老鹰刺绣,他很喜欢这件外套,穿在陈佳书身上竟意外的也很合适,oversize款。
陈渡顿了顿,承认了,“嗯啊。”怎么了?他偷完给她浇了更多呢,天天浇。
其实出去这堵围墙并不严,最边上的角落里有一道小门,强行把铁栅栏的竖杆掰弯了,掰出一道大口子来,刚好够一个人进出。
他出门就准备好了,内裤袜子都有,她不爱穿胸罩,所以拿的带胸垫的吊带,下装是一条质地软糯的松紧带长裤,睡觉或者平时穿都很舒服,故意给她穿他的外套,用他的味道把她包裹起来。
陈佳书眯了眯眼睛,没说什
她的太阳穴,“我爱你,真的很爱你。”
不知道是哪个敢于同权威势力作斗争的活雷锋干的,又或许是很多个雷锋轮流干的,毕竟围墙出去就是美食街,而但凡是个人都一颗红心向味蕾。
陈佳书被干得浑身软塌塌的,没有力气了,缩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眼皮无力地垂着,看着他们相连的下体,死色胚,嘴上装的这么纯情,那根东西还在往里捅。
裙子浸满了泪液,一番绑结折腾,布料变得皱皱巴巴的,打湿了腻在一起抖都抖不开,显然是没法穿了。
她骨架纤细五官精致,完全女人味的身材,却将男装的硬气消化得很好,又美又飒,敞着前襟,搭配里面的吊带,girlcrush的感觉,最近流行的男友风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她明明会走路,陈渡总不肯放她下来,让她浑身臭汗地穿他洗干净的衣服,抱着她去开房洗澡。
“不会。没事。”陈渡抱着她走到旁边捡起地上的书包,里面放着一套她的衣服。
过于激烈的一场性爱,做起来山摇地晃的,陈佳书刚刚抱着树干撞下来不少叶子,细细碎碎的,又流汗,混在汗里粘在皮肤上,现在高潮的空白感过去了,浑身都不得劲。
陈渡买了一点凉菜和烧仙草,这两样她爱吃,放冷放久一点口味也不会变。烧仙草要少糖,凉菜要了素的,陈佳书过了晚七点看见荤腥就要皱眉头。
美食街这个点仍然开业,出了漆黑的小巷,扑面而来的浓重油烟肉香和遍地灯光,一个个摊子像铁皮火车的车厢一样并在一起,烟火缭绕在上空形成一顶稠白色的雾盖,现在是没有学生了的,围着简易餐桌坐着的都是附近上班的白领或工人,借夜宵舒缓一下压力,划拳声喧嚣,酒气扑鼻。
“想吃什么?”他低下头附在耳边问她。
他对她的口味已经了如指掌,点餐的时候几乎不需要征求意见也能让她吃得下,总有办法让她多吃些。
陈佳书垂下去的脑袋不知什么时候竖起来了,很警觉地盯着他的手机,语气笃定,当场给他抓包,“你连偷了我一礼拜的能量。”
陈佳书从他肩膀处抬起两只大眼睛,黑而惫懒地环扫一圈,缩回去打了个哈欠,猫一样,声音透着浓浓的困意,“随便,不想吃。”
重复了很多遍,将那些无法向世间众人宣扬的爱意都折返藏起来,精心包裹好后讲给她听。
陈佳书皱着眉把他脸拍开,嫌弃得不行,一脸全是汗和泪,腻得要死,他也不嫌脏。
好像从学校出来,经过一个巷子到这里就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没有人认识他们,也没有人在意两个不穿校服的学生,陈渡变戏法似的又拿出来一顶帽子给陈佳书戴上,外套裤子袜子,把她包得严严实实,像抱孩子一样抱在前面,脸摁在胸口,浑身上下一点点都不许露给别人。
校方与学生一独一众一明一暗割据良久,最后终于无奈妥协了,索性知道的人并不多,并加强了夜间巡逻。那道永远补不上的口子便隐蔽地留在那里,每天吃货们从这里隐蔽地出去,带着油纸或者快餐盒包装的炸鸡烤鸭麻辣烫回来,进出跑得飞快,门口地上掉了不少烧烤签子和印度飞饼之类的包装袋,从上面错杂交叠的脚印来看,这道门的人流量想必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