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蓝不语没有否认,不敢说是因为没有经过沙尔汶私下让人去调查的结果。
前世,如果异教的所谓高僧告诉他的为真。
你要在那站一整夜?
走进电梯,他放开她,使用磁卡,按下她公寓所在楼层。
当晚,他手下还没查到什么,白明月人倒是自动出现。
白明月坐起身。
他注意到旁边通往地铁站的阶梯,不管身后他的人是否跟上就冲下阶梯。
沙尔汶发现一进房就被他压制在床上的白明月似乎不懂得怕。
明月照顾过这男人一晚,相信他不会恩将仇报。如果她的消息来源正确。否则她大概会赔上自己的身体。
出电梯在通往各公寓的狭小门厅,沙尔汶用磁卡打开她的房门,将她推进去。
明月走到公寓门口拿出磁卡要开门。
你该跟我说的。沙尔汶握紧双拳。
你为何坚持要找我?
沙尔汶有些不悦地问撒蓝。
这短租公寓外观虽是古迹里面还算豪华,就是小一点,她应该要接受王妃的好意和其他随从一起住免钱高级饭店和搭免费豪华房车的,白明月心想。
晚宴上沙尔汶没有与她交谈,当作没看见,现在竟然找来这里,显示她在王妃身边会比较安全。
从小到大他没有对多少人说过梦境,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恶梦内容。
黑漆漆的建筑物旁伸出一只手抽走她手中卡片。
就算真有前世、就算她真的在里面,恐怕她也什么都不记得。只有他受到永生永世的诅咒。
蒂娜王妃请她担任新工作,也就是杂志总编的助理。不过看来王妃比较属意她当贴身助理。
那么,她在他的前世里、在他永远无法醒来的梦靥里。
当他追过去的时候,人早就消失不见。
论体型,她绝对赢不过他,只能见招拆招。
殿下。安全人员赶到他身后。
你还真有自信。白明月笑了。
沙尔汶望着漆黑落地窗外,经年恶梦里的一切就像在眼前展开。
他背对着她,她看不见他的表情。
沙尔汶。她认出他声音,没有试图挣脱或逃离。
白明月出现在王妃身旁那群随扈里跟前跟后。
妳要邀请我上床?
白明月为什么在这和王妃在一起?
心脏紧缩起来,竟然有些发痛。
他差点以为。
三番两次的出现,是不是代表她和他相同,记得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白明月提着几个购物纸袋的身影消失在街角。
她定定看着他的双眼,似乎穿透他,脸上平静无波一副毫不惊讶的样子。
在票闸口他四处张望,看见白明月在对面月台等车,接着列车进站暂时挡住他眼光,然后她出现在车厢的车窗旁。
她动手要抢回来,只出几招就被对方制伏,手在背后被控制住。
你知道?
不,他不会放走她。他给过她逃走的机会。或许前世错过,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让她走。
他动也不动,她看着他的样子有种奇异的熟悉。
沙尔汶往他看到白明月的方向快步走去,一边还要闪开路上匆忙的行人和漫步的观光客。
沙尔汶已经被女伴烦了快一整天。偏偏这场英国社交晚宴需要个身份地位和在场宾客能平起平坐的女人陪伴。就像现在,那女人和一群同温层人聊得正开心,根本忘了他。
妳不害怕。
他知道她居住楼层和房间号码。她一点都不惊讶,以他的势力,要闯进她的公寓易如反掌。
他知道自己来不及追上去,眼睁睁看着列车缓缓驶离月台。
不,白明月在心里告诉自己。她知道绝对没有这么单纯,如果只是欲望,他早就强迫她。
妳的功夫太差。
出现在她不该出现的地方。
在她耳边说完,他一只手用磁卡打开通往大楼门厅的大门,捉住她身后两只手腕的那只大手推她往前走。
沙尔汶放开她,离开床边。
像是她这样看着他好几千次、好几万次。
在梦中她有时就是这副冷淡的模样。
小时候父亲送她去学柔道防身,后来就算搬家母亲也送她去学柔道直到高中,虽然已经生疏,不过受到攻击会反击已经变成直觉反应,也还是看得出刚刚沙尔汶的身手绝非只懂一招半式,而且是学习像是空手道那类攻击性更强的。
我们交过手,我虽然没赢,但也全身而退。她冷静回应。
这还用问吗?男人的性欲。
我要知道她在哪落脚。他激动地转身抓住来人的领口。
白明月分明是蒂娜怕他夺权特意找来扰乱他的。
她找到座位坐下,拿好手中帽子和购物袋,抬头的时候透过窗户看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