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好儿婿没来?这是瞧着老丈人使不上力,就当没这个长辈了?混账东西!”
赵府老管事一头冷汗,尴尬的冲牛二几个笑着圆场:“老爷这是醉了,醉了,说胡话呢。”
赵老爷还想撒泼,被经验丰富的老管事架着胳膊,一阵风似的撮进内室。
再出来,听闻牛二是要找赵二公子,便苦了脸,道:“二公子打前个起出门,就没回来,这会子不知歇在哪呢。”
牛二也不气馁,直接问出赵煦通常去的几个地方,转身带着人一个地儿接一个地儿的找过去。
最后,赵煦是被牛二带人从赌场里揪出来的。
不理赵煦一路虚张声势、大骂特骂,牛二愣是木着脸把人押到项家宅子,一路揪到项渊跟前。
项渊挑眉,冷眼瞧着在他面前目光躲闪、面露心虚,冒着一头冷汗的赵煦,心底的戾气一层层涌上来。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来想办法叫你说,你选吧。”
赵煦脚底发软,死撑才没叫说出的话,抖得不成音。
“这,这是什么意思?好好的,把我一路强行绑到这,淙子你这般是犯法吧?”
“看来你是想先享受一下再说了。好,在野,叫咱们赵二公子领教领教你的本事吧。”
有人发出一声轻佻的嗤笑。
“好啊,很久没练,都怕手生了,正巧拿来热热手。”
赵煦这才注意到立在项渊身后的男人。肤色苍白,嘴唇殷红,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此时正紧盯着他。赵煦无端打了个冷颤,他觉得自个像是个被什么猛兽盯住般,浑身发毛。
不等赵煦再说什么,那个活像白面鬼似的男人便一把拎起体格两倍于他的赵煦,轻轻松松的单手拖着带去偏房。房门哐当一声关上,同时也把赵煦杀猪般惊恐的嚎叫拦在了里头。
项礼看得心惊胆战,反复转头看向偏房那头,欲言又止。
“大哥不必担忧,赵煦定然参与了此事,早点问出线索,也能早一日找到安玮。其余的,不必放在心上。”
项礼僵硬的扯扯嘴角。如果说早几年处理春梅时,还仅仅只是让项礼认识到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弟弟杀伐果决的一面,那么今日之事,项礼深深觉得,淙子,不仅是杀伐果决,他分明是暗藏狠戾啊。刚刚一瞬间,不止是赵煦,便是他冷眼旁观,也是背后寒毛直竖,
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直到他瞧见被淙子那个鬼魅般的随从拖出来的赵煦后,瞬间到达顶峰。
麻蛋,那个白面鬼你到底做了什么!不过短短几息功夫,进去前还好生生活蹦乱跳的赵二公子,如何再出现,就如一条死狗般?!
不着痕迹的把身子朝椅背上靠靠,再靠靠,项礼觉得自个完全是强撑着才没有丢脸的当场跳起来。
“老爷,问出来了。”
项渊看了眼项礼,淡淡应一声。
如果说,之前项礼对赵煦还有那么一点子不为外人道的同情,那么在听白面鬼用平平板板,毫无起伏的语气叙述完赵煦如何自导自演这一出戏,导致他家安玮被歹人所劫,他当即恨不得一脚踹死赵煦这条死狗。
就说他怎么那么好心,自个都要吃不上饭了,还请家里几个小的去酒楼大吃大喝,感情在这等着呢!
人不聪明不要紧,可千万别犯蠢!
他赵煦觉得自个脑袋顶呱呱,居然想出出钱找人来劫持安珏,然后他再当英雄救人,得了项家一家子的感恩戴德,之后再挟恩要索,为他乃至如今的赵府谋求利益!
简直脑袋有坑,病的不清!
自认聪明,结果事到临头,合伙人绑错人,没绑到项安珏,反倒把小胖子项安玮绑了去。赵煦暗地里交涉,歹人那头却毫无反应,这才知道他被摆了一道。绑匪压根没想过要和他合作,他们根本就是打着借他的手劫持项安珏!
倘若被劫匪知道绑错了人,那么不止是劫匪要找他麻烦,项家人也不会放过他。赵煦害怕了,这才躲到赌坊里头。
“混蛋!”
项礼一茶杯扔过去,砸在瘫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赵煦身上,额头登时鼓起一个大包。
赵煦完全不敢言语,此时他悔之不迭,若是早知晓项渊是此等狠戾不留情面之人,他何必惹他?此回偷鸡不成蚀把米,倘若项安玮有个好歹,他赵煦还能全乎着从项家出去吗?
为求自保,赵煦是有的没的全往外倒,死扒着不肯起来,生怕再被那个白面鬼拖回去教训。那种生不如死的经历,一次就够,他是真的怕了。
“你说那人少了一条胳膊,还瘸着腿?”
“是是是,他遮得在严实,我也能瞧出来。”
项渊拧眉沉思,这等身有残疾的人,他全无印象,会是谁在背后捣鬼呢?
眼瞅着项礼抓着茶杯又要扔过来,赵煦一面畏畏缩缩躲着,一面搜肠刮肚找话说。
“我错了,我也后悔,可是我真不认识他,我之前都没见过他。真不知道他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