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头糟事烦心,我瞧着Jing神头比之前可好得多。”
项渊点头笑笑。许宜轩这一生,前半辈子都搭在赵家,虽为良侍,却又不受宠,若不是生了锦言,只怕是一辈子都要孤苦伶仃,直至老死在赵家后宅。好在如今彻底脱离赵家,早年失散的亲兄长也找了回来,后半辈子,日子定然不会再难过。如此,媳妇也能去一桩心事。
热热闹闹过完年,出了正月,项瑜外放的旨意下来,果然是调去云州丽水做个七品县令。项瑜很满意,章蓝玉却忧心忡忡,不过瞧项瑜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儿,只得忍下满心忧虑,细心为他打点行囊。
项瑜瞧出他满面不舍,轻笑道:“我和师父师母已然讲好,待我走后,你便暂时搬回项宅去,在家里替我多孝敬师父师母,寻常闲了多去那头转转,师母平日里忙碌,你帮着多看顾下壮壮茁茁他们几个。”见玉哥儿面上犹疑,项瑜便开解道:“你不用顾虑别的,这话还是师母特意寻我说的,请你过去,一来是真的想叫你帮忙照看下家里几个小的,二来也是怕你自个在家闷着,且如今你身子特殊,咱们这头也没个积年老人盯着,若是出什么事,只怕后悔都来不及。”
玉哥儿闻言想想,便也点头应下。他如今身子越发沉重,眼见离生产日子不远,只是到底是头一遭,身边又没有个解惑释疑的,难免不心底发虚。头前搬出来,是为着项瑜名声前途着想,如今项瑜既然已外放,他一人住在外头,的确不是很方便,趁此回项宅住下,到是省了很多麻烦。
送走项瑜,项渊这头便开始预备送项安璟去书院的事。依赵慎的意思,是想送项安璟去项安珏所在的皇家书院,亲兄弟俩在一处,多少有些照应。不过项渊考虑过后,却没有同意。项安璟的性格,和项安珏大不一样,不仅跳脱许多,且惯会耍些小聪明。年纪小时还没什么,可如今渐大,若还这般,难保不移了性情走了歪路。壮壮所在的皇家书院,风气开放,夫子们多讲究自律自学,且因就读的学生多为权贵之家出身,夫子们有所顾忌下对学生的要求并不是十分严格。这样的环境对壮壮来讲到是十分便宜,可对项安璟这样性格的来说,无异是放猴归山,只会越发肆无忌惮。
几番思虑,又经沈家二叔推荐,项渊最终决定送项安璟去京城外天凉寺附近的松鹤书院。松鹤书院山长乃是靖安十年的状元,因不喜在官场沉浮,主动请辞后办了这家松鹤书院。山长为人治学都十分严谨,请来的夫子们俱是一样秉性。打探清楚后,项渊对此很满意。这样的氛围,很适合茁茁这样的。
项安璟也被赶去书院,项宅里只剩陶陶和然然两个小的。不过人虽小,Jing力却旺盛,整日都要为谁是哥哥或姐姐吵一架,吵得火气,还要伸出小胖手小胖脚的互殴,赵慎每每瞧见,都头疼的很。
项瑜离京半月不到,章蓝玉在一日深夜发动,疼了四个多时辰,终于在黎明时分,生下一个胖嘟嘟红通通的小公子。赵慎和项渊见他父子平安,俱是松口气。唯陶陶和然然瞧见满心期望的弟弟,却哇的大哭起来,直说好丑,嚷着不要带弟弟玩,叫人哭笑不得。
项家才办完新生儿的满月酒,宫里头便出来消息,东宫太子妃生下嫡长子,圣人大喜,赏赐流水般进了东宫。
赵慎闻言,不由自主的念一句:“真是菩萨保佑!”,惹来项渊轻笑,道:“可别这么说,你一说这个,我就想起后宅里吃斋念佛的老太君,忒损情调。”
被这么打趣,赵慎微红了脸。自打重活一世,除去开头那几年心底有怨,万般都不顾及外,此后这几年,随着日子越发如意美满,他是真的打心眼里诚心礼佛拜菩萨的。不管是哪一方的佛祖菩萨发了慈悲,叫他重活一世,得以遇见淙子,享从未享过的福运,他都心怀感激。
太子有了嫡长子,地位越发稳固。因这件喜事,圣人难得Jing神好转,一连几个月都容光焕发。
五月初,大朝会上,有御史弹劾以徐阁老为首的京城徐家十大罪状,条条触目惊心,随后,弹劾折子如雪花般飞进圣人御案。靖安帝大怒,当朝怒斥徐阁老,又着三司会审,斩钉截铁要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项渊望着Yin沉沉的天,心底沉重。
种种迹象表明,圣人怕是时日无多,为替太子铺路,徐家作为杀鸡儆猴的那只鸡,只怕不得善终。
果然,仅一个月的时间,徐家十大罪状便条条被钉死,徐氏一族三族内男丁斩立决,女眷发配教坊司,偌大的京城世家之首,霎时树倒猢狲散,没个几十年的韬光养晦,都不会再风光起来。
这一年年底,腊八节刚刚过去,在位仅三十年的靖安帝驾崩,随后京城戒严,各家各户撤下过节用的红红绿绿,全城一片素白。
靖安帝驾崩,新帝继位,这期间,项渊作为太子少傅,一直暂住东宫,忙得脚不沾地。太子和靖安帝感情深厚,便是明知靖安帝身子熬不了多久,可真个等到皇帝大行,仍是受不住打击,伤心过度,憔悴不堪。项渊一面要忙着新帝继位种种事宜,分神安抚深陷亡父之痛不可自拔的太子,一面又要和趁此时机纷纷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