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手足,还不道歉,今晚的饭也别吃了,谁都不许送东西给她,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道歉,再什么时候吃饭!”
项礼发火,项宅伺候的下仆没一个敢吱声,听到吩咐,立时便出来两个膀大腰圆的妈妈,一左一右钳制住媛儿,不顾她的尖叫挣扎,硬是把人拉出厅堂,一路朝后头住处去。
媛儿的事像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熄灭了便也没人在意。李氏作为祖母,往日虽疼媛儿,可亲眼见她骄纵蛮横,撒泼的对象还是她嫡嫡亲的孙女,也觉得媛儿是该得些教训,便不做声,至于凤娘,就更不会说什么。
而作为被媛儿泼了一身羹汤的然然的阿爹赵慎,爹爹项渊,他们俩夫夫也同样没说话。若是可以,项渊其实很想亲自教训一下这个没礼貌、欺负他宝贝女儿的小姑娘,只是,看看目露失望的李氏、满脸愤怒的大哥项礼,项渊绷紧唇角,最终没开口。
赵慎一面安抚被突然发作吓一大跳的然然,一面嘱咐壮壮和茁茁好生看住跳着蹦着想要去打人的陶陶,分神注意到项渊面上表情,老夫老夫的,赵慎几乎是一下子便洞悉项渊脑子里翻滚的想法,忍不住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小心眼的爹爹。
重新落座,男人这头继续推杯换盏。比起相对沉默的二姐夫徐仲安,大姐夫李季然可谓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只不过鉴于李季然阅历有限、又有些知其一不知其二、不懂装懂,说的话听在别人耳中,总透着股夸夸其谈的样不说,还显得及其虚假、不真诚。所以他一说话,项渊只听,极少回答。反而话比较少的徐仲安开口,十句话中,项渊总能答个五六句。几次三番,李季然也察觉到二人的差别,他到是没觉得自个有问题,反而认为项渊这是看不起他,心里不免愤懑不平,眼底自然带出些郁色,再开口,话里便带出些酸味来。
项渊毫无所动,之前如何,之后还是如何。这倒不是没察觉出,只是懒得理他。对李家人,项渊心底很厌恶,只不过碍于项大姐这一层关系不得不打交道。
这一次回来,项渊看到分明,李季然和项大姐间问题很大。虽李季然掩饰的很好,可同样作为男人,是不是发自内心的疼宠媳妇,他可是门清。再有,许是熬了许多年才得一个宝贝儿子,项大姐把她家那个叫做小宝的男孩,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欢姐和灵姐与小宝相比,那就是一个是后娘养得,两个是前娘留的,差别不是一般的大。
项渊很不喜欢,媳妇赵慎也看不惯。只是那到底是别人的家事,他和媳妇没权干涉,也干预不了。好在欢姐和灵姐到底是项大姐亲生的,便是再偏疼小宝,对两个女儿,项大姐多少还是会上些心。只是这心有多少,只瞧欢姐和灵姐望着项大姐和小宝的眼神便可知晓。项渊看着细心替小宝盛汤喂饭不假他手的项大姐,心底暗道:但愿项大姐日后不会心生悔意,毕竟,世间没有后悔药可吃,做过的事,日后便是再弥补,伤害造成便是造成,总会留有痕迹。
用过午饭,回到他们在项宅的院子,望着眼前熟悉的院落,赵慎忍不住对一直没有机会回来的项安璟、然然和陶陶道:“这里可是我和你爹爹在离中时就一直住的院子呢。”
随着项渊官职愈高,在离中的项家宅子面积,也随着不断扩展。时至今日,已是正正经经的七进院落。不过项渊和赵慎当初成亲时住的地方,却是一直都未改动,只不过考虑到项渊家人口的增多,在上一次扩建的基础上,又新增了一进院子。
赵慎迈进最里间的屋子,入目便是多年前他和项渊新婚时的装扮,一时心chao涌动,百感交集。
他还记得在他满心迷茫惶恐时,就在这间屋子,淙子许了他自由做主的权利,也是在这间屋子,淙子把他们小家的财权交到了他的手上。还有,同样是在这间屋子,才新婚没几日的他,为防淙子不轨,一把把淙子撂倒在地。
回想到当日情形,赵慎忍不住轻笑出声。项渊瞧他一眼,蹭到身边来,贼贼道:“媳妇你想什么呢,这么可乐。”
赵慎笑得不怀好意,揶揄:“别说,还真是挺可乐的。”
“快,说来听听。”
项渊越发靠近。
“我呀,是突然想起来当初你项大人被我一把掀翻在地,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儿。”
项渊虚指赵慎,假意怒道:“好啊,这事你居然还敢提!这么夫纲不振的事,你既然一直记得,不行,我可得好生想个法子替你把这出印象盖过去。”
瞧项渊一脸坏相,福至心灵,赵慎立马秒懂。急忙扫一眼跟着过来的几个孩子,见他们全没注意这头,正嘁嘁喳喳的小声讨论什么,赵慎便放了心,回头狠狠瞪一眼项渊,哼道:“没个正经!”
项渊眨巴下眼睛,很无辜:“我哪里不正经了?说得有什么不对吗?媳妇,你想到哪去了,啊?来,给你相公说说。”最后一句,项渊故意压低声音凑近赵慎,几乎是贴着他耳朵边说完。
赵慎被他这厚脸皮弄得颇不自在,很怕被几个孩子看到,留下不好的印象,瞅着空档,一把揪住项渊袖子,扔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