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
嗜睡狐狸见他步履平稳,也就放心让他去了。
没一会儿,天改拿着麦克风上了台,先是“喂”了一声,然后朗声道:“今天,是我的好兄弟秦海的大喜之日,我十分开心,我,要送给他一首歌。”
秦海在台下忙着敬酒,听到天改这样说,举着酒杯隔空致意。
叶峦看着天改疑惑道:“好像还可以啊,我以为他醉了。”
雪松看着台上没说话。
天改示意了一下音响师,前奏音乐让大家觉得十分熟悉,等到天改一开口,所有人都晕了——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
……
这是哪里来的退伍老兵!
嗜睡狐狸笑疯了:“什么情况!喝多了吧!”
叶峦也笑得不行,一边轻轻拍着赵一嘉的背,一边说道:“天改当过兵吗?秦海也没当过兵吧?”
雪松像是早有预感,举着手机拍下了天改一身澎湃的军魂,淡定道:“天改笔下的主人公当过兵。”
歌还没唱完,粉丝已经有了。晚宴的客人里有秦海父亲的朋友,其中一位是当兵退伍转业的。他一听到歌声,不禁热泪盈眶。他抓着秦海,一边回忆军中峥嵘岁月,一边感慨没想到还有小年轻唱这首歌,一定要秦海介绍认识。就这样,一个20岁出头的年轻帅哥,一位五十多岁中年退伍军人,两人一拍即合,肩搭着肩,一起唱完了这首《咱当兵的人》,婚宴在铁骨铮铮的军歌中落下帷幕。
天改是真唱HIGH了,也是真醉了。晚宴结束,嗜睡狐狸从口袋里掏出两张房卡递给雪松:“晚上我得去一下我亲戚家,昨天我们睡的那间退了,因为海哥说他那间新房空着,让我们去睡。另外一张是赵赵放我这儿的卡。雪松哥,就麻烦你照顾一下天改了。”
等到狐狸离开,雪松和叶峦带着天改和赵一嘉回房间:赵一嘉眼睛闭着,脑子里晕晕乎乎;天改则是唱歌唱了一路,直唱得雪松恨不得弄个毛巾塞他嘴里。
叶峦扶着赵一嘉回到房间,把赵一嘉小心放在床上,替他换掉衣服,然后又去到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温声道:“赵赵,难受吗?要不要喝一点水?”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赵一嘉眼梢泛着红。听到叶峦的话,他稍稍眯了一下眼睛,像是在辨认什么。叶峦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听见赵一嘉慢慢开了口:“我其实,只喝了一点,现在整个人都晕了,都看不清你。”
叶峦俯下身抱住他:“看不清我就抱住我。”
赵一嘉迷迷糊糊:“好香啊,你今天是不是喷香水了?”
叶峦嗅了嗅:“没有啊,你好像不太喜欢香水的味道,我很久没喷过了。”
赵一嘉睫毛颤了颤:“你怎么这么……”
叶峦没听清楚:“这么什么?”
赵一嘉忽然笑了起来:“我知道香味是什么了。”
叶峦陪他聊下去:“是什么?”
赵一嘉认真回答:“信息素。我们玩那个读书的游戏时提到过的。”
叶峦失笑:“信息素又是什么?”
赵一嘉慢慢闭上眼睛,低声道:“是赵一嘉和想叶峦做爱。”
这世上谁能拒绝自己喜欢的人的求欢?一贯从容的叶峦也终于失去了理智,迫不及待地与赵一嘉沉沦在这个美好的夜晚。
这边赵一嘉和叶峦芙蓉帐暖,而另一个房间的雪松则实在有些辛苦。
雪松一进门就被房间的装饰吓了一跳:大红色床品,爱心双人枕头,床上还有一对毛巾叠成的天鹅,旁边洒满了玫瑰花瓣。他这才想起这房间本就是按照新房布置的,而一旁的天改终于唱累了,靠在雪松身上睡得跟猪一样。雪松深吸一口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帮天改换了衣服,然后把他扔在床上。
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天改酒品还行,没乱吐乱说话什么的,最多唱唱歌——他这种醉法十分环保,就是有点扰民。雪松因为赶着来喝喜酒开了三个小时的车,现在又出了一身汗,累得不行。他刚准备泡个澡放松下,结果去卫生间一看,连浴缸里都铺满玫瑰。雪松心累了,实在没力气把花瓣弄出来,于是草草冲了下,出来倒头就睡。
第二天早上,雪松一觉醒来就看见天改坐在床边盯着他:看样子是刚洗完澡,头发shi漉漉的还滴着水,表情欲言又止。
雪松无语:“干什么?”
天改幽幽地说:“昨晚我好像喝多了,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雪松下床走进卫生间,慢悠悠地挤着牙膏:“还好,就是送了首歌给秦海。”
“什么歌啊?”
“咱当兵的人。”
等到雪松洗完脸出来,看天改一脸呆滞,有些好笑:“你还跟秦海爸爸的一个朋友合唱来着,人家是真的当兵退伍的,噢,你们还交换了电话号码。”
“啊?”天改难以置信地打开手机通讯录划拉了一下,果然看到一个陌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