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却不能不在意。
她闭上眼睛,回忆起那个打猎那日一瞥而过的熟悉身影,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了。
等她一个人冷静下来,她的心里涌起的却是淡淡的恐慌。十年未见,他和她,再见仍是当年笑颜还是早已成陌路?
越北小国送上的公主在三月的时候到的大越,大越以邦国之礼迎接了公主,随后送去了专门为公主准备的住所。
本该在草原上策马奔腾,本该拉上弯弓射野物,本该说说笑笑挥洒生命,却不得不把自己盛装打扮,送上一条不归路。
南月去见了那位公主殿下,容貌确实是上佳的,眉宇间却也不见远离故土的悲抑,反而透露出一股子京师女子难以一见的泼辣和爽利。
为了安抚越北,镇压越南,皇帝必然不会亏待了这位公主殿下,少说也得赐婚给亲王这一级的人物。可是陛下的兄弟差不多年纪都大了,而且除了淳王,其他的和陛下感情并不好,陛下也不可能把外力给他们。所以最后只剩下一个有侧妃但是没有正妃的和王殿下。
鸿翎的性子本来十分爽朗,或许是相近反而相斥,他十分不喜欢那位公主殿下,但是皇命不可违,他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把人娶回家。
和王的婚礼是在十月,婚礼办得十分隆重,也是显示大越对越北诸国的重视。
南月是在和王府里见到赵安以的,她一个人静静地待在王府后面的花园里,痴痴地望着那快要凋谢的金菊和遍地的碎金色。
“也是个可怜人……”南月对她的印象由一开始的不满到现在几年处下来也渐生怜惜,她本性不坏,终究是一个无奈二字罢了。
时雨听了这话也看向了不远处的赵安以,微微挑眉,“不知道做这副样子给谁看?今日王爷大婚,她却在这里伤春悲秋态……”
南月无奈笑道,“她又何曾要给谁看,你怎么就这么不喜欢她?”
“月儿,你太好心了……我就是看不顺她那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时雨道。
“哪里是谁愿意这样的,只不过是个无奈二字。”南月看了一眼那远处人影,平日里装成自己不喜欢的模样习惯了,也是难得做自己一回。
唯唯诺诺固然不讨时雨的喜欢,但是却让皇后晓得她不骄不躁,一个人在王府称大这几年也没有真正长了她的娇纵,怎么说也会多怜惜一分她的孩子。
“阿雨,我们走吧。”
南月回首看了一眼那个身影,拉着时雨离开了。
☆、越南
越南的情况越来越混乱,年底的时候京师才得到消息,越南诸多部落除了少数几个,都被一个大部落以各种手段私下里合并了。而越南将军驻守越南多年,不仅没有把此消息上禀,反而阻止宁王核实消息,证据充足,被革职收监。
此时宁王正在自己的屋子里转来转去,整个人极度不耐。终于,侍卫上来禀报,说是人到了。
“快传!”
宁王大喊,一边脚却已经不由自主地往外面走了。
“殿下。”
看到那道身影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宁王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即下一秒就一个拳头往他肩上招呼了。
“你是不是傻啊!别人都巴不得从越南往别的地方调,你还巴巴地求了陛下携家带口地往这边来,还要去最混乱的州郡任职。不就是一个州守吗?你还怕我二弟以后饿着你啊!”
苏琅挨了一拳,却仍然面色不动,“国之难,国家男儿自当为国解忧。”
“解忧解忧!你在哪里不能做事情,在哪个地方不能够为国为民造福?”
宁王心里那叫一个气啊,恨不得把这家伙五花大绑送上马车给他一车送回京师去。
苏琅微微皱眉,看着他那一副气疯了的样子,“人家传言说宁王殿下冷静自若,智谋超群,有国士风范,怎么我一点也没有看见?反倒比以前更加鲁莽了。”
宁王撇了撇嘴,攀过他的肩膀,“走,进去说。”
两个人在屋里坐下,捧着茶喝,才冷静地说些话来。
“这里没人,我也不瞒着你,人家说什么智谋超群,那不过就是扔些烟|雾|弹罢了。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宁王喝了一口茶水,“我虽然在兄弟几个里面武艺是最好的,但是也担不上上上之称。自幼喜爱军书,却也不敢说是可以跟那些久经沙场的老将相提并论,这一年来,能够打下现在这个场面,其实全靠风依给我出谋划策罢了。”
“风依?”
“是魏将军的幼子。”
“去年雪日打猎,我曾与他有一面之缘,记得当时似是十五岁左右吧,而且也不叫风依。”
“风依是他的字。若是你们见过就再好不过了,今日晚间我们一起吃晚食吧。”
苏琅点了点头。
“说来,你是一个人从儋州过来拜访我的?家眷都安置好了吗?”
“臣此行,是一个人来的。舟车劳顿,就留拙荆在京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