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后,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将他紧紧抱入怀中,失声痛哭。这是她的儿子,千辛万苦,九死一生生下来的儿子!
&&&&在顾修远的生命中,是没有女人的,小的时候是顾齐泰带,十岁后是韩小天照顾,对于女人的印象,只有顾家村各位力量的婶子们,而此时,淑妃的怀抱是柔软的,温热的,她的哭声是幽怨的,欣慰的,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笨手笨脚环住她的腰,一手在她后背慢慢拍打,以示安慰。
&&&&好在淑妃还知道现在的处境,并没有一发不可收拾,稍微发泄过后,就用帕子将泪水擦干,招来绣春给她简单梳洗后,又擦了些脂粉,这才坐下来好好和顾修远说话。
&&&&无非是这些年来的境遇,顾齐泰如何待他,韩小天如何带他,吃什么,穿什么,上学又学什么,交什么朋友,事无巨细,一一问到。
&&&&顾修远感念她的一片慈母之心,竟也耐心解说,专门挑一些新奇的,开心的话说出来逗她,一时间母亲想要弥补多年的缺失,更多的了解儿子,儿子想要缓解不能承欢膝下的遗憾,愈发恭顺,倒生出一番母慈儿顺的祥和画面。
&&&&只是看到外人眼里,也不过是淑妃坐在主座上,与坐在下手的侄子闲话家常罢了,除了刚一见面那会儿的激动,二人都是惯会收敛感情的人,此时面上竟无一丝波动。
&&&&邓蕊从偏殿走来,看到大开的殿门,以及二人平常的神态,微微一挑细眉,随机换上一副笑颜,大老远就开始自说自话:“早就听说武英侯又添一子,想必这位少年就是了,果然虎父无犬子,竟如此标致。”
&&&&待话说完,人也到了正殿门口,躬身给淑妃行礼后,又将眼神看向了顾修远,顾修远起身微微躬身:“拜见小主。”
&&&&邓蕊暗自咬牙,她与顾修远年龄相当,却不得不面对将近五十的颜邵,即便他再俊朗,再保养的好,也已露出老态,如今见到如此一个风神俊秀的男子,心中难免神往,可那人竟眼瞎般看不到她的美好!
&&&&她面上却一派春风:“哎呀,真是懂礼的好孩子,姐姐娘家有如此出色的后人,真是令人好生羡慕。”
&&&&淑妃莞尔一笑:“他算得什么人才,还要努力学习才是,好了,今儿也不早了,小远早些回去吧。”
&&&&“是,姑姑,侄儿下次再来给姑姑请安。”顾修远拜别后就被之前的小太监领着出了宫门。
&&&&邓蕊却还在说:“难得来一趟,姐姐该留一顿饭才是。”
&&&&“以后又不是不能见,妹妹此时过来,是有事?”淑妃心中不耐,要不是她横插一杠,她还能多和小远相处一会儿,真是没眼色的东西!
&&&&“也没事,就是在屋里呆着憋闷,想找姐姐聊天。”
&&&&淑妃心中冷哼,看她刚才见到小远那副狐媚子样,哪里还不知道她打的主意,只是都已经是宫妃了,还想肖想她儿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也配!如此想来,淑妃不无恶意的想到,她肚子里的种还真不一定是谁的呢,颜邵,头上那顶帽子,绿的泛油了,你知不知道呢?
&&&&殿试结果很快出来,待颜邵看后,前十名由他亲自排名,当看到顾修远的策论,读了一遍又一遍,简直振聋发聩。
&&&&因为前年旱灾,去年赈灾,国库已经严重缺银了,而去年冬天,边疆用兵更将国库最后的一点库存也挤光了,现在他最头疼的就是银子,故而殿试的考题也是论经济。
&&&&考官们交上来的试卷,都是言之有物,文采裴然的上上之作,却都有一个缺点,就是不务实,没有现实依据,再漂亮的理论也转化不成银子,而顾修远的试卷,却从农业经济到商业经济,从自主经济到宏观调控,全部涉猎,尤其强调商业税的重要,言之凿凿,条条款款,因篇幅限制没有深入,但颜邵相信,只要给他机会,他肯定能将之充盈,形成一个可以实施的方案。
&&&&他看后不由大喜,将试卷交由户部尚书宁元青,他不是这次的考官,接过考卷有些摸不准颜邵的意思,但看完之后,他分明看到了银子,一大堆的银子向国库飞来。
&&&&“圣上!”宁元青激动的看向颜邵,颜邵微微点头。
&&&&“人才啊,一定要让他到户部。”
&&&&唐文斌挑眉,他就站在宁元青的身侧,当然知道他拿的是顾修远的考卷,以他的成绩,当入前三,理应稳稳当当入翰林,在翰林攒够资历,外放派官,之后回京城,入内阁,大兴有非翰林不内阁的说法,如果顾修远被宁元青劫走,去了户部,之后最多做到尚书,可就不能再往前了。
&&&&他刚要说话,颜邵却点了点头,“朕也有此意,宁卿要善用。”
&&&&“多谢圣上成全。”
&&&&“圣上,于制不合吧?”唐文斌暗自瞪了宁元青一眼,他知不知道他这一句话,就将顾修远的前途尽毁,只好委婉提出抗议。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