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热的呼吸打在敏感的脖颈,虞清反射性一颤,手中推拒的反应更大:“朕、朕的身上没味道,你离朕远一点。”
虞清不适的撇开脸:“朕不爱熏香,雁王想必是闻错了,你能,离朕远点……”
后面的事虞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在被人摆弄,突然想起自己好像遇刺滚下山坡……一个激灵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萧定川发现虞清虽然看着软,但得罪了以后想哄回来很难,现下他已然犯了浑,以后再温言软语也没用,索性直接拥香揽玉,将人得罪到底:“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这么搂着说话也一样,这就脸红了,陛下的脸皮怎么比大姑娘还薄?”
萧定川脸上的笑也淡了下来,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半晌松开手里的钳制,冷笑道:“呵,陛下终于琢磨过味儿来,发现本王不是来害你的,有恃无恐,蹬鼻子上脸了?”
萧定川一愣。
“醒了。”
萧定川手上一顿,被他这幅可怜样弄的有点下不去手,但是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又有点不甘心,手下便拐了个弯,沿着绵软光滑的小腿向上摩挲。
萧定川也很不爽,这新帝不知道为什么,对他莫名的抗拒,对着那太傅倒灵动的很。萧定川自觉长得不比岑翊差,体魄更是比那个小白脸不知强多少,每每被虞清差别对待,心里都非常不舒服。所以总是找到机会就往虞清跟前凑,非得让他应付冷着脸发脾气,才心满意足离开,以至于京里人都知道皇帝和雁王不对付,只是互相都拿对方没辙。
虞清冷着脸:“松开朕,滚!滚远一点!”
虞清的洁癖发作起来敌我不分,没忍住想抽回脚,却没想到那人没放,他嘶的一声疼的一抽,攥紧了身下的大氅:“嗯……”
虞清小心的挣了挣,蹙眉道:“雁王,够了,不用……再揉了。”他自小不算得宠,但身为皇子也没被人冒犯过,并不知道萧定川这些举动有多暧昧。
萧定川完全不理会他的推拒,自顾自道:“不可能,我的鼻子不可能闻错,陛下身上真的有味道。”他说着又凑近几分,鼻尖几乎挨到虞清雪白的后脖颈,果然闻到那股幽幽的甜香,他深深吸了口气,叹道:“真香。”
然而老天就是不让人如愿,一个迅急的黑影从树丛下窜出,瞬间抱住翻滚下来的人,两人一起沿着山坡滚了下去。身后几个黑影探头探脑的看了眼两人滚下去的方向,回身迎上刺客拼杀在一起。
他就差没直接说滚了,萧定川心里不高兴,又是左右没人,当下就绝定想怎么来怎么来,贴在他僵直的颈边道:“陛下,其实臣一直都有个疑问,臣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怎么一见到我就跑,嗯?我会吃人吗?”
虞清沉默了一瞬,斟酌了一下道:“你先放开朕。”
萧定川看他变脸看的津津有味,见他气的不想说话逗弄道:“怎么不说话了,说说看,为什么总躲我,我看你跟那个什么太傅也有说有笑的,怎么到了本王这里就爱答不理,嗯?仗着我喜欢你?”
萧定川对那张脸是服气的,如今真正摸上这绵软的皮肉,心里就更软了:“小伤,忍着点。”他这话已经称得上贴心,但有力的大手衬着纤细的脚踝,愈发显出孰强孰弱,虞清心里只觉得莫名不适,强忍着伤处被揉按的疼痛,额角漫起一圈细汗,直到再一次被捏的一缠,才忍不住呜咽了一声伏倒在氅衣里。
他这样抗拒,萧定川又坐近了两分,直接将人揽在怀里,贴身嗅了嗅道:“第一次见面臣就想问了,陛下平时熏的什么香?”
虞清僵坐着,掩在宽袖下的手不自觉的捏紧了衣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雁王若是想对朕不利,朕还能反抗不成?”
萧定川闲闲的看着他,眸光沿着他的身形上下扫了个遍,看的虞清越发僵硬,才悠悠道:“就凭陛下这点气力,确实没有反抗的必要,乖一点靠着我你还有活命的机会,不然都不用我动手,你群
虞清尽量控制自己没有动,却不知怎么还是被他看出来了,索性不再掩饰,睁眼看了他一眼,慢慢撑坐起来。山洞里到处都是灰,他身下垫着的大氅,倒还算凑合。那只受伤的脚正被萧定川托在手里,罗袜已褪,似乎是查看伤势。
虞清眼角一抽,终于还是被他这浑话气破了功:“你,你放肆!”他气的脸色通红,看着确实有几分羞红的样子,只是说出口的话就没那么好听了:“你不是说朕身上有味道吗,你知不知道你自己身上什么味?”
虞清那是被他气的,只想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放肆”,然后让人把这厮拖出去,打死算数。但无奈他此时身边没人,又是这样的处境,再大的火气也只能憋住,一时脸色无比精彩。
萧定川抬头看了他一眼,直接将他的亵裤向上捋了捋,露出整条白嫩光滑的小腿,衬着红肿的脚踝愈发显得可怜。新帝登基数月,传言最广不是他幼年不学无术至今一事无成,也不是他跟岑太傅之间不得不说的二三事,而是他“姿容既好,神情昳丽”,“仿若醉玉颓山,姿容盛昳”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