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与天听
才过谷雨,举国各地皆便接二连三地传来了久未降雨的灾报。
奉常寺的官员卜了三日,递上竹简,奏请陛下依古籍中的章法,派真龙血脉,于泰山之颠开坛祭祀,祈求上苍庇佑。
清明前夜,泰山顶上。
半个时辰前,赶着日落的最后一道余晖,护送天子血脉上山的内侍们,抬着年轻的殿下抵达了这处古旧的祭坛。
今夜就是奉常寺卜算出的祭天吉日,所有人等在月升前,需撤出神山三里,仅留主持祭祀的七殿下一人,以确保祈愿能准确地传达给神明。
皇帝对这次祭祀还是看重的。
出发前三日起,陆丞粼每日只能进流食,每次焚香沐浴皆需内外清洗,连从未间断的交媾都暂时歇了。
习惯了情欲的身体骤然断了供给,反而更加敏感起来。
在车马疾行的官道和被挑夫们抬上山的坐辇中,借着宽大的祭服遮掩,陆丞粼已是绷着身子绝顶了好几次,里层的衣料浸透了水,shi淋淋地贴在皮肤上。
入夜后的泰巅山风凛冽,陆丞粼端坐在蒲团上,忍受着双腿间的两个性xue,一点一点地传来空虚饥渴的讯号,低声念着祈祷的祝词。
无月少星的夜里,四周一片静谧,仿佛天上神明都移开了视线。
一股极细的热流从身体深处渗出,无视拼命收缩夹紧的甬道,在浅色的衣料上再度晕开了一层水迹。
陆丞粼抿了抿嘴,停下了口中念词,不禁苦笑:像他这样yIn乱污秽的身子,神明又岂会愿意谛听呢?
中断yin颂后,半燃着情热的身体更加欲火中烧,连划过面颊的夜风,都像是平日里那些人抚慰他的手,叫陆丞粼忍不住闭眼伸颈,发出低声的叹谓。
那风吹过眼角,撩起鬓发,沿着颈后松开的襟口,钻进了略微汗shi的后背。
不对!
陆丞粼猛地睁开眼。
身前竟不知何时来了一广袖长袍的陌生男子,一手虚揽着他的腰侧,另一手正顺着他的脊骨节节下抚。
“你是何人!?”
陆丞粼大惊之下挣扎着向后退去,却被那人握了腰身锁在怀中,顺势压倒在蒲团之上。
“小yIn蛟,你刚不还在祈求吾的宠幸么?这就翻脸不认人了?”
这神秘男子乃是在此修炼千余年的野神,颇有些道行,原身是一只山林灰狐,天性喜yIn,傍晚出来时嗅到了山路上一股雌性发情的腥膻味,正是陆丞粼上山时高chao低落的蜜ye,被沟着一路寻了过来,躲在暗处听了半响,算是明白了事缘由来,yIn性一起,施了道术法遮去天眼,打的是越俎代庖,尝尝这颠鸾倒凤的滋味。
陆丞粼见这人身法诡异,似有几分超脱之气,可嘴里的话,手上的活,却一个赛一个的腌臜,心里还是猜疑之念更占上风。
“若是神明,为何对我行此等不轨之举?”
那狐仙闻言哈哈一笑,挤眉弄眼地蒙骗道,“神明就有不得欲求?那为何还要尔等凡人供奉?天下求神庇佑的人多如繁星,难道每一个人都得偿所愿么?这个中标准,还不是看哪个得了神青睐,”胡诌期间手上动作却不停,径直剥开了身下人的衣襟,一路潜到两腿间的巫山入口,在那shi淋淋的rou门桃缝中来回磨蹭,
“再说了,这处发情的味儿飘了一座山头,还是本仙给你遮的,要不然今夜你怕是得尝遍这山野Jing怪的厉害喽。”
弱处被玩弄的陆丞粼很快陷入了情欲之中,无法去细细思考那狐仙话中的歪理邪说,只当他真是庇佑这一方天地的上神,顿时卸了大半反抗的力气。
这狐仙道号胡三爷,倒也算是这泰山灵宝地上排得上名头的野神,没什么别的嗜好,只偏爱逆行Yin阳调和之事,眼下察觉这身带龙气的幼蛟听信了自己的狐言,难免暗自窃喜,顿觉胯下阳物勃发雄起,急切地渴望入那龙巢凤xue一游。
转眼间层层祭服就被剥弃在旁,陆丞粼赤条条地躺在地上,双手抓着垫在身下的衣物,颇有些不知所措。
胡三爷的手捅入了他的雌xue里,里头满满当当都是白日里耐不住寂寞沁出的水,此时被扣开了洞门,瞬间化作一股股春泉涌出体外。
“小yIn蛟的水可真多,饿狠了吧?平时都是谁喂的你呀?”
胡三爷在花道里探了探,察觉这人间少年竟早已熟悉情事滋味。
夹着他手指的甬道柔软又紧致,甫一进入就开始自觉地收缩,深处琼浆源源不绝地淌出,不一会就接了一汪yIn露在掌心。
这样一具久经风月却又开发尚浅的身体,落在他手里,自然会绽放出更yIn靡的姿态。
陆丞粼不曾想过,单凭几根手指也能叫他达到欲仙欲死的地步。
明明在父皇与皇祖叔的身下,这个yIn乱的身体已经习惯了大刀阔斧的侵犯,被粗暴地撞击宫口,甚至碾磨进子宫深处,才是陆丞粼最熟悉的获取快感的方式,然而被胡三爷指尖揉按过的地方,都如同埋下了火种,蔓延开热得发痛发麻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