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婉哭笑不得。
仪容师太则继续道,“上回婉玉公主离去后,慧安便每日闷闷不乐的,她们都觉得是因为慧安连日来受了委屈,才会那般不开心,但贫尼知道,慧安是在担心婉玉公主。”
听到刘艾竟然为自己而担心,白婉婉起先拧眉,但随即便叹了口气。
说到底,那几日是她没有考虑周全。
“好了,先进里面去坐吧……”仪容师太慈眉善目地将白婉婉请进了屋。
白婉婉落座后,便说明了来意,“师太,我想派人将碧水庵好好改建一番。”
“改建?”
“以碧水庵如今的构架,就算再怎么修缮,也不过是旧屋换新瓦,到底还是没办法完全改善环境的。倒不如,把碧水庵重建一番。”
“……”听到这话,本还噙着笑的仪容师太却是沉默了。
将碧水庵重建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但尼姑庵比不上寺庙,香火一直稀少,碧水庵连维持生计都十分不易,更别提重建之说了。
“放心,重建的费用,由我来出。”白婉婉知道仪容师太是在担心银两的事情,她莞尔一笑,“重建碧水庵,也算是积福的大事,仪容师太不比与我推辞。”
仪容师太看了一眼白婉婉,最后却是叹了一口气,“婉玉公主一番好心,贫尼自然知晓。只是若重建碧水庵,这碧水庵中十几口人无处可去,这——”
“这事师太放心,我在城中安置了一处别院,可单独设为佛堂,碧水庵中众人皆可借住在那,届时等碧水庵重建完毕了,再回来即可。”
“这怎么好意思!”仪容师太大惊,但随即她便笑着双手合十道,“贫尼无以为报,只得与庵中众人日日为婉玉公主祈福。婉玉公主善心善德,必然会受佛祖保佑的!”
闻言,白婉婉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此时,碧水庵中众人怎么都想不到,昨天是她们在碧水庵待的最后一晚!
“师太,我觉得这事十分不妥!”慧荣一听说白婉婉的来意后,便连连摇头,“这婉玉公主先是给钱修缮,后又出钱重建碧水庵。俗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慧荣!”仪容师太难得训斥人,如今她板着脸道,“堂堂婉玉公主,由得你在这胡说八道?你呀……人家好歹是公主,而且如今在皇上面前风头正盛,你待她如此不恭敬,你真当她不能治罪于你?”
见慧荣愣在那,仪容师太忍不住摇头道,“婉玉公主为人和善,她想帮我们修缮碧水庵也好,要帮我们重建碧水庵也罢,那都是她的一份虔诚之心,有什么殷勤不殷勤的!你这话是在亵渎佛祖,为师平时是如何教导你的!”
“……师父!可慧安她……”
“我知道你们几个是心疼慧安,可就慧安那脾气,她真能在外头受了委屈?”仪容师太怪嗔道,“再者说若是慧安真在外头受了委屈,为师第一个不答应!”
几番聊下来,慧荣的神情可算是缓和了下来。
而另一边白婉婉在告别仪容师太后,便直接去找了刘艾。
结果去刘艾的厢房,一推门进去,白婉婉就看见适才架走刘艾的几个师姐正齐刷刷地坐在里面,摆着一副格外敌意的样子。
白婉婉有些哭笑不得,而一旁的刘艾忍不住有些尴尬地推了推身边的几位师姐,哀求道,“师姐们最好了,让我……让我和婉玉公主单独说会儿话,可好?”
几位师姐一脸警惕,生怕白婉婉会做出什么欺负刘艾的事情。
但最后耐不住刘艾的请求,她们只能无奈应允,但临走之前还是千叮咛万嘱咐刘艾,如有不快,定要和她们说个明白。
刘艾连连称是,然后便把她们几个人给送了出去。
“你怎么来了?”刘艾关上门的一瞬间,便立刻关切地看向了白婉婉。
白婉婉伸出手,浅笑着抚平了刘艾紧皱的眉头。
她笑道,“你回来了,我当然要来找你。”
“……”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但刘艾听了还是不免有些脸红。
但羞赧之下,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连忙伸出手,握住了白婉婉的手,小声道,“师姐是紧张我,才会对你那般不敬,你别放在心上,更……更别怪罪她们。”
听到刘艾这么说,白婉婉忍不住摇头,“难道我在你眼里便是如此凶悍的人?”
“……”倒也不是。
“放心吧,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白婉婉摸了摸刘艾的尼姑帽,软软的触感比不上那光溜溜的小脑袋,“素荷这丫头一直跟着我,她是见我以前总被人欺负,所以生怕我又受委屈,所以这才对你那般警惕。她和你的那些师姐们,其实没什么两样。”
“……”听到这,刘艾顿时感觉无奈又好笑。
而白婉婉则是正色道,“你放心,我已经让素荷去佛堂内好好反省了。回头,我让她给你来道歉。”
“不用!”刘艾连连摆手。
这本来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