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荷丝毫没有被刘艾说动,挡在门前,依旧一动不动。
刘艾摇头,“就算她被牵连了,以我们二人的能力,我们能做什么呢?除了在家安安稳稳地等消息,剩下来做的所有事情要么就是徒劳,要么还有可能会给她带去麻烦。”
说完,刘艾拍了拍素荷的肩膀,“耐心等着吧,兴许等到天亮就有结果了。”
闻言,素荷没再阻拦,她松开了手,呆呆地看着刘艾关上了门。然后她想了又想,最终红着眼眶离开了。
而刘艾回到房间之后,她果断给房间摆上了门栓,深怕素荷或者别的什么人会闯进来。
等安顿好一切后,刘艾便打开了“满满”。
她的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所幸当白婉婉出现在她视线里的时候,白婉婉一切安好,甚至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凌乱。
“父皇,女儿觉得三哥只是一时想不明白——”
“够了!”坐在案前的皇帝,大怒,“到这种时候了,你还要帮着他说话吗?那逆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带兵直接闯进来,想要篡位!”
正说话的时候,安远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皇上!不好了,三皇子他……他们的人马就快要过来了!”
闻言,皇帝的脸色差到了极致。
刘艾也担心地抿紧了唇,倒是一旁的白婉婉神情平静,似乎这场宫变根本没有影响到她分毫。
而皇帝在震惊过后,终于回过神来,他看向了白婉婉,“婉婉,你……”
“父皇,女儿会在这陪着父皇的。”白婉婉恳切道,“等会儿三哥来了,我再劝劝他,他定然……定然不会伤害父皇的。”
听到白婉婉还在帮白启林说话,皇帝忍不住连连摇头,“那个逆子,若有你一半的善良,也不至于会做出今日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父皇,你别动怒了。”白婉婉走到了皇帝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然后冲着安远使了个眼色,“快去给父皇端杯茶来!”
安远退了下去,白婉婉帮皇帝抚顺了气后,她忍不住感叹道,“女儿实在不明白,三哥到底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以前明明那般儒雅温柔,待人也格外的谦和,而如今竟会变得如此狠厉。”
“为什么?还能是为了什么?”皇帝冷笑着连连摇头,“这些人,平日里在朕的面前装模作样,如今一个个都露出了他们的真面目!”
这时,安远送来了茶,白婉婉小心端去,奉到了皇帝的面前。
皇帝接过,叹息道,“朕实在是没有想到,为了皇位,他们竟然可以做到这样的地步!”
生在皇家,多的是尔虞我诈,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当儿子的竟然会为了皇位对自家老子做出这样有违lun常的事情来。
可笑又可悲……
“这个皇位当真这么好么?”皇帝冷笑着叹了一声。
而尾声落下的时候,紧闭的宫门被人猛然踹了开来。
门外,站着的,是一身戎装的白启林。
他一脸肃穆,看着皇帝,脸上没有一丝温情可言。
“逆子!”皇帝怒喝一声的同时,将手中的镇纸扔了出去。
“哐当”一声,那镇纸砸在了白启林的脚下,碎裂开来。
白启林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勾起唇角笑容狰狞地看向了面前的老皇帝,问,“父皇,你是想杀了我吗?”
这话问的字字含泪,可皇帝却不理会这一切。
他看着白启林,怒道,“你如此不知礼法,不仅我要杀了你,连老天爷都不会饶了你!”
闻言,白启林却是忍不住冷笑,“父皇,我是你的亲身骨rou啊!你竟然想杀我!”
“人世间的lun理纲常便是如此,臣弑君,子弑父,有常不赦!”
“好好好!”白启林失笑摇头,“父皇,那烦请你把虎符交出来,然后写下退位诏书,让大家都好收场。”
“逆子,你休想!”
刘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好一场大戏,忽然就演绎成了家庭lun理剧。
不过另一边白婉婉走到了白启林的面前,柔声道,“三哥,你收手吧,别一错再错了……”
白启林看向白婉婉,表情有些奇怪,不过很快他便回过了神,然后冲着案前的皇帝道,“父皇,今日是儿臣不孝了!但若非父皇你有心偏袒六弟,甚至还想将皇位传于六弟,今日我也不会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皇帝满脸震惊,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启林也懒得耗费时间,直接冷声道,“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内,父皇若是不将虎符交出,并且写下退位诏书,那便不要怪儿臣大开杀戒了!”
话音落下,几个手握兵器的士兵直接走进了殿内,把住了大门。
这情形,完全就是一个困局。
皇帝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父皇,你……你当真要退位于三哥吗?”白婉婉泫然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