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轻响。
在此时死寂的空气中,如石坠洪涛,动静虽大,但都不足以让两个人有太大反应。
闻惟德将手中的羽毛金属棒放在了桌面上直起了身体,表情看起来并没有太大变化,甚至朝后退了两步远离了她。
他抬掌抵与鼻下,食指关节来回摩擦着唇峰,仔细端详着她。
很好。
他很生气,生气到都已经不想碰她了,冰冷无波的眼睛深处似乎全是难以掩藏的至极的憎恶。
和悠身体一松差点软下去,是闻惟德的韵灵已经不再控制她的身体了。
还差一点点,还差一点点。
她抬起头来,准备继续说道,你想得到我的自愈能力?很可惜,它不属于你,它以后也不会
和悠姑娘。闻惟德忽打断了她,这一声唤里甚至还是带着些许笑意的。我大概明白上一次秦修竹为什么如此想杀你了。
她此时正在打算怎样才能把这贞Cao锁脱下来,忽怔了一下。
他再次朝后退了几步,重新坐回了刚才的椅子上。他的嘴角重新挂上了笑容,我承认刚才,就算我
但他并没有说完,也或者说完了,但她没有听清。插在两个xue道里玉势此时让她更加痛苦难捱,她忍不住探出手想要继续脱下金属环,把它们取出来。反正都已经激怒他了,不差这么一会了。
而闻惟德就平静地看着她努力在研究该从哪开始脱掉贞Cao锁的样子,也不阻止,语气仍然平缓,哦对了,我好久没有告诉过你和筹的消息了是吧。
和悠的手一下就顿住了。
和筹公子天资绝异,聪敏好学,成了曹宰的得意门生,年末的殿试三甲不成问题,如果我有我的亲谏,魁首必是他。闻惟德娓娓说道,曹宰呢这些年位置有些不稳,正愁没有重获圣宠的机会。若和筹得了魁首,那他曹宰重回昔日风光,不成问题。他因此对我感激涕零,可也恐惧不安。恐惧呢,除了因为他本身就怕我之外,还有一些原因,是他担心我突然送他这么一个大礼,是谋划着什么。二来呢,和筹公子似乎性子太过刚烈,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眼睛里多少有些容不下沙子,对吧。
和悠咬住了嘴角。
于是曹宰还是颇为忌惮和筹的,总担心他是我的人,又年纪毕竟大了,多少脑子不大灵光的疑心多鬼。怎么说呢他似乎不喜欢着这个椅子,坐得不是很舒服的样子,又松了下肩膀斜着靠在椅背上,更加慵懒了。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了,这个曹宰吧,七八十的老头子了,仍看起来十七八的年纪,除了自己也有修炼以外,还有个着实不太好的习惯。
他稍稍一顿,像是想起来什么有趣的东西那样低声笑了两声。喜欢吃人头。
她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刚才的从容顿时消失了一大半。
他呢,就喜欢把人生煮了,只吃人头,还得是清人。我也不知,这人rou有什么好吃的,反正我们是从来不吃。闻惟德笑容更深了一些,不得不说,你们这些人类,自相残杀起来让我们这些妖物都叹为观止自愧不如。
你,你她又惊又怒极,你竟然,把和筹送到了这种人的身边?!
闻惟德两指擦过脸颊,反倒是很奇怪了,曹宰位高权重,在朝中威望又高,有他做师,和筹日后必定前途无量。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这种机会。
疯子人渣和悠心里一片空白,浑噩之间也只能骂出这样有限的字眼。
和悠。闻惟德淡淡地喊她一声名。
她的身体陡然如过电一般一凛。
闻惟德稍扬起下颌,落下上睫,于是瞳中视线就像流水般缓慢地从她的身体一点点滑过,落在她身边。
你不是想求死吗。
啪地一下
和悠眼前掠过一道光,在她的右边桌上铛啷啷的落下一把锋利的短刀,正好落在那根羽毛尿道棒的旁边。
我成全你。
闻惟德笑了起来。
我的确想要你的自愈能力,但你也不要以为,这所谓的自愈能力就能让你变成会威胁到我的一个选择。用你这些人类简单的思维能理解的话来说,你见过一个人类会去主动选择,此时,是要呼气,还是吸气吗?这,是需要选择的事吗?对我而言,你是死是活便是这样一件,连微不足道都不至于的事,怎会是一个选择?
和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闻惟德笑yinyin地抬起手来掠过冕甲下的眉峰,但你看。你们人类就会自己给自己强加有许多许多无聊的、并不会改变任何事实的无用选择。比如此时,和悠姑娘如此犹豫不决,是在选择准备割喉,还是刺穿胸膛还是说,准备选择别的什么?
啊啊啊为了塑造大哥的狗,rou都没吃上,对不起啵啵。
另外,大哥是一个特别特别特别自持,自控力极高的变态,他是一个控制狂,不仅热衷于控制别人,自己都不放过的那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