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温再也没有找到卿纯,他不过回去了一天,再到医院时得到的是卿纯转院的消息。
他发了疯一样到处找,又去了商颜的公司,可是商颜不在一无所获。
陆言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看守所关了一整天,因为在商颜公司闹事而被抓了进来,看着满脸淤青浑身是伤的容温,陆言都快吓死了,赶紧交钱调解放人。
当晚容温发了高烧,他躺在床上浑身热汗,烧得一塌糊涂,嘴里还一直呢喃着叫纯儿,陆言恨铁不成钢,为了个女人容温都快把自己折磨死了。
“求你了大哥,吃药吧!不吃药你脑子都要烧坏了!不对,你脑子早就坏掉了!”
“纯儿…………纯儿…………”
“纯你大爷!人都要没了!容温!你就这么想死啊?我不管了,今天掰断你下巴都要喂进去!”
陆言拿着药一狠心掐住容温的下巴狠命往下掰,他不愿意吃甚至还咬起了陆言的手指,陆言爆了声粗口忍着疼把药塞了进去捂着他的嘴强迫他咽下去。
折腾了半夜容温终于冷静了一点,只是他近乎绝望了。他的父亲不允许他再和卿纯来往并且告诉了他卿纯的身世,她的母亲薇奥莉特是一个毒贩,所以卿家才会这么有钱。
毒贩,是容温这辈子最痛恨最厌恶的一种人。他当年在东南亚做卧底的时候就见识过那些毒贩的手段,那些人不能称之为人,在那里,一条人命都比不上一包海洛因。
他们为了运毒甚至还会用婴儿藏毒,剖开婴儿的肚子,取出里面的内脏,放进一块又一块的毒砖,缝好的肚皮鼓囊囊的,用毯子包裹起来让妇女抱在怀里偷渡出去。
那里是地狱,是他这一生最可怕的Yin影。
他的卿纯完全和幻想中的女孩儿背道而驰,容温无法接受,心理一再崩溃。
“她从来没有爱过我,她只是在利用我,她天生就很坏,你说是吗,陆言?”
陆言靠在床边坐在地板上,他都快被折腾死了。
“我哪知道,我都没见过你喜欢的那个女人!我也是服了,你自己也说她不爱你还利用你,那你现在在做什么?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你这种条件要什么样的没有?天天纯儿纯儿,他妈的那女人又不要你!”
容温呆呆得望着天花板,空洞的眼瞳又泛起了泪水。
“她不要我…………她从来都不爱我…………她骗我说会跟我走…………可是她却和别的男人密谋…………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陆言捂着头无奈得叹气,好兄弟失恋了,他都不知道怎么安慰,说了两句又哭,小时候出去打架多惨都没哭过,现在为了个女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了,别哭了。说不定是那个商颜诓你的呢?他说什么你就信啊?商颜可是被那老狐狸教出来的,Yin谋算计的本事可比你我厉害多了,你信他?”
男人的啜泣声戛然而止,容温侧过头看向陆言,眼巴巴地望着他,眼底闪过一丝亮光扯住了陆言的衣领。
“你说真的?”
“卧槽,你松开点,我还系着领带呢!别勒死我了!”
“陆言,你是说商颜在说谎?其实纯儿还是爱我的,她没有背叛我?”
陆言扯着自己的衣领好不容易松开点咳了好一会儿才说话,“你想知道真相就自己去查,等你那个纯儿醒过来去找她对峙,在这里跟个娘们儿似的哭哭啼啼,你还是不是大老爷们!”
这些话无疑给了容温最大的希望,擦掉眼泪的容温一改往日的颓废,连眼神都变得认真犀利起来。陆言终于放心了一点,只要容温不恋爱脑,那聪明劲儿可比他厉害多了。
这男人哪里都好,能力也够强,在官场的混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回到京城才几个月,政坛上都已经有了他的名声。可偏偏就是有个恋爱脑,只要一提到卿纯,那笑起来就跟个傻狍子一样,天天就纯儿爱他纯儿喜欢他纯儿以后要做他老婆,跟魔怔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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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私人病房外,护士端着药剂刷开门禁走了进去。白色的窗帘随风飘动,护士放下托盘转身关上了窗户。
“卿纯小姐,该换药擦身体了。”
虽然病床上的女孩儿没有一丝回应,护士还是和她打了招呼。毕竟这间病房的护理费一天都得五位数,这样的服务再基础不过。
护士解开了卿纯腿上的绷带,身上的擦伤很多,但这几天正在逐渐愈合,商颜特意交代用最好的药不允许在她身上留下疤痕。
等护士换好药给卿纯穿上衣服,门禁嘀地一声被打开了。
“商先生。”
“她怎么样了?”
商颜一身棕色风衣,走进来的时候还带着些风尘,很明显有些着急。
“卿纯小姐的情况有所好转,我去叫梁医生过来和您详细汇报一下。”
小护士离开了病房,沉九站在病床旁仔细看着昏睡的卿纯,明明前几天还活蹦乱跳地欺负他,现在却浑身是伤躺在病床上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