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新馆逐渐步入正轨,温璟儿得闲,便命人给敬平侯府的二姑娘送去了邀贴,这二姑娘便是阮栀宁。
阮栀宁乖顺,敬平侯自是不会同意她来悦湾阁这等嬉闹之地,温璟儿早就想到此,于是便专门派了冯一和安青驾着马车前去偷偷接她。
算算时辰,想来这会儿子也该到了。
温璟儿站在亭阁上,远远地望着悦湾阁阁门的方向,果然瞧见冯一驾着马车往阁内驶来,温璟儿眸中显出一抹喜色,提着裙快步地跑下去。
安青为阮栀宁打开马车门,道:“阮姑娘,咱们到了。”
接到邀贴的时候阮栀宁心中是欢喜的,虽听裴聿说温璟儿已无大碍,但见不到她总归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于是她没多想,犹豫不过片刻便随着安青来了悦湾阁。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阮栀宁四处瞧了瞧,周身亭阁楼台,水榭园林,好不雅正。只是她到现在也未搞明白,温璟儿为何会约她来此。
“宁宁!”
阮栀宁侧头,看到着一身杏色襦裙的温璟儿笑着朝她招手,她的脸上浮出喜色,忙迎上去,“璟儿。”
两个小姐妹手拉着手,多日未见,欢喜得很。
急迫地绕着温璟儿看了一圈儿,确定她真的无事后阮栀宁才松了口气,她眸间忧色尽显,“看到你无事我就放心了,你都不知,那日可把我吓坏了。”
不好意思地笑笑,温璟儿道:“且放心,我好着呢。说起来我还得和你道声谢,要不是你,我恐怕真得在那晚,作了那些野兽的盘中餐!”
“呸呸呸!”阮栀宁捂住温璟儿的嘴巴,“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
软软的手堵在自己唇上,力气倒是不小。温璟儿拉着她的手腕,重重地点了几下脑袋。
“都是要成亲的人了,说话怎么还是这般咋咋呼呼的。”看着温璟儿骤然有些羞赧的神色,阮栀宁揶揄道:“你的喜事啊,可是传遍了上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呢。”
温璟儿摸摸鼻子,毫不谦虚道:“那是,江书衍娶了我是他的福气,京中之人可不得艳羡吗。”
说到此,阮栀宁心中还有些歉疚。起初不知晓温璟儿与江书衍早有情愫,她还以为江书衍同那嘉荣公主有些什么,为此还在温璟儿面前闹了些误会。
“璟儿,我不知你与江大人...我在生辰宴说的那些都是道听途说的,你别往心里去。”阮栀宁皱着眉,一张小脸儿看起来就像是发瘪的小包子。
温璟儿轻笑声,“都是小事儿,你无需挂在心上。”她挽起阮栀宁的手臂往里头走去,“不说这些了,走罢,带你四处玩儿玩儿。”
阁中的风景极好,比起那些高官权贵的私家别院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阮栀宁津津有味地听着温璟儿说着阁中的四处陈设,只觉甚是有趣。
“璟儿。”阮栀宁有些不解,“你对你们温家所有的商铺都是如此了解吗,听你所言很是熟悉。”
闻言,温璟儿一拍额头,“我怎么把这事儿忘了。”
京中人尽皆知这悦湾阁的背后是温家,但是这悦湾阁的主儿却一直是个谜,眼下也难怪阮栀宁一头雾水了。
温璟儿突然停下,看着阮栀宁,颇为正经,她清了清嗓子,“重新认识一下。”
阮栀宁:“?”
“温璟儿,京中温当家的独女。”温璟儿微顿,然后继续道:“也是这悦湾阁的主子。”
“???!!!”
“主、主子?”阮栀宁怎么想也不会想到此,心中讶异难以消解全表现在了脸上。
温璟儿挥手在阮栀宁面前晃了晃,“小宁宁?”
温声,阮栀宁回过神来,她愣声道:“若是世人知晓悦湾阁背后之人竟是一年方二八的女子,还是不久以后的相夫人,怕是要惊掉了眼珠子罢。”
这么说来,好像是有些麻烦。
“反正现下于我无碍。”温璟儿摆摆手,“以后的事儿暂且顾不上,且走着罢。”
悦湾阁甚大,温璟儿带着阮栀宁绕了好久,腿都有些发酸。本想领她去SPA馆和桑拿馆舒坦一番,可阮栀宁脸皮子薄,说什么都不去。
无法,二人便来了自助食馆。寻了处好地方,总算能休息片刻。
偏偏事不如意,阮栀宁还没来得及看看这馆内之景,安青就突然从馆外跑了进来,面色匆匆,看样子很是焦急。
温璟儿的第一反应是,难不成又有人来闹事儿了?
她问道:“怎的了,又出了何事。”
“姑娘,您快去瞧瞧罢!前厅来了好几位爷,各个凶神恶煞!领头那个只坐在那里,也不同伙计说想去哪个馆,瘆人的很!前厅等候的客人们都要吓跑了!”
“呵!”温璟儿猛地一拍桌子,“难道是触了谁眉头!怎么回回都能碰上这糟心事儿!”她站起身往外走,“瞧瞧去!”
突然的变故让阮栀宁不知所措,愣是没明白怎么回事儿,见温璟儿离开,便也只能跟着她一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