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隔壁床的袁彬彬听到后起身问道,这个女孩活泼又敏锐,和蓝色般的祁知行总是格格不入,但也算是在学校里面能搭上几句话的人。
但即使这样依旧不妨碍祁知行喜欢她,明明是自己的问题怎么可以责怪别人呢。有次她把自己的想法告知了王幻,还没等王幻开口,谢诚插了进来“没想到你这小丫头,三观还蛮正的。”“我三观一直都蛮正的,只是某人是歪的,所以看别人也是歪的。”对谢诚她一直就没有客气。“这么正直的小丫头,我可得对她好点才行啊。”这句话说的甚是轻浮,祁知行带着怒气朝话的主人望去,迎来的却是一双宠溺的眼睛,那是她从来见过的眼神,温柔得恰到好处,她觉得自己在这眼神里迷路了,但却迟迟分不清是自己迷了路,还是自己不愿走到出口。“那你说到可得说到做到。”王幻温柔的声音让祁知行觉得那个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睛越发的温柔。“好,好,好。”一切就像必然发生的一样,涌上的羞涩蔓延在脸上,实在是不想和其他人分享,别扭的别过脸去,“哼。”稍稍有点小声的发音,带着鼻音的拖尾,暧昧的像是在打闹的情侣之间不流畅的表达,这是祁知行第一次对异性小小的撒娇,小小的任性,她感觉一点也不坏,晚霞正用橘红的余晖告知人们白日即将的消散,那抹橘红祁知行觉得那就是此刻的心情。
但再点晚的话,就只有谢诚,偶尔王幻也会在,和谢诚不一样,她是自己见过最美好的女人,得体的举止,平易近人的态度,是祁知行为数不多言语可以贴近的人,但内心深处,又希望对方没有那么美好就好了,每次一起的时候祁知行感觉自己像是优美的艺术品旁边的安保人员。祁知行平淡无奇的长相,听到最多对于自己相貌的夸奖也就只有“真是清秀的长相啊。”想来也是实在不知道该夸些什么,带着善意欺诈性的夸奖,就像那句“这孩子长得真健康。”
祁知行突然的为自己的想法惊吓到,别人也只是客套的关心和问候而已自己怎么想这么多,可能只是对方的教养而已,指不定他对他所有不讨厌的人都如此关心呢?自己只是恰好从今天起没有被他讨厌了而已了呢?但自己所认识的谢诚,带着他自有的让人厌恶的高傲,可不会这样问候的吧?
白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的区别,到现在她也不记得室友告诉她好喝的哪一种,只是她们这样说的时候,她说“好的,好的,我知道啦。”彼此并没有厌恶彼此,祁知行在她们以外的另一个平行世界,只是碰巧看到了对方,但是两个世界并不相通,不相通的两个世界却强迫她们在这样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尴尬成了双方唯一的共识。
“哦哦哦,那我知道了,有人在追你。”
“你可别想瞒着我,我看着你回来后,一直坐在床上拿着手机傻笑。”
祁知行实在不想再聊这件事情,便问起了袁冰冰和男友的事情,前几天还听说她们在吵架中。
“知行,你是不是谈恋爱了。”不是疑问句,语气有着确定后的低沉。
祁知行听到这样的天马行空的想法不由的笑道“什么鬼。”
不过,就算万一他喜欢自己,和自己好像也并没有太大的关系,自己又不喜欢他。真是个可怜的男人,那么高傲又是为了什么呢?自己可对他没有任何的关心。话说仅仅是自己的几句话就心动了,为自己的正直心动了嘛?祁知行突然觉得谢诚以前是不是被渣女给骗过,所以才对自己上心了。这样心动可不行呢,那岂不是又要被自己给伤害了。“真是个可怜的男人。”祁知行不经意间说出。
虽然有些心悸,祁知行还是将这话语理解为了顺势而为的玩笑,毕竟是那个不成熟又小心眼的男人,指不定现在也在因为自己太过明显的羞涩而感到愉悦,长大成人的好处可能就是这个,对于不切实际的感情只是随风拂过,不去深究连记忆都会消散,生活依旧不改。
祁知行总是自觉的去办公室,去得早会碰到王教授和其他同学,一起聊起专业内容的时候,被得到的认可总是能满足她空洞的内心,这欣喜的认可可能就是自己毕生所求,祁知行是这样想的。
“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祁知行惊讶于她的聪慧,但她不打算把自己的推测告知其他人,毕竟在未确认之前都是虚无缥缈,更何况她自己都不相信。
“别提了,我已经把他给拉黑一周了,一点诚恳的样子都
但回到宿舍后,收到的那段简短的讯息,让她反复的确认又确认核对又核对才相信是来自谢诚的短信,“安全回去了嘛”其实今天天色还早,早到路灯都觉得天色还未暗并不情愿工作,懒懒散散的散发着橘色的光芒。那几个字其实有点像是来自长辈的关心,又像是朋友之间担心彼此的安危,祁知行第一反应却觉得是恋人为了掩盖自己内心的占有欲和不安感从而来确认自己的所在,而不是四处游荡四处偷欢。那欲掩益彰的样子祁知行觉得谢诚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
“没谁啦,早点休息。”“这个点谁休息啊?”袁冰冰坐在她的床角,这还是她们第一次这么靠近,祁知行不由的往后靠,她一向不太习惯突然的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