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柳七娘如常收拾碗筷,季婉霜则去了屋外,将晒好的红薯干搬进布草间,一摞摞整齐码进木架里,想着明日若也不下雨,该下山去买些种子。
米是必要的,季婉霜喜欢稻米,可惜山上不好引水,若靠天收,夭折的多,而粟米相比水稻好养,此时播种,夏季便能收成。
栗米不仅能熬粥,还可碾碎磨粉做面、做窝窝头,用处更多。菜呢,要绿叶的长得快,诸如芹菜、茼蒿、青菜,种上十天半月就能吃,尤其吃一茬长一茬,省力省银钱。
除此之外,收成后易存放的玉米、番薯也得再添点。
已许久未曾下农田,而今春回四季,想到家里的锄头犁粑有了用武之地,一阵欢欣。
干旱的这三年,田地颗粒无收,村长倒是向府衙请粮,屋里头人口多的村民不够再自行去城里添点,如此勉强过活。季婉霜虽在魏家村土生土长,可终究是个外姓人,自然分不到衙门拨给魏家村的粮食。
所幸,她有自己的山头。
有山,便不至于饿死。野果、野菜、野味,让她们安然度过了饥荒。此时不得不再感叹一句阿娘早年将别院置换山头的先见之明,再奢华宽阔的庭院,都不如有吃有喝的山地来得实在。
偌大的山头空地多,她们在后山划了片田,从前由柳七娘耕种,之后季婉霜接手,这片土地养活了她们娘俩。
干旱年间,田地荒废,杂草丛生,不过只要翻新一遍土壤,即可种上蔬米。
季家仅两口人,吃不了多少,富余的粮食能卖给村民,赚了银钱好修葺漏雨的屋房,还有姨娘腿疾的诊金。
今年下的不是雨,是银子呐。
季婉霜安置好干粮,柳七娘已回屋歇下了,她陪阿赊玩了一会儿,本也想歇息,明日好早起赶集,谁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眼里全是长满瓜果蔬米的丰收景象,愈想愈激动,索性起身去后山。
偷偷溜进屋甚至想爬床的小黑蛇,一脸茫然地盯着半夜兴致勃勃扛着把锄头出门的女人。
阿赊,我要去翻地,你与我一同去吗?季婉霜回头问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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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不问,敖璃也不可能让她独去。
若不是现在无法人语,定要好好教训她一番。三更半夜,猛禽猛兽外出觅食的时辰,寻常牲畜都不敢随意走出巢xue,她一个弱女子究竟哪来的熊心豹子胆。
敖璃暗怒,季婉霜已捧起细长的蛇躯挂到自己肩上,来,如午间那般盘我臂上,我带你。
哼。
黑蛇一脸不情不愿,身体却诚实的盘上她胳膊,腹部隔着薄薄布料缠紧她的肌肤。
唔,她身上好香。
只要一靠近她,身体就奇怪地躁动,敖璃不由自主想去蹭她白嫩的耳鬓,腹下某处开始分泌不明ye体。
痒呵别挨我耳朵。一肩扛锄头,一肩带阿赊,季婉霜空出手拨了拨耳边乱拱的小脑袋。
被拒绝了的敖璃并不退怯,转而安份地贴在她颈侧,只是尾巴紧紧勒着她胳膊微不可察地蠕动。
这回手臂被缠得微微发疼,除此之外好像没什么异象,可走到半道儿,她发觉不太对劲,阿赊,你怎了?病了?
虽隔着衣物,季婉霜亦觉察出臂上的蛇躯越来越热。蛇,应当四季冰凉才对啊。
思及此,季婉霜赶忙放下锄头,将小蛇取到眼前仔细观察,在靠近时隐隐闻到一丝怪异香甜的气味。
无暇细细思量,她担忧道:诶,我看看,你哪处不适?
隐藏蛇鳞下的花口急促收缩,嫩rou红得肿胀,如果牠当场化成人形,一定是面红耳赤在娇喘,但眼下牠是蛇,季婉霜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仅凭浅薄的理解,认为牠如人一般发体烧。
那人发热能用药,蛇发热又该如何?
泡水?
是了。阿赊总喜欢待在有水的地方。
不怕不怕,姐姐照顾你。季婉霜一面急切张望着寻找水源,一面拍着蛇脊柔声安抚。
无知的人类不懂鳞虫发情期亦是春季,小小蛇躯看似未长成,实则是百岁鳞长。若非法力受制,定然施法抑制发情,但如今牠唯有本能的蠕动,将尾部隐秘的私处缠在她手腕,贴着女人滑嫩肌肤磨蹭些微羞耻的快感。
牠不是蛇,牠是东海龙宫六公主,牠是傲视九重天尊贵无比的龙女。
可牠现在又无助得像条蛇,不受控制地发情,想化人,想将眼前香喷喷的女人摁倒在地狠狠交配。
这该死的蛇身。
阿赊,松些,疼小蛇缠得愈来愈紧,愈来愈紧,紧到季婉霜纤瘦的手腕青筋凸现,指根发麻。
天可怜见的,错把人家发情当发病的女人跌跌撞撞边走边扒拉,终于让她找到一池浅洼。
常年劳作锻炼出来的气力在此时体现,她发了狠把吸血水蛭一般的敖璃抠了下来,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