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丑人的视线落到床上的人的脸上,再三确认,这人确实还昏迷着,而他舌头发麻以及脸上也烧的厉害在提醒他,刚才并非做梦。
他在心里不停的宽慰着自己,只是喂药,无碍的,没什么,经此几番后,那起伏的情绪才平和下来。
虽然碗里黑乎乎的药汁还尚存一些,可是他已不敢用这种办法继续喂了,这实在让他燥的厉害。
他决定换另一种一直不忍用的办法。
张丑人的手捏住了这人秀气玉挺的鼻梁,直到这人无法呼吸的张开了嘴无意识的开始用嘴呼吸,张丑人将药汁倒入这人口中强行灌了进去。这般灌法这人怎会舒服,药汁他虽全吞进去了,但却咳个不停,咳厉害了,那如玉的脸上chao红一片,恰似远山的黛眉紧紧皱着,看起来似乎难受的厉害。
张丑人有点心慌,又有点愧疚,赶紧将人扶起来靠在身上,温柔的顺着这人的背,不时的轻轻拍两下,为他缓解痛苦。
后来这人的咳嗽声停止,呼吸平稳了,张丑人才起身把人放平躺下,端着碗出去。
黄昏时分,天色暗的早,在老者家里吃完饭,老者了解到吕媛与张丑人并非夫妻,是自己误会了,就另行给吕媛安置了个房间,吕媛便回了老者安排的房间休憩去了。老者想着张丑人要照顾病人,拿了两毯被褥给他,让他在小屋里打地铺,他接过并道了谢,一手抬着药碗,一边抱着两床褥子回到了小屋。
小屋的窗牖下延伸出一小块木台,上面放着一盏桐油灯,张丑人把碗放到灯盏一旁,褥子搁到了地上,这才取出了火折子点燃了灯芯。
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小屋,借着光他在地上铺好了褥子,又到了要喂药的时候了。
他叹了口气,心有无奈,但是强制灌药这人又会很难受,他心生不忍,想了想还是决定用温和点的办法喂,他想,只要他收回舌头收回的快,应该就不会发生之前喂药时被这人缠着舌头的尴尬情境了。
一夜过去。
吕媛天不亮就起来了,她整夜都没睡好,心中杂事颇多,让她心烦意乱,想着这时辰了丑人哥哥应该起了便早早的去了小屋敲门,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等了半天丑人哥哥才来开门。
张丑人的情况看起来与她差不多,神态疲惫,只是他的嘴唇好像有一小个伤口,这让吕媛不由得好奇起来。
“丑人哥哥,你的嘴巴怎么咬破了一个口子?昨夜分别时你嘴巴不是还好好的吗?”
张丑人神情微妙,眼神有点躲躲闪闪的,“没、没什么,大概是昨夜睡觉时不小心咬破的……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吕媛不信任的看了看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而且这伤口她总觉得熟悉,似乎在哥哥那里也曾见到过,她当时也问过哥哥,可是哥哥敷衍的回答了她,她隐隐约约的猜到是什么缘故,可是张丑人跟一个昏迷的人能发生什么?她打断了自己的猜测,跟张丑人说明了来意。
她一夜未睡,想了很多,决定今日再去寻一次,若还是无法找到灵石,那就注定她与灵石无缘,她放弃寻找,选择与张丑人一同回平于镇。
张丑人摇了摇头道:“我不建议你放弃,你找灵石是为了你哥哥吧。”
吕媛眼帘微垂,道:“丑人哥哥,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原因,只是我现在还不能说,对不起……”
张丑人见她仍不愿说,拿她也无计可施,不再勉强,答应了她。
这日,两人随同老者,还有一个村子里的年轻小伙子再次登上了凤凰山一直找到天黑才无功而返,老者劝解了一番两人,也说了近三百年来没听到任何人找到灵石的故事,让两人不必为此烦恼,张丑人谢过老者这两天的照顾,说明了明日离开的打算,顺道提前付了银子还多给了不少。
老者高兴得很,热情的邀请两人在他家里饮酒,算作送别,张丑人和吕媛无法拒绝,同意了这顿临别的晚饭。
除了吕媛身为女子,不方便多饮早早离了席,留下张丑人陪着直吃到深夜,散席后,张丑人酒量尚可,加之老者的酒水也不烈,所以他还能保持清醒的回到小屋休息。
他睡到半夜,总觉得身上重的很,还很热,那种热是从内心烧起来的热,让他十分难受。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慢慢的醒了过来。
天色还暗沉着,不见月,不见光,以往尚能听见的风声似乎被什么隔绝了,显的格外的静谧,平时明明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屋,张丑人却清晰的看到一双近在咫尺的明亮眼眸在盯着他,他呼吸一顿,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就想推开身上的重物。
可是他的手刚抬起还没碰到什么,一双有力的手掌抓住了他的手腕,手腕被迫折叠在一起按在头顶上方,那双清亮有神的眼眸压了下来,一道灼热的呼吸喷到他的脸上,然后便是被人凑近了距离在他脖颈间轻嗅着什么。
张丑人侧过了头想避开,使劲的挣扎着,但是四肢被压制的死死的无法反抗,他粗喘着气,放弃的散了力。
一道声音这时响起,“你这酒味可真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