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曾想,现如今见她一面都要偷偷摸摸的,这丫头比在菁南还忙呢。
旁边站着的阿瑶眨了眨眼,她好像听到了欢喜的名字?
“要不,咱直接去找她得了。”周泽东把白瓷杯掷在桌面上,站了起来。
“你能不能闭嘴,哪怕一分钟。”贺瑾安剑眉一敛,抬起头,终于忍不住道。
周泽东一愣,这才发现,贺瑾安平时那张磐石般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脸上,早就郁躁不耐。
他顿时乐了,贼兮兮凑过去,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哎哟喂,我的贺二少爷,装,装的可真像。我还真以为你心如止水,静若安澜,什么都不在乎呢。”
“原来呀,你只是藏的比较深,忍得比较久,不让我发现端倪而已呀。”周泽东陪坐了一晚上,那可是百无聊赖,正想找着什么乐子打发时间,这会看到贺瑾安这少年老成的脸露出这么多破绽,哪里能放过。
贺瑾安觉得好像有一只聒噪的老鸭子在耳边呱呱叫,烦躁至极。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才结交了这么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毒舌损友。
“行了,别拉着个脸,小爷我去把她给你找来。”周泽东理了理衣领,捯饬了一下自己发型,边走还不忘边好为人师,“你呀,就是太古板太矜持太要脸了,追女孩子这种事呢,哥哥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呢。你就听小爷——”
“嘭”地一声闷响,周泽东小爷牛皮还没吹完,包厢的大门突然从外面被人猛地推开,准确无误地把他的俊脸连同身体拍到了墙上,挤成了一张面饼。
一个急匆匆的身影闯了进来。
“阿瑶,你快点下……”
声音戛然而止,郝欢喜看到端坐在桌前的男人,一时有些傻眼。
贺瑾安捏着酒杯把玩的手一顿,片刻后,收回视线,唇角遏制不住扬了起来,很快又恢复成若无其事的模样。
“那个,欢喜,你……”阿瑶有些紧张地用手指了指门后,“你把客人压着了。”
啊?郝欢喜迷茫地回头,就见咱们英俊潇洒的周泽东少爷龇牙咧嘴废了老大劲从门后钻出来,一缓过神就气道:“哪个不长眼的,小爷我鼻子都被你拍……”
说到这突然看清楚这肇事者的脸,顿时气短了两截,“扁了”两个字小到轻不可闻。
郝欢喜看到周泽东,心念一转,这才明白了怎么一回事。敢情刚才阿瑶说看到自己的男神,就是贺瑾安和周泽东?
这丫头,眼光够毒啊。
“阿瑶,老板刚才发了一通火,经理心情不好,你赶紧下去。”
“什么?”阿瑶睁大了眼睛,陈总来了?
她顿时吓得六神无主,都没来得及向客人解释什么,就火急火燎地跑出去了。
“哈哈,小欢喜,你终于来了,”周泽东关上门,眉开眼笑地看了眼郝欢喜,“你可知道,今晚有人可是望穿秋水啊。”
边说边朝着独自一人饮酒的某个男人努努嘴,一张俊脸没个正形。
望穿秋水的贺瑾安抬起头,对郝欢喜招了招手。
郝欢喜顿了顿,走了过去。
一坐下就给自己倒了杯茶,咕隆灌进喉咙。刚才在“一江春水”招待那一群纨绔少爷,她是把嘴都说干了,才找着机会溜了出来。
正主终于到了,周泽东想要展示的撩妹神技没了施展的舞台,只得也坐了回去。
他擎住酒杯,有些玩味道:“欢喜,你真是让我们好等呀,就这么忙,一点空闲都没有?”
郝欢喜有些奇怪,“我又不知道你们来了,这能怪我啊。”
“这还不是怕打扰你工作,这才没来找你吗?”明明是为她着想,怎么还是他们的错了?
郝欢喜小声地嘟囔,“既然知道打扰,那你们还来。”
“哎,你……你不讲道理。”周泽东欲哭无泪,委屈巴巴地朝贺瑾安控诉,“贺二,你倒是说说她啊。”
“我来这是吃饭,不是来听你抱怨的。”瑾安老神在在地沏了杯茶,推到女孩面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周泽东傻眼,刚才那个拉长着脸仿佛来大姨夫的男人到底是谁呀。
看他这样,郝欢喜反而不落忍了,“今晚这顿我请吧,总不能你来宁南省,我一点表示都没有吧。”
周泽东立马活过来了,“当真?”
郝欢喜点头。
“那敢情好,今晚开了好几瓶洋酒,我正愁没带够现金呢。”
呃……郝欢喜恨不得拔掉自己的舌。完了,这一个多月白忙活了。
贺瑾安突然坐到了两人中间,“什么时候下班?”
“还得等一会。”郝欢喜道。
“你喝酒了?”贺瑾安突然闻到了女孩身上淡淡的酒香,不由得蹙了蹙眉。
“有,有吗?”郝欢喜纳闷了,这狗鼻子吗,她就喝了两口而已啊。
她赶紧站起来,“我还得去其他包厢看看,回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