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白没见到人的时候心心念念着,见到了又觉得委屈。嘴巴一扁,不理人的,拿了钱袋就往外走去,也不理殷实才到家,连口热茶也还没喝上。
小仙帮忙殷实下了货,赶忙给老爷通风报信了,『主子太忙了,日头忙着卖粥,咱们生意好,做的量是越来越大;晚上收了摊还得算账,一周四天要和我去市集买新鲜材料,前些日子不小心就给累坏了,搬粥换炉子的时候不小心绊了一下,让洒出来的热粥给汤了手!』
本来莫名其妙的殷实一听,这下不得了,忙白着脸追了上去!亦步亦的跟在媳妇儿身後,呐呐的不敢出声。
媳妇儿左晃右晃,沿途见了人,大家都和他打招呼,『哎哟这不是若白吗?天气慢慢凉了,粥摊几时开门呢?我家小黑念着你们家的rou粥呢!』
『白爷,您几时开门啊?我家夫人惦记着喝上一碗你们家熬的粥呢!』
『这不是你家夫君吗?回来了啊?这趟出门生意好吗?』
若白一一应着,『九大伯,多几天才开摊呢,开了让小仙告诉您。』
『凤仙姑娘,告诉张夫人,多几天就能喝到殷家的燕窝粥了!到时候一定要多买几碗啊!』
『蔡nainai,是啊,我家夫君回来了』若白睐了殷实一眼,『生意的事我不清楚,nainai您问他吧。』
『nainai,生意还行呢!』那一眼似嗔似怨,撩得殷实内心一滞,跨步就捏住若白的手,『媳妇儿我回来了,你别恼我。』
若白被人捏着手,挣又挣不开,只得就这样让人捏着,逛了没一会儿,看夫君急出一身大汗,到底没能舍得他出去跑这一趟,好几个月的,回来也顾不上休息就跑来哄自己了。
於是牵着人又往家里走。
却不知道此时,家里出了大事,庭院里头,三个黑衣人与厉天斗做了一团,一时间刀光剑影,小仙和谷良被吓得躲进了药堂,庭院里好几张桌椅都被踢翻砍破,突然闯入的三人脸上蒙着黑布,眼神杀气腾腾!
『厉天!楼主命我们带你回去,莫要反抗,我们不会伤你性命!』
厉天自是不愿回去,只是若是还留在殷宅,必定会连累殷实一家。]
谷良紧紧盯着厉天背影,那彷若结着冰霜的背影一次也并未回过头来。前来捉拿他的人也并未透漏身份,厉天一咬牙,提着刀飞身离去,奉命捉拿他的三人也即可飞身追了出去!
若白和殷实回家真好见到三人离去的背影,便被家中让人砸得乱七八糟的景象吓了一跳!
『怎麽回事?!』
『厉、厉天他是冥楼的人!』早年随着父亲跑遍大江南北,佟仙毕竟比一般人有见识,瞧着刚才的情况,心里已经猜出七八分!
『冥楼?』殷实握了握若白的手,见媳妇脸色也白了几分,语气有些疑惑,什麽冥楼,他可是听都没听过。
『冥楼在江湖上专司暗杀和情报贩售,行事神秘诡异,传说只有银子不够多,没有冥楼办不了的事,没想到厉天居然会和冥楼扯上关系!』佟仙解释道,随後看了看谷良的脸色。
谷良心里急,可人就这样跑掉了,他连要往哪儿找都不知道,冥楼的事情也不好打听,人家行事神秘,连总部还是其他州属的根据点都不知道在哪里,眼下是真的束手无策了!
若白无法,只能安慰了几句,一行人只能摇头叹息的收拾起被砸烂的东西,今日暂且歇下不做生意了。
再担心,天也还是慢慢黑了下来,若白点燃了烛火,坐在屋里算账,家里经过半年多的努力,账面上总算有了些余盈,心里倒也高兴。
殷实在小厨房忙了一会儿,给自己和若白做了汤面,离开了这些日子,回来一看,媳妇儿又瘦了些,想到佟仙说前些时候若白还烫伤手了,心里就觉得酸疼酸疼,媳妇儿受伤了自己不再身边,若白怕是十分想念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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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面对面吃好了晚饭,殷实就牵着媳妇儿回房。好些日子没见,对若白思念得紧,加上早上厉天的事情一闹,两人都有点累了。
脱去外衣两人一同躺在床上殷实才小心翼翼握住若白的手查看他手上的烫伤。眼看着是好了,可是就有快比较深色的痕迹。真的看到了实质上伤到的地方,就算伤口已经痊癒,殷实心里还是疼得难受,恍惚间就想起了几年前他们还在南戊镇的时候,若白在宴雅阁不时一身伤的模样。
将若白赎出来之後殷实曾经暗下决心,一定将若白照顾好,不再让他受伤,不料还是做得不够好。
看夫君满眼的心疼,若白本就放宽的心就越发舒坦,笑着拍了拍殷实的额头,『都好了,别愁眉苦脸的,我看了不高兴。』
殷实在那处痕迹上吻了一下,唇瓣联系的厮磨着那处的肌肤,样子倒是有几分内疚,『要是我在就不会让你受伤。』
『别傻了,你在我可能也会受伤的。小意外到底在所难免。』手勾在男人脑袋便,轻轻捏着自己夫君的耳朵轮廓,若白轻叹,『不过你在的话,心里应该就不会那麽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