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撑开沉重的眼皮醒来的时候,我大哥还没有醒,躺在我身边睡得很安静。我于是又缓了好一会,压下身体的酸痛和一点烦闷,起身轻手轻脚地去浴室收拾好自己就走了。
顶着个鸡窝头,回学校的路上我放飞思绪,突然觉得现在的情况也是很神奇。
本来我跟时臻时溪就是兄友弟恭的兄弟,额,这个成语来形容我们三兄弟的关系好像不是很恰当,但总之就是那么个意思吧,我确实还是很尊重喜欢这两位哥哥的。
没想到这才几天过去,就让我发现了二哥跟大哥乱搞的事情,而我,我这个没有姓名的小弟,只不过是骂了大哥一下,就被大哥给搞了。
我咂了咂嘴,不知道时溪是怎么知道我的账号的,还跟我约上搞了我一夜。不过我对此倒还好,没什么感觉,硬要说的话,就是有点遗憾搞我的是时溪不是时臻吧。
大哥也是亲哥,这下我也光荣加入这场乱lun中了。
问题来了,时臻什么时候搞我?
搞时艾是不可能的,一辈子都不可能的。
我在心里替时臻做出了回答。
啊,人生真苦,不仅得不到喜欢的人,还被人搞,搞完还不得休息,还有期末考这个大在等着我。
我在路上给自己瞎几把做着心理安慰,回到宿舍后又补了场眠。醒来后趴在床上哼哼唧唧地指使着乔亦彦一顿奴役,这才觉得舒心了不少,专心应付起期末考。
别看我满脑子想着跟二哥搞,不对,我也不是满脑子,只不过偶尔会做春梦幻想一下?
总之,我对学习这件事情还是挺看重的,因为时臻时溪对我的学业抓得很紧,他们两个成绩都很好,我一方面觉得作为他们的弟弟不能输给他们,一方面也不想让他们为我Cao心太多。
所以我才会为了期末考熬夜。
我发了一条朋友圈说“备考中”——这条朋友圈是发给时臻时溪看的,意思是——我现在要考试没空管你们的事情都给我走开点。
然后时臻就没有再问我闹够了没有,时溪也没有问我什么时候回家了。
考完试后我整个人都轻松下来,跟乔亦彦勾肩搭背回宿舍收拾东西。
我的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但并不打算回家,原因是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他们。
这两个人啊,我一个爱而不得,一个得而不爱——虽然这个“得”也不是真正的得到,只是睡到的意思而已。
不过这些都是表面原因,最根本的,是我不想看到他们在我面前恩爱契合。我以前不知道,所以没有多想,但一旦知道了他们两个人是在一起的,过去相处时他们二人的细节便一个接一个跳出来,像织网的丝线,将时臻和时溪织成一个世界。而我站在外面,只是个不能插足的局外人,尴尬多余。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不能拥有姓名。
我恨。
所以我背包一背,决定不回家了,我要去乔亦彦的城市玩。
乔亦彦很开心,带我在他们那一块逛了一圈。路上看到一家面包店在招寒假工,我跟乔亦彦进去看了看,挺干净也挺大的面包店,有两层。店里的人说寒假工包吃包住,但是要做到年初二。
这简直是刚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啊,我连忙加了她们的微信。
出来后乔亦彦看看我,问:“你要在这打工?”
我说:“没有,我不回家过年还不得被我哥揍死。”
乔亦彦疑惑:“那你加她微信干嘛?”
我说:“她长得好看啊。”
乔亦彦更疑惑了:“你不是吗?”
我噎了一下,只好半真半假地说:“好吧,其实我是想学做面包。”
乔亦彦还想说什么,我连忙打岔,他被我转移了注意力也就没有再问。
我当然不是想学做面包,只是因为我躲时臻时溪躲上瘾了,还是不想回去,但是我也不能一直待在乔亦彦家里。
毕竟再过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我有家不回太可疑了。
就这样几天后我拎着行李箱出来,去了面包店打工。宿舍在离面包店不远的地方,走几分钟就到了。意外之喜是宿舍是单人间的,虽然不大,不过这比几人合住可自在太多了。
我就在面包店工作了,店里人都挺好说话,工作氛围很好。做的面包又香又好看,店里客人人来人往,在这样的环境忙碌着,我觉得自己身上都带上了点面包味的生活气。
时臻跟时溪每天都会发消息给我,尤其是时溪,简直堪称sao扰。
我也想过要不要不理他们,换个手机号什么的。但是转念一想,又害怕他们担心,毕竟我们从小一起生活,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家这么久。换成是他们中的谁出门没有消息的话,我也会很担心的。
时溪似乎喜欢上了跟我聊天,我下班后往往能收到他的很多条消息。
时溪:“小艾,在干嘛?”
时溪:“你知道一个人问你在干嘛是代表着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