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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提道人装作没听懂江云的话,依然和蔼可亲,“远亲不如近邻,师兄若是有地方用得着我,尽管吩咐。”
近邻。江云心里发笑,玉虚宫和西方近吗,近也是和碧游宫近,他西方十万八千里,算哪门子的近邻。江云不点破,顺着准提道人的话说下去。“请圣人出手,未免失了礼数。”
结果准提道人还没解释,燃灯道人在边上拼命游说,“教主,两位圣人不辞远道而来,为的就是让教主看到这份心意。”
准提道人跟着一唱一和,“都是师兄弟,分什么你我。”
这就很有意思了,先前自己还在紫霄宫怼过准提一顿。如今人家不计前嫌巴巴送上右脸,难不成还真是大度,菩萨心肠。
“有话直说。”
一直不出声的接引道人开口了,“我等今天前来,其实是有要事商量。借问一句,师兄对封神榜作何打算?”
江云无所谓道,“自家兄弟小打小闹,能有什么打算。”
闻言几人脸色有变。他们筹谋多少,全是看在元始同意的份上,要是元始不同意,再好的计划也是打水漂。
准提道人看向燃灯道人,多有不满。不是说元始最关心十二金仙存亡吗?不然他们也不会千里迢迢来到玉虚宫。阐截两教亲如一家人,那还有他们西方教插足的地方。
燃灯道人急了,“教主,广成子他们渡劫非同小可,成则生,败则死。”
江云不耐打断话,“什么死,输了不过是去天庭办差,又不是见不到。我等修行数万年,在座哪一位不是靠自己本事走到今天地步的,个人缘法从来强求不得。怎么他们就比别人娇贵,吃不了苦头。”
燃灯道人讪讪,面子上挂不住,“我这不是想着师徒一心,同舟共济吗?”
江云冷哼,“夫妻还大难临头各自飞,师徒值几个钱,若真能一心,红云也不会陨落。”
红云老祖的事说大也不大,当年紫霄宫一同听道,鸿钧分发鸿蒙紫气,除去如今六圣各分一条,还有一条给了红云。都说师者传道授业,某种意义上讲鸿钧也是红云的老师,只不过这位老师不厚道,一条鸿蒙紫气叫红云道消身死,如今连记得他的人都没几个了。
接引道人听江云说话的口吻,猜对方是有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意思。这种做法虽然缺德,但又不害人,顶多道德层面批评几句,可混到这个位置上的,那个要过脸?
这元始真是冷心冷面。接引道人暗想,兄弟情不要,保全自身连师徒情也不顾了。也是,死几个弟子,对阐教无伤大雅,真死了,大不了日后再收就是。
当然这一切前提是在阐截两教还屹立不倒的情况下,阐教要是倒了,他西方教就是发死人财那个。接引道人暗叫可惜,本来借十二金仙渡劫一事,大可小题大做,拉三千截教弟子下水。如今元始不愿大做文章,他们也只能望洋兴叹,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看着人家蒸蒸日上。
江云咬死不肯松口,接引道人只能另寻打算,去碧游宫探探口风。
话不投机半句多,几人不欢而散,江云茶满送客,作为东道主江云率先离去。准提道人和接引道人对视一眼,只能就此作罢。哪知他们前脚刚出玉虚宫,后脚燃灯道人追上来。
“两位道友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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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封神榜,牵扯多少圣人进来。江云走后燃灯道人许久未现,他大约猜到燃灯道人去向,对此一字不提,只是把申公豹叫来问话。
申公豹最近格外悲伤,连续被两位教主开除后,他连见姜子牙的勇气都没有。一人饮酒独自沉醉,昔日的狐朋狗友是溜得比定光还快,申公豹别提有多难受了。
突然被前任教主问话,申公豹压力山大,赶忙舔干净自己的毛,在嘴里放了鸡舌香后,他才敢人模豹样去见教主。
教主还是你教主,高贵不失优雅,扑面而来的寒意之感令申公豹Jing神一震,老老实实跪在地上不敢造次。
“见过教主。”
江云摆着高岭之花的人设,惜字如金,“你……”
申公豹特别主动给自己背锅,“弟子有罪,其一、不该在教内饮酒,触犯门规;其二、不该背弃师门,投入他人门下。弟子……实在罪无可恕。”
申公豹这是说的比唱的好听,江云就没见过比申公豹更主动的弟子。当然,也有可能是江云见的弟子少,有申公豹的主动认错,江云再开口时就方便许多。他略微沉yin道,“知错能改是好事。今后你可有什么打算?”
申公豹痛哭流涕道,“弟子戴罪之身,不求教主饶过,只求能归隐山林,了却余身。”
江云,“那也不止于此,你既为妖族,自该落叶归根。”
申公豹再拜,“弟子无颜见女娲娘娘。”
这里头有个门道,凡是拜入阐截两教的妖族,基本都割舍了妖族的庇护,招妖幡不承认,他们也不用履行责任,相应的,他们死活也不关女娲的事。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单一个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