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外十里左右的深山中,两人一前一后于空中御器而行。
“阿渡,你就没有喜欢的武器么?看你们踩着拂尘飞来飞去,我总觉得怪怪的。”许是觉得深夜深山查不出什么,钱罐忍不住开头缓解下过于安静的气氛。
“不称手的兵器有不如无。”何必为了拥有而拥有呢,可能是缘分吧。“就像你的匕首,要是不称手你会选么?”
“你说的也是,就它我觉得拿着趁手,不过以后有钱了我得换一把好点的,这比试几次都能切卷刃咯。”强烈怀疑当初伯夷师兄是在东市张铁匠那里订打的。
“其实大可不必的。法力高强之人可化气为刃,届时你便不需要它了。”
“那得多久以后的事情了,我们现在还是需要的啊。对了,你不如像苏济那小子一样,用笔啊、扇啊、琴啊什么的当武器,又好看又实用,没事闲来还可以打发时间。”虽然他很鄙视苏济左拥右抱,拿着支笔故作风雅,但不得不承认是又好看打人还贼疼!
我家小仙童这么好看,拿把扇子或者琴,要不棋子儿当暗器也行啊,肯定更出众,压一压苏济那小子的风头!
“伯俞师兄的武器便是玉笛,只是渡不通音律,无法附庸风雅,一切随缘吧。”
“好吧。对了,伯夷师兄的武器是什么,从没见他用过,难道也是拂尘?”还有另外几位看上去年纪大到可以当爷爷的师兄,师门流行用拂尘么。
“伯夷师兄善卜,但他惯用的是他那面扇子。”倒是许久未曾见过伯夷师兄着白衣佩折扇了。
“意思他有两样武器?另一样是啥?gui壳?”扇子他是见过,以前不识字不知道,现在才明白他到底有多臭美!只是江河晏见扇子背面空了,给他绘了一副师门同乐图上去,几位未到的师兄以后见了再补上。师门上下五十多人,他硬是都给画下了,连上课的学堂书桌一干都有。
不愧是绘大羲山河卷的后来者。
“对,是千年灵gui殒身后的gui甲,可撑起结界,大罗金仙也不能一击而破。”
“哦,那就是防御作用的了。。。。。。等等,下面似乎有人”
渡也听见了风中夹带的人声,二人凝神静听。
“是从这座山腹传出来的,还要敲击之声,莫非真的有金矿?”钱罐说到,与对方对视一眼,气氛一时有些凝重。发现金矿不上报,私自深夜开采,这件事,县令到底知不知道?州府可有参一脚?
“下去看看。”山四周并没有人放哨,看来是不担心会有人来,毕竟大晚上的普通人也不会来此。
二人落在洞口十丈开外的一颗大树上,敛去周身气息,为以防万一,还把呼吸给封住了。
“嘿呀,可困死俺了。”不远处一条小道上传来抱怨的声音,还夹杂着车轱辘响,“俺就不明白了,非得大晚上的弄,就这大山里,大白天猎户也不会来啊!”
“你傻啊,做这种勾当,是要掉脑袋的,不大晚上来万一被人看到了,你还想不想活了。”另一人驳到。
“谁知道你是真困了还是想杏花巷的姑娘了”
“哈哈哈,我说马四你赚那点钱够逛么?你家香香姑娘什么时候跟你走啊。”
“就是就是,老老实实娶个婆娘多好,非要去那销金窟,多少也不够啊”
众人哄笑,若非半夜又是在这种深山老林,倒也热闹。
“行了,老实点,棺材扶好了。跑完这趟有人换班我们都休息两日。”一道沧桑低哑的声音喝道,刚还起哄的声音戛然而止。
走的近了,那几人的便显现出来。为首是一位眉心带疤的络腮胡大汉,许是不再年轻的缘故他的背微佝偻着,但凶神恶煞的眼神和身上的煞气清楚的告诉众人”杀过人,不好惹”,他手上拉着一条手腕粗的绳子,连着一辆四轮的木板车,车上一口漆黑森冷的大黑棺触目惊心,黑棺的四角都镶有一颗硕大的夜明珠,两侧各有三人扶着黑棺闷不做声往前走。
难怪黑漆漆的也能走路,钱罐心道,不瘆得慌么?
几人走到洞口前,为首大汉在地上摸了几下,捡起一根不知连向何方的绳子,只见他有规律的三下两下扯了许久然后站在那等着。过了约莫一刻钟,洞口传来轰隆几声,自中间向两侧分开,露出约七尺高五尺宽的洞门来。
洞口竟然只是一个伪装!
洞内两两裹在黑衣黑布里的人抬出一箱又一箱的物件装入棺材中,直到填满。大汉与那群黑衣人并无任何交流,装满货之后带头拉着棺材往回走,只是从几人的步履和地上深深陷入的车轮来看,这一棺材的东西过于重了。
不是黄金就是武器没跑。
待黑衣人进入后,洞口恢复成了只容一人爬着进去的大小。二人轻轻走过去,左摸右摸也没发现绳子,钱罐是个急性子,暗中运气就要来个暴力开门。
渡拦下他,微摇头,不宜打草惊蛇。
”回去?还是跟着去看?”钱罐用眼神询问到。
渡略一思索,示意他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