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伯夷几人证实完刘家胖少爷身高体重妻妾几何,甚至无聊到打赌对方会不会做梦自己被阉了时,另外两个携着寒露回来了。
“师兄,你猜我们发现了什么?”钱罐屁股还没挨到凳子立马兴冲冲地卖关子。
“刘少爷夜会狐美人?”赵峥凑趣到。
“去去去,说正经的。”钱罐啐到,斜起眼角瞅着几人就是不开口。
众人见此,朝天明明白白翻了个白眼看向渡。
“是棺材”
“阿渡,你不准说,等他们求我。”钱罐急说,连忙捂住他的嘴。
“棺材?”赵峥挠挠头,出殡也不该大晚上的啊。
“怕是装了什么东西的棺材吧”伯夷老神在在地说,真当人傻子了么。
“小镇,突兀的大财主,金条谢礼,后山,棺材,棺材,后山?此镇真有金矿?他们在运金矿!”段雁陵直直看向钱罐,深更半夜、深山老林、偷偷摸摸。。。。。。
“真没意思,你这脑瓜子装的什么,这都能猜中,”钱罐撇撇嘴,松开了捂着渡的手,收回的时候没注意,掌心擦过对方柔软冰凉的唇,激得心中一荡。他掩饰似的清了清嗓子,“确实是运的金矿,我和阿渡偷偷跟去看了,很纯。”
渡抿抿唇,点头应和。
“那可查明运往何处?”段雁陵追问道,一棺材的金矿有多少可以估算,那么什么时候开始运了多少棺材,如何去估量?若是有人造反或勾结外族。。。。。。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倒没有,领头的是个很机警的老江湖,推车六人,我们怕引起警惕就只使了个法让车轱辘脱了一个,棺材了翻过来才看清运的是金矿。那么重,谁知道他们要运到什么时候。”说起来,这群人运跑这么一趟得不少钱吧,保不住有偷藏的。
“挖采和运送的都是人类,交由朝廷即可。”
伯夷脑子里转了转。如此看来,整个有问题的就是刘员外。可对方身上有魔气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嗜血残杀的行为,镇民连县衙都懒得跑,至少开河镇没出过匪夷所思的命案。
那么,这刘员外要么是遇到过魔,要么就是一个修为高到能在他们所有人面前近乎完美地隐藏自己的魔!他更倾向于是或者,毕竟这么个rou体凡胎如何能从魔手中逃走?
“走,再去会会这个刘员外。注意些,对方修为可能很高。”
此时已近子时,从白日喧闹中静下来的刘府却落针可闻,静的有些令人心悸。没有被夜灯照亮的漆黑角落如张大嘴的怪物一般,等着鱼儿上钩。
“嗯?人呢?”几人想偷偷放只梦灵去查探这刘员外一番,却发现卧房里只有熟睡的刘夫人。
“四处找找,不要轻举妄动,以符传信。”伯夷吩咐到。
“等等,你们有没有闻到血腥味,一点点,好像是从。。。。。。那个方向来的”钱罐一指某个方向说到,刚吹过一阵轻风,味道很淡但他比较敏感。
“那边好像是厨房,先去看看。”
行至厨房外,便听里面传出低声的争吵:
“我,我,求求你别让我吃生rou。。。。。。”
“呵,可我喜欢,你就必须得吃!”
“那你可以不叫醒我啊,我不想要变成怪物!你说好的只借五年,这都第二个五年了。。。。。。你什么时候还给我?”
“哈哈哈,笑话,魔鬼的话你也信?不想变成怪物?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已经是个怪物了!”
“呕。。。。。。”钱罐好奇地靠近窗户偷偷看进去,只见胖员外埋头在手中啃噬一番,再抬头一会Yin狠一会祈求地自言自语,他忍不住跑到一旁吐了出来,那些已经淡却的记忆chao水般涌来,五年前村长爷爷已经模糊的脸渐渐清晰和不远处的刘员外重合在了一起,惊悚而诡异。
“谁在那里!”被惊动的”刘员外”放下手中啃得残破不堪、鲜血淋漓的动物转头呵斥,门无风自开。待看清来人,他隐去眉间狠厉换上一白日那副员外爷的面孔,“原来是仙长啊,只是不知仙长深夜不休息在寒舍闲逛是有何事?可是鄙人的心意不到位?”
若是忽略掉对方嘴边、手上的鲜血,这画面倒真像偶然发现客人“闲逛”的主人。
“那不知刘员外深夜在厨房进食是为哪般呢?是贫道连累员外爷跟着”吃素”的缘故么?那真是罪过啊。”
“伯夷师兄,别跟他废话了,你看他把钱罐吓得!”阿宝说到,虽然没看到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刘员外明显不是人了。
“哎哟,吓到小道长了,那可真是罪过啊”许是觉得没必要遮遮掩掩,”刘员外”撕去伪装Yin阳怪气地说。
“死妖怪,看老娘不锤扁你!”三斤抡起狼牙棒就冲过去,招招直指脑袋。
果然是三斤,人狠话少武力值高。
吐完的钱罐在渡的搀扶下病娇似的走过来,偶尔示弱也挺好,有美人肩膀可以靠。看到远处武得虎虎生威的三斤欣慰的大喊:“三斤,哥没白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