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从外面看朴实无华到简陋的山洞,像极了钱罐小时候在蔽日峰不经意发现的半掩起来的野猪窝,当然了,众人还是祈祷里面能稍微“奢华”一些,不然这和露天在外就没有任何不同了。
对了,露宿沙漠还能睁眼瞬间得到漫天繁星落下,而山洞,抬头只有黑漆漆的洞顶。
这时,名为赭青的美男开口了:“你们就在洞外休息吧,里面太小容不下如此多人。”
。。。。。。
原来,他们并没有资格嫌弃黑漆漆的洞顶,因为都没有机会见上一面。
众人表情一时间一言难尽,我们在树下烤着火聊着天不美滋滋么?非要来你这鸟不拉屎的地盘看门?
“那个后生,对,就是你,跟我进来,”赭青看着江河晏方向说到,再把生无可恋的凤凰草往地上一扔,身形消失在摇摇欲坠的山洞口间,只传来沉闷的一句“小凤你想办法把那两个睡着的叫醒,弄不醒你不准去岩池。”
江河晏抬头求助的看向自己的同门,他真的不想进去和美男话不对题的聊天啊!然而一干人等拒绝接收求助信号,装模作样地望着天空“唔,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太美了”“是啊是啊,风情无限啊”,完全看不出平日的团结友爱。
离开伯夷师兄的第一天,想他。
正了正衣襟,他深吸一口气,壮士扼腕般头也不回的向洞内走去,颇有“一去不复返”的决绝。
见他身影完全消失在洞口,众人终于放松了紧绷的神经,互相帮着按按脑袋,揉揉胸口,生怕受了伤自己未察觉。
多么和谐友爱的师门同胞啊!
段雁陵若有所思的看着黑漆漆的洞口,问众人到“他说的话,你们信多少?”
咫尺之间,他完全感应不到里面的任何情况。
“他给我的感觉很不好。”苏济凑上来摇着扇子皱眉到。
渡看了看被凤凰草来回摆弄的钱罐,冷声道:“他不必多此一举欺骗你我。”
突然间,凤凰草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截黑漆漆皱巴巴的东西塞到钱罐口中,并快速在对方颌下搓动,他一个健步冲过去抓起凤凰草掷向一旁,捏开钱罐的嘴巴在口中仔细查看,空无一物。
还是慢了一步,已经咽下去了。
渡转头恶狠狠的看着得意的凤凰草,完全没有平时半分的冷静庄重,厉声质问:“你喂他吃了什么!”
凤凰草只愣了一瞬,马上又恢复了得意洋洋,挑了挑眉并不看渡,低头玩着自己一缕火红头发,贱兮兮地说“没什么呀,我就给他尝了尝我的根啊,偷偷告诉你哦,是叶子的百倍功效呢,咯咯咯。。。。。。”我自己报仇,你能奈我何?
闻言,渡眼中的恶意几乎要凝成实质,若是目光能杀人,对方怕是早已被千刀万剐。片刻后,他低头把目光转向看起来睡得香甜却不省人事的钱罐,蹲在原地并未动作,让人无法看清表情,只周身的气压彰示出他的愤怒。
“你!找!死!”赵峥却是不管不顾,拔出自己身后一臂长的铁枪咔咔拧动几下变成一把近七尺长的长枪朝凤凰草刺了过去。
对方一直注意着渡的动作,却不曾想另有他人出手,一时不查头上红发被气劲削去一半,疼得他一边左右闪躲一边吱哇乱叫。
“死小子,你做什么,不想活了!”
赵峥闻言冷哼一声,手上动作却越发狠厉,“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歹毒,钱罐与你无冤无仇,你竟然下此毒手!”
凤凰草:“谁让他不知死活威胁我!我小小年纪?我比你祖宗都活得久!”
赵峥:“呵,也对,毕竟你是一个活了上万年还是个幼童模样,不就是活的太久成怪物了么!——你们看着做什么,过来帮忙!”
凤凰草跳脚:“无知小儿!”
段雁陵抬手制止了想去帮忙的众人,上前几步握住对方握枪的手沉声到:“阿宝,住手。”钱罐并未出现不妥。
“阿陵!他要害死钱罐!”赵峥对着身边的人大吼。
与此同时,同样观察着钱罐的苏济发现对方并没有什么问题,想着鹿儿也还未醒,便抬眼望去,却发现它在微微发抖。
“渡师兄,鹿儿不对劲,他在发抖。渡师兄?”
对方并无反应,可鹿儿却越抖越厉害,几乎能听到牙齿磕碰的声音,就像。。。。。。那个人出现时一样。
“你们别吵了,钱罐没事,鹿儿不对劲。”苏济喊到,那边胶着的众人连忙围拢过来。“鹿儿突然开始发抖,似乎在恐惧。渡师兄也不太对劲,我喊他也并未反应。”
最该不正常的钱罐,反而什么事都没有。
赵峥收起长枪往腰上一别,一边说着“阿渡,你怎么了?”走过去就要拍渡的肩膀,可谁知手将将碰到,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弹开,整个人摔了出去。
“阿宝,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大家退后!”段雁陵冲过去扶起赵峥急切询问到。
闻言,众人立马四散开去,苏济在后退时还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