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啊,怎么这回就胆小的要命。一个晚上而已,能出什么篓子?那小子又瘦又小的,还被捆了手脚堵着嘴关在柴房,想喊都喊不了,能有啥变数?”
“也是,我再去看一眼。”李家老五很快就推门走出来,直接朝隔壁一间又矮又小,在夜色里黑的几乎看不清的小屋走去。
他就站在门口瞧了一眼,看到里头还有人在,就放心回去了。
等他进屋的时候,季唯就推开了柴房。眼睛适应了黑暗后,他很快就找到柳意绵,并取下他嘴上堵着的布条。
柳意绵喉咙干涩,嘴里发苦,眼睛几乎看不到什么东西。但却下意识道,“季哥?是你吗季哥?”
“是我,别说话,我先带你出去。”季唯迅速解开绳结,牵着柳意绵的手去大门边,把门栓给取了。在门口等了好半天的孙洪,一下子将门踹开,大步走了进来。
这动静很大,郑飞和李老五还没歇下,当然能听到。两人都暗道不好,郑飞六神无主,李老五经验丰富些,还能想着跑路。
他转身就要去翻墙,动作也很利索。但怎么也想不到的是,郑飞眼看着主心骨要跑了,伸手就将李老五给扯了下来。
两人就这么被孙洪带人给包了,还不待李老五开口,孙洪一脚就踹在了李老五膝盖上,将他踹的膝盖一屈,普通就跪倒在地上。
李老五一下子就惨叫出声,接着就要去搂孙洪大@腿,哭喊着要孙洪饶命。
“饶命?还得看这两位肯不肯!”孙洪冷哼一声,就站到了旁边。
“你二人若是肯从实招来,我便从轻发落。”季唯看了柳意绵一眼,碰到了这样的事,他倒还算镇定,只不过脸色发白,嘴唇干裂,手微微僵了一下,就被季唯反握住捏了捏。
“好好好!我什么都招!孙老大饶命!”李老五头点的跟拨浪鼓似的,涨红着脸,眼睛里有恐惧还有慌张。
“有无人指使?”
“有。”
“何人?”
“一妇人。”
“她如何说?”
李老五全盘托出了,再不敢隐瞒。
青龙帮虽是帮派,但却并非人人都是为恶的。像是孙洪为手的中立派,就限制底下的人不得胡来。
这大溪镇是孙洪管的地儿,因此李老五也是孙洪手底下的。因着心黑手狠,时常与人打斗,还常干些或威胁要钱,或偷盗,或当打手的活,也算是闯出些名声。
前两日,突然有一妇人找上门,说是要捆一个县学的学子。李老五原觉得一个学子有什么好绑,大不了打一顿。对方却告诉他,这学子的男人是个有钱的,店都开了不少。
李老五正好手上缺钱,就应了。这事儿成了,十两银子他要收一半,要是不成,也得有辛苦费。对方没辙,就给了他一枚镯子,就算是定金了。
“那镯子呢?拿来看看。”季唯一说完,李老五片刻也不敢耽搁,就从衣领里掏出布裹着的玉镯递过来。
成色不算好,还是白玉,真要去卖,也就是卖个半两银子撑破天。
“绵绵,你可知——”季唯拿在手上翻覆看了几眼,回头时,却发现柳意绵脸色雪白带青,紧咬下唇几乎见血。还不等季唯有所动作,就已劈手将那白玉镯夺去,紧紧攥在手里。
“是她……”柳意绵有些木了,“是她!我知道是她!这是她随嫁之物,日日不离身的。”
“你是说尤桂枝?”季唯眯起眼睛道。
“是。”柳意绵说完,用力将白玉镯摔在地上。玉镯碎成八瓣儿,他还踩了几脚。
“你想怎么处置他们?”季唯看向郑飞和李老五,两人缩了缩肩膀,又满怀希冀地看向柳意绵,期望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哥儿,能心软放他们一马。
但柳意绵只是淡漠地扫了一眼,平静道:“听季哥的。”
“这样吧,看在你们两个没打绵绵的份上,就打一架吧。”季唯拉着柳意绵往后退了两步,给两人腾出了空间。
但李老五和郑飞却还是懵的。
“你们两个打一架,直到其中一个站不起来为止,剩下的那个,我还有事要交代他去办。”几乎是季唯话音刚落,刚才还跪在一旁的郑飞,就朝李老五猛扑了过去。
郑飞在这方面确实不如李老五,可他深知李老五为人,明白自己若是没及时出手,到时李老五可不会手下留情。只有一个能站着,他希望这人是他自己。
李老五慢了一步,就被郑飞按在地上打。两人在地上滚来滚去,扭打地周围一片狼藉。一刻钟后,郑飞鼻青脸肿地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走到季唯跟前,瓮声瓮气道:“季哥,听你吩咐。”
季唯倒是没想到是这结果,挑了挑眉,温和道:“是谁害你变成这副样子的,你知道不知道?”
郑飞怔了一下,回头去看地上喘着粗气,却没力气爬起来的李老五。
“是李老五吗?不是。”季唯耐心道,“你再想想。”
郑飞低着头,绞尽脑汁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