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尤桂枝住在什么地方。
尤桂枝虽是市井妇人,可还是有股子Jing明劲儿,也怕这些无赖混子找到家里去闹,也没报真名,只付了白玉镯子当定金,约好了今日事成后在某个地方见上一面。
可郑飞不知道地儿,柳意绵却是知道的。昨日临走前,他将柳家的住址说给了郑飞听,一切都尽在不言中,无需戳破这层纸窟窿。
此时尚早,路上却渐渐有了人气,大都是些挑着担子上街摆摊赶早市的摊贩。冷不丁看到个空手的人急匆匆地跑过去,也有些奇怪。
郑飞看到柳家的时候,两手扶着膝盖杵在那喘了几口气。他擦着额头上滚滚落下来的汗珠,等了一会,就听到不远处院子里头传来一阵声响。
是尤桂枝起床,将洗过脸的脏水泼在了地上。
她抱着盆子刚要回屋去烧水,就听到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把她吓得原地一跳,飞快地扭头去看。
郑飞一脚踹开了篱笆门,那篱笆本就是竹片糊的,脆的很。哐当落在地上,溅起了不少尘土。
尤桂枝呆愣愣的站在那,有点没反应过来。
她没见过郑飞,关于这事儿,她联系的是李老五。再有李老五跟交好的郑飞提起,要他帮忙,两人却是没见过的。
尤桂枝虽不认识眼前这人,可看他眼角眉梢堆着的戾气,心里头狠狠一跳。郑飞步子一动,她就已经将手里的木盆子朝他当头砸去,边跑边尖叫道:“打人啦!打人啦!有贼闯进家门打人啦!”
她声音本就尖锐,这捏着嗓子高喊更显得刺耳。大清晨宁静的很,尤桂枝这一声又一声可谓是平地惊雷,把周遭不少起早的人给喊了出来,全跑到她屋前远远地看。
尤桂枝跑进屋里,反手就要去关门。此时一手打飞木盆,紧跟在尤桂枝后头的郑飞到了,手掌握拳用胳膊紧紧卡在门缝里,死活不让尤桂枝关上。
“你谁啊你!大早上发什么疯!我又不认识你,你做什么——”尤桂枝这边动静大,把屋里头半梦半醒的柳山给吵醒了。
他杵着一根简陋粗糙的木棍子,刚走出来,看到眼前一幕,揉了揉眼睛,嘴@巴张成了圆形:“这啥子情况?”
“死鬼还不快来帮忙!这人来砸咱家的!快把成荫也叫起来!我要顶不住!”尤桂枝又气又急,脸涨得通红,柳山睡意顿消,头也没点就蹦跳着去了柳成荫屋。
这吵成这样,柳成荫又是警醒吉林的人,怎可能没听见。他躲在屋里,听了一会儿,大概知道了前头的情况,柳山还没敲响他门,柳成荫就把们给打开了。
“爹,咱们快去帮忙吧!”柳成荫手里握着一张凳子,冲柳山道。
就他们说话的功夫,尤桂枝凄厉的叫声已从前边儿传来。柳山神色大变,怕的脸色发白。他只以为是周爷派人来收钱的,等打发了尤桂枝,就该来找他了。
柳山顿了顿,手搭在柳成荫肩膀上用力把人往前一推,惶惶道:“成荫啊,爹一条腿已经断了,那人如此凶恶,怕是不能善了!你帮爹顶一顶,爹稍后就来!”
柳成荫被推的踉跄,没防备就冲进了厅子里。后头的柳山见状,转身就往后门跑去,连头也没回。
柳成荫胆大,可看着眼前一幕却仍有些脸色发白。他再怎么算计,归根到底也就是个文弱书生,最多耍耍心眼,还从未动手打过人,更不要提女人。
但眼前这人却不管不顾,手里抓着尤桂枝头发狠狠一扯,尤桂枝惨叫还没出声,郑飞右手就已狠狠地甩了几个巴掌上去,将她两边脸颊打的又红又肿,喊都喊不出。
“贱人!让你使坏心眼!让你没长眼睛!让你连累我哥俩被洪老大教训!我哥俩混不下去,你也别想好过!”
郑飞是个大男人,手上劲儿大,尤桂枝却是个女人,总比男人细嫩。这几大耳刮子下来,嘴角都给打裂了,红艳艳的血被他手指一带,在脸颊上划下一道长长的红痕。
“你要是早他nainai的说那季唯是洪老大朋友,借我们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动那小子一根指头!”他原先可能是不知道什么,但昨个儿晚上一宿没睡,李老五跟他可说了不少,如今有命活下来,哪敢不照着办。
憋了一晚上的委屈害怕跟火气,此时全爆发出来,没一会尤桂枝脑袋就肿成了猪头。头发也被揪了一把下来,整个人都不大清醒了,嘴里还在迷迷蒙蒙地喃喃:“别……别打了……”
郑飞见状,狠狠地冲她呸了一口,松开手里抓着的头发,站起身,朝柳成荫看去。
“我,我什么也没看到。”柳成荫手指一松,板凳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生怕触怒了狂性大发的郑飞,朝边上退了几步,以示他没有恶意。
“想打我?也得看你有没这个本事!”郑飞猛地上前三步,把柳成荫吓得倒退,两手举在胸@前不停地摆手,“不关我的事,柳意绵可是我亲弟弟!我要知道她让你去伤害他,我肯定不会同意!那女人心早黑了,我跟她不一样!”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贱妇还能生养出龙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