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涌起了一阵恨铁不成钢的怨念,真是一个都不中用!
皱了皱眉头,问道:“又怎么了?”
韩兰跑到案后,抓着韩汶的手,撒娇道:“爹爹啊,都到饭点了,等了好久你都还不出来,所以我们只好来找你了。”
听到韩兰的话,韩汶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已经是傍晚了,看向韩兰的小腹不禁温柔了几分,轻声问道:“害喜可还严重?”
韩兰听后,羞怯一笑,摇了摇头,“今日还好,您的外孙很乖的。”
又望向天边的夕阳,韩汶重重叹了口气,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一股疲惫感油然而生。
注意到韩汶的不寻常,站在一旁的高贺突然开口问道:“岳父大人这是怎么了?”
韩汶微微垂下了眼眸,沉重的开口道:“韩非,入朝为官了。”
“什么?”韩夜心中震惊万分,目光毒辣,“他到底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韩汶轻蔑地笑了笑,“你应该问,究竟是他还是你们的好姑姑意欲何为!”
韩夜怔怔的看着韩汶,不太明白韩汶话里的意思,他只知,韩非虽然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但是跟父亲的关系从小便十分冷淡,父亲和姑姑都不待见他。
“所以,这到底关姑姑什么事?”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问出了心中所想。
见韩夜一脸懵样,韩汶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手指颤抖,拿起案上的书就往韩夜身上砸去,破口大骂,“你,你简直愚不可及!你是想气死我吗?”
韩兰见韩汶突然发这么大的火,连忙拉着韩汶的袖子,劝道:“爹爹别生气啊,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说。”
高贺也适时拉住了正想还嘴的韩夜,笑道:“兰儿说得对,有什么事大家一起商量,何必大动肝火呢。”
“所以到底是怎么了吗?”韩夜理了理自己的衣襟,真是搞不懂有什么好气的!
“韩非为官对我们来说是个威胁。”高贺解释道。
韩兰目露疑惑之色,“难道他想取爹爹而代之?”
“怎么可能?就算他想,姑姑也不会让他做到的!”韩夜立马就否定了韩兰的猜测,“父亲要是倒台了,八皇子可就真的朝中无靠山了,姑姑怎么可能让这种事发生呢?”
高贺站在韩夜旁边微不可觉地叹了口气,原来真有人是蠢死的!
听到韩夜的分析,韩汶真的觉得自己要被他气进棺材了,一口气堵在胸口,自己的独子怎么就蠢成这样了!
“靠山?我一倒台,韩非不就是他们母子的靠山了!”韩汶冲韩夜吼道。
韩夜瞬间哑语,高贺看了一眼哑火的韩夜,心中暗想道:果然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啊。
又向韩汶问道:“据小婿所知,他们关系一向不好,娘娘怎么会突然弃岳父而择韩非呢?”
“他们……”韩汶有些纠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说呢?要是说了,自己和韩沁的关系,势必会更恶化,而且,现在还不知,这到底是不是韩沁的授意。
见韩汶一副有口难开的模样,高贺心中诧异,难道韩非和韩沁关系非比寻常?
“他们……怎么了?”高贺试探着开口问道,难不成他们达成了某种不可告人的交易?
“他们……”韩汶思量再三,现在果然还是不能说,又不耐烦地说道:“反正你们只要知道,韩非跟我们家没有任何关系就是了!”说完,韩汶一挥袖子,就往饭厅走去。
没有任何关系?高贺反复咀嚼着韩汶最后的这句话,没有任何关系是什么关系?
高贺眼底闪过一丝明了,似是恍然大悟一般,看来自己应该查的不是韩非跟韩汶的关系,而是韩沁和韩非的关系。
韩非站在自己新府邸的庭院中,百无聊赖地望着月亮,想起今日韩汶的嘴脸,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看来今天真把那老儿气疯了!
“什么事这么开心?”一道轻柔婉转的声音从庭院中的一处小亭传来。
韩非四处张望,终于在夜色中发现了她的身影,惊喜的唤了一声,“娘亲!”
连忙向韩沁走去,上下打量了一番女扮男装的韩沁,问道:“娘亲今日怎么这副打扮?”
韩沁柔柔一笑,“这样方便些。”
“娘亲为何来此?”
“来看看你的新府邸好不好。”韩沁四处观望了一番,点点头,道:“看来陛下果然看重你,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陛下看重我,是因为瑾王。”
“谭鲁已经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了,你为何如此肯定?”韩沁坐在亭中石凳上,她从来不知嬴昊和韩非有旧交,但如今不管有没有交情,都已经无足轻重了。在一个如此听话的儿子面前,连嬴政都已是过客了,更何况是一个旧友呢。
“因为陛下在给嬴昊铺路。”韩非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铺路?”韩沁有些疑惑,视线变得有些淡漠,压低了声音,“你的意思是,陛下想传位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