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颇高,他最近功课进步很大啊。”韩非倒是觉得嬴悦也很是聪慧。
“都是那个叫凝嫣的婢女的功劳,她倒是有本事,居然能时常提点悦儿。”韩沁开口解释道,“此女出身江南,秀外慧中,若不是家道中落,是不会在宫中为奴的。”
韩非心中了然,笑道:“看来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古人诚不欺我。”
韩沁轻轻笑了几声,点了点头,又道:“依我看,悦儿也很是喜欢跟凝嫣一起读书呢。”
韩非眼底划过一丝怪异的光,似是有些犹疑,“这样放任他们,不管吗?”
韩沁摇摇头,“凝嫣既然能解我之忧,虽说是个奴婢,但若是悦儿喜欢,让她当个妾也无伤大雅。”
韩非也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浅笑道:“红颜知己难得啊。”想起了一件此前嬴博曾跟他提到过的一件事,韩非又道:“与北鹘公主和亲在即,我猜陛下的意思是,要将公主许给悦儿,皇子中只有他最合适。”
“悦儿?”韩沁有些诧异,随即又笑了笑,“悦儿确实该大婚了,不过——”话锋一转,似是漫不经心一般看了韩非一眼,眸色深了几分,“嬴政也挺合适的啊,况且他的王妃也已经去世多年。”
韩沁细细打量着韩非,提起嬴政之前的王妃也没见他有半点异色,挑了挑眉,又道:“干脆做个人情,让陛下将公主许给嬴政算了。”
韩非一听这话,瞬间瞪大了双眼,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您怎么会这样想呢?这可是为国和亲,功劳甚大。况且陛下欲与北鹘重修两国关系,若悦儿娶她可就是功臣了。”
韩沁抿了口茶,笑道:“开个玩笑罢了,娶就娶啊,这公主来当我儿媳妇也是极好的。”
就在两人说着话的功夫,安若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气息略有不稳,一见到他们,连忙说道:“娘娘、公子,太后去了!”
“她死了,你急个什么劲儿?”韩沁转头看着她,安若这么多年还是这么冒冒失失,有些不满地看了她一眼,“什么时候的事?早上不是还好好的?”
意识到自己确实太过冒失,安若微微低下了头,道:“听说是几个时辰前太后说乏了,想小憩一会儿,到了该服药的时候,宫女照例想去叫醒太后,结果发现太后早已仙逝了。”
韩非闻言,屈指轻抵下颌,正色道:“太后,怎么就去了呢?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呢?”
韩沁见他一副沉思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太后身体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的死,宫中之人皆心中有数,你之前远离朝堂,不清楚也正常。”
韩非听到韩沁的解释,蹙眉道:“我只是觉得有些……”
看着韩非还是一副疑惑在心的样子,韩沁宽慰道:“太后一心礼佛,前朝、后宫之事一概不问,谁会打她的主意?”
韩非笑了笑,“或许是我多心了吧。”韩非心中还是有些不安,总觉得是有人在酝酿一件极其危险的事。
韩沁点点头,道:“那我们快去安寿宫吧,估计陛下也该到了。”
太后仙逝的消息很快从宫中传到了民间,嬴博悲不自胜,天下缟素,就算是远离皇城的卫江城也不例外。
深邃的夜空渐渐笼罩了一切,仿佛平静的深海,包罗着一切波澜,月光清凉如水,树影婆娑,风儿轻轻,吹拂过庭院外的灼灼落花。嬴政立于廊下,面如冠玉,一双墨眸如夜一般深沉,“可听明白了?”低沉的嗓音似陈年的美酒。
贾廷立于他身后,手里紧紧握着方才嬴政交于他的东西,朗声道:“王爷的决心末将明白,绝不辜负王爷重托!”
嬴政又问道:“那五千人可安排好了?”
“王爷请放心,末将已命他们陆续走水路和陆路出发了,轻装便行,不日就可抵达,不管是当地官员还是督造,都在我们的控制之内了。”
嬴政点点头,转过头,凝视着贾廷这张黝黑的脸,“总之时机就是一切!”
贾廷目光似电,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嬴政放在他身上的信任是如此强烈,朝着嬴政恭敬地单膝下跪,声如洪钟,“末将万死不辞!”
嬴政闻言亲自扶起了他,语气却是不由分说的肯定,“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既是如此,何谈作古!死人可没资格见证明天!”
贾廷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又爽朗大笑,“王爷说的是!”
嬴政微微摆手,“好了,你先退下吧,本王和扶苏也该出发了。”嘴角微微上扬,“身为皇亲国戚,不论在哪儿,都该回京吊唁。”说罢,嬴政便转身离开了长廊,他的眼神并未在府中的任何东西停留片刻,匆匆扫过,毫不留恋。
☆、第五十章
傍晚时分,风动帘,窗台滴沥细雨声。屋内清戚戚,唯有淡淡药香缭绕。
丽妃莲步轻挪,从内室施施然走了出来,刚走到前殿,就看到嬴灵一个人靠在窗边出神,注意到他身上还穿着刚才的缟服,猝然皱起了柳眉,取过狐裘披风,快步走到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