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纹,格外可怖,一惊之下,转身向后纵开丈余,喝问:“是谁?”却见背后也是两张极其丑陋的脸孔,也是凹凹凸凸,满是皱纹,这两张脸和他相距更不到半尺,两人的鼻子几乎要碰到他鼻子,令狐冲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向旁踏出一步,只见山道临谷处又站着二人,这二人的相貌与先前四人颇为相似。陡然间同时遇上这六个怪人,令狐冲心中怦怦大跳,一时手足无措。
突觉双臂已被两只手掌牢牢握住,两只手掌直似铁钳。令狐冲空自学了独孤九剑,却半点施展不出,心中只得叫苦。“抬了他走!”站在他身前的二怪各伸一手,抓住他足踝,便将他抬了起来。
陆大有叫道:“喂,喂!你们干什么?”一怪道:“这人叽哩咕噜,杀了他!”举掌便要往他头顶拍落。令狐冲大叫:“杀不得,杀不得!”那怪人道:“好,听你这小子的,不杀便不杀,点了他的哑xue。”竟不转身,反手一指,嗤得一声响,已点了陆大有的哑xue。
陆大有正在大叫,但那“啊”的一声突然从中断绝,恰如有人拿一把剪刀将他的叫声剪断了一般,身子跟着缩成一团。令狐冲见他这点xue手法认xue之准,劲力之强,生平实所罕见,不由得大为钦佩,喝彩道:“好功夫!”
那怪人大为得意,笑道:“那有什么好希奇,我还有许多好功夫呢,这就试演几种给你瞧瞧。”
若在平时,令狐冲自然想要大开眼界,如今心中记挂师父安危,大喊:“我不要看!”
那怪人怒道:“你为什么不看?我偏要你看。”纵身跃起,从令狐冲和抓着他的四名怪人头顶飞越而过,有如轻燕,姿式美妙。令狐冲不得不脱口称赞:“好!”
怪人轻轻落地,尘土不起,转过身来时,长长的马脸上满是笑容,说:“这不算什么,还有更好的呢。”这人年纪少说也有六七十岁,但性子却如孩童一般,被人称赞一句,便卖弄不休,武功高明,与性格幼稚浅薄,完完全全是两个极端。
令狐冲心想:“师父、师娘正大敌当前,对手还有有嵩山、泰山的高手相助,就算我赶去了,也无济于事,为什么不骗这几个怪人前去,解师父、师娘之难?”当即摇头道:“你们这点功夫,到这里来卖弄,那可差得远了。”
那人疑惑了:“什么差得远?你不是给我们捉住了吗?”
令狐冲说道:“我是华山派的无名小卒,要捉住我还不容易?眼前山上聚集了嵩山、泰山、衡山、华山各派好手,你们又岂敢去招惹?”
那人回道:“要惹便去惹,有什么不敢?他们在哪里?”
…………
镇岳宫。
令狐冲向厅内瞧去,只见宾位上首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大胡子老者,右手执着五岳剑派令旗,正是嵩山派的仙鹤手陆柏。他下首坐着一个中年道人,五十来岁,从服色上看,分别属于泰山、衡山两派,更下首又坐着三人,都是五、六十岁年纪,腰间所佩长剑均是华山派的,第一人满脸戾气,一张焦黄的面皮,想必是陆大有说的那个封不平。师父和师娘坐在主位相陪。桌上摆了清茶和点心。
只听那衡山派的老者说:“岳兄,贵派门户之事,我们外人本来不便插嘴。只是我五岳剑派结盟联手,共荣共辱,要是有一派处事不当,必将为江湖同道所笑,其余四派都将蒙羞,适才岳夫人说道,我嵩山、泰山、衡山三派不该多管闲事,这句话未免不对了。”
岳夫人道:“鲁师兄这么说,那是咬定我华山派处事不当,连累贵派的声名了?”
衡山派这姓鲁的老者微微冷笑道:“素闻华山派宁女侠是太上掌门,往日在下也是不信,不过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岳夫人怒道:“鲁师兄来到华山是客,今日我可不便得罪。只不过衡山派一位成名的英雄,想不到却会这般胡言乱语,下次见到莫大先生,倒要向他请教请教了。”
那姓鲁老头冷笑道:“只因在下是客,岳夫人才不能得罪,若这里不是华山,岳夫人便要挥剑斩我的人头了,是不是?”
岳夫人却说:“这不敢,我华山派怎敢来理会贵派门户之事?贵派中人和魔教勾结,自有嵩山派左盟主清理,不用敝派插手。”
嵩山派传言刘正风的家眷是被魔教劫走,而后嫁祸给嵩山派。可江湖上又传言,嵩山派妄图清算刘正风一家,破坏金盆洗手大典,可刘正风洞察先机,与魔教联手,即保全了家眷,又得以全身而退。她提及此事,一来揭衡山派的疮疤,二来讥刺这姓鲁老头不念本门师兄弟一家身死不明之仇,反和嵩山派的人物同来跟自己夫妇为难。
那姓鲁老头脸色大变,却是厉声道:“古往今来,哪一派中没有不肖弟子?我们今日来到华山,正是为了主持公道,相助封大哥清理门户中的jian邪之辈。”竟然生生承认刘正风与魔教勾结,惹得在场之人皆是侧目。
岳夫人手按剑柄,见他中了套心上一喜,面上却是不露,森然道:“谁是jian邪之辈?夫君岳不群外号人称‘君子剑’,阁下的外号叫什么?”
那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