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放心,这小子死不了,你定然能娶了他。”
仪琳听了赶紧撇过头,“爹,你累坏了,莫要胡说。令狐大哥已与他的小师妹……你不要再胡说了。”
大和尚抹了抹脑袋上的汗,哼道:“什么?罢了罢了,不久是喜欢个小妮子嘛,反正是嫁进来的,勉勉强强一起算了。”
“爹,你胡言乱语什么啊?”
……
田伯光在一旁看着父女两人东扯西扯,急得插嘴道:“大和尚,你两次让我来找人,如今我找到了,却是被你派的那什么……六个怪物点了死xue,我知道你会解,快快给我解开啊。”
“切,要不是看你还有些用处,不然早把你这个yIn贼大卸八块了。”不戒和尚哼哼两声,随意在田伯光胸口一点,果然舒服了许多。
便在此时,只听得山道上脚步声响,两人并肩上山,正是岳不群和岳灵珊父女。令狐冲一见又惊又喜,忙迎将上去,叫道:“师父,小师妹,你们又回来啦!师娘呢?”
岳不群突见令狐冲Jing神健旺,浑不似昨日奄奄一息的模样,甚是欢喜,一时无暇寻问,向不戒和尚一拱手,问道:“这位大师上下如何称呼?光临敝处,有何见教?”
不戒回答:“我叫做不戒和尚,光临敝处,是找我女婿来啦。”说着向令狐冲一指。他是屠夫出身,不懂文诌诌的客套,岳不群谦称“光临敝处”,他也照样说“光临敝处”。
岳不群不明他底细,又听他说什么“找女婿来啦”,只以为有意戏侮自己,心中恼怒,脸上却不动声色,淡淡的道:“大师说笑了。”见仪琳上来行礼,说道:“仪琳师侄,不须多礼。你来华山,是奉了师尊之命么?”仪琳脸上微微一红,自然不可说是爹爹拉着自己跑来娶令狐大哥……“不是,我……我……”
岳不群见这小尼姑半天说不出话来,也不理她,忽而见到令狐冲身后的田伯光,大怒道:“田伯光,哼!你好大胆子!”
田伯光八字胡竖了起来,哼哼道:“我跟你徒弟说得来,也用不着多大的胆子。”
岳不群哼了一声,说道:“哼!你既知此人积恶如山,怎地不拔剑杀他?就算斗他不过,也当给他杀了,何以贪生怕死,反而和他结交?快去杀了他!”
不料令狐冲却说:“师父,这位田兄已答应弟子,从此痛改前非,再也不做污辱良家妇女的勾当。弟子知他言而有信,不如……”
岳不群厉声道:“你……你怎知他言而有信?跟这等罪该万死的恶贼,也讲甚么言而有信,言而无信?他这把刀下,曾伤过多少无辜人命?这种人不杀,我辈学武,所为何来?珊儿,将佩剑交给大师哥。”岳灵珊应道:“是!”拔出长剑,将剑柄向令狐冲递去。
令狐冲深知田伯光向来为非作歹,可他已答应自己不在做那些坏事,再说自己与田伯光已结拜为兄弟,如今要拔剑杀兄弟,着实不义。于是他持剑扑的一声,长剑插入了自己左边的小腿。
众人被这一幕惊到,仪琳赶紧上前,将那剑拔了出来,扔在一旁。却见岳灵珊上前拾起长剑作势要上前击杀田伯光,可被岳不群阻挡,左手随意一拍,长剑嗖的一声飞向田伯光,似要穿胸而入。
不戒和尚见此,脱下鞋子便向那长剑掷去,那长剑被击中,堪堪偏过田伯光的脑袋,带下几缕头发,插入树木之中。
田伯光被这急来之景惊得一动不动,大和尚也很尴尬,按理说这长剑应在田伯光身前两尺处落下,竟然……可见自己为令狐冲疗伤耗尽了内力。
岳不群见这和尚如此本事心下一惊,再者那人救了自己的徒弟,也不好多加责怪。
不戒和尚接过仪琳抛来的鞋子,穿上,一边说道:“小女婿儿,这就走罢。你师妹俊得很,你跟她在一块儿,我可不大放心。”
哪知仪琳一听,气红了脸,“爹,你又胡说!”转身跑走了。
大和尚左右不是办法,只好追着小尼姑跑了。“仪琳!仪琳!等等爹啊!”田伯光也不好多留,跟在大和尚后面,灰溜溜地逃了。
岳不群对这个大弟子一向钟爱,见他居然重伤不死,心下早已十分欢喜,刚才他假装跌倒,自刺其腿,明知是诈,只是此人从小便十分狡狯,岳不群早已知晓,也不十分深究,伸手说道:“书呢?”
令狐冲见师父和师妹去而复返,便知盗书之事被发现了,师父回山追索,此事正是求之不得,说道:“在六师弟处。小师妹为救弟子性命,一番好意,师父请勿怪责。但未奉师父之命,弟子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伸手碰那秘笈一碰,秘笈上所录神功,更是一字不敢入眼。”
岳不群微笑道:“如此甚好。那不戒和尚疯疯癫癫,内功倒甚是高明,是他给你化解了身体内的六道邪气么?现下觉得怎样?”
令狐冲道:“弟子体内烦躁尽消,种种煎熬之苦也已除去,不过周身没半点力气。”
岳不群回答:“重伤初愈,自是乏力。不戒大师的救命之恩,咱们该当图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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