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迫着那傻鸟引路,在这陌生而静谧的所在,他无法识扫,竟也无法动用灵力。不能运用实力也没有让他感觉慌乱,反而越发踏实,安心。
&&&&封白感觉到这股力量仿佛来自掌心,低首望去,真是赤鴖之前抓起了那粒莲子。看似平凡无奇,与寻常莲子毫无异处……但这股纯净之力……
&&&&难道,这就是圣莲子么?
&&&&若叔叔真还在生,有了这圣莲子,便甚么也不怕了。
&&&&封白如此想着,心中越发温暖起来,几乎融化了周身全部的冷峻,他脚步轻快的跟着那鸟儿,很快就穿过落英缤纷,穿过层层绿意,来到一处小屋院。
&&&&几至院外的竹篱笆,他却是脚步忽止,脸色忽然Yin晴不定起来。他握住圣莲子与同心环的那只手几乎婆娑出血印,另一手亦汗得尽shi。
&&&&“小民,你又出外乱跑甚么?叫你寻的莲……”
&&&&声音骤然停住。
&&&&声音的主人红袍依旧,俊面如昔,封白呆呆望了半晌,忽觉面上已shi。
&&&&“你……你来了。”
&&&&“叔叔!”
&&&&封白拔足狂奔过去,将那人紧搂在怀,几乎要揉进心胸深处,不敢妄想是真的一般,他不断喃喃自语:“我不是发梦罢!”“我绝不是发梦!”“求这梦不要醒罢!”“我不要醒!”
&&&&过了许久,封白才感觉一手轻抚他的头发,耳边传来一声:“不是梦,当然不是梦,如果是梦,我也永远陪你梦下去。”
&&&&封白捧起对方的脸来,然后粗鲁的堵住他的嘴唇,仿佛非要汲取到什么,才肯相信一般。久旱甘霖,封绍越发不懂拒绝,或许是,他期望已久,就这样紧紧拥抱住他想拥抱的人,哪怕那畜生口舌锋利,他也甘愿沦为鱼rou。
&&&&这一吻仿佛补足了过去的八百年,再睁眼时,两人相视的目光中已毫无隔阂,或许从未有过隔阂。从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若说此前八百年终于使封白养成了心如止水的沉静心性,那么此刻,所有的沉静都化为乌有,面对封绍,他除了火热仍是火热。若非这奇怪的地方不能使出丝毫灵力,他奈何不了封绍,只怕他早就将人钳制在怀中,就以这般亲密的姿态来叙话这八百年的离别。
&&&&封白最为关心的仍是对方身体的现状,封绍也心知肚明,开门见山的道:“当年我有所隐瞒,的确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后来步入芬陀利华境,本来也只是为了善始善终,却不料……”
&&&&原来,当年封绍进入芬陀利华境没有多久,妖毒便再度发作。这一次发作比之先前厉害不知多少倍,又少了寒珠镇压,越发狠戾无比,将他折磨得身心欲碎。先时他尚且强忍,后来一次发作,他终于无法可忍,又思及自身已无药可救,于是借助丹田内最后一丝护脉灵力使出了催劫术。
&&&&“所以,那时候我看到的婴云与天劫,都是叔叔催生的?”封白皱起眉,见封绍点头,他狠狠的咬上了对方的肩胛,见现出红印,又补偿似的舔舐了一口。
&&&&封绍无奈一笑,揉了揉他因生气而冒出的毛耳朵,接着道:“也是否极泰来,天无绝人之路……”
&&&&就在封绍要被婴云威压催逼而死时,碧湖之上的五色莲花忽然涌动起来,恰巧是到了每三年一次的结善业所化的莲花为千叶白莲提供养分的时候。其时三界缝隙突显,封绍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三年前与慈觉初来此地时,两人所说的话。
&&&&“来自九州的善业去到三界外,被千叶白莲吸纳之后,成就至纯至净,才从本尊中生长出一粒圣莲子,透过三界缝隙,落入这化身的莲蓬之中。”
&&&&“这些善业入到三界缝隙,又尽数被吸纳成长为圣莲子,再度穿过三界落回九州的化身莲上……这难道不是另一种生还么?”
&&&&福至心灵之下,封绍拼却最后一丝生机,挤入三界缝隙之中。
&&&&封白思及之前他跃入三界缝隙时所受的痛苦,又想到封绍当时命悬一线,不禁心惊rou跳,环住对方的手臂也是一紧。
&&&&封绍微微一笑,抬手却是要掰开他缠上腰间的那条不安分的虎尾,但哪里是那么容易摆脱的,其尾柔韧无耻,死死霸占拒不挪窝。
&&&&“你——”封绍话未说完,便叫对方吻住,深深一吻后,对方已转了话头,道:“那后来如何了?叔叔在此地消弭了妖毒不成?”
&&&&封绍点点头,道:“你猜的不错,这处所在乃是真正的千叶白莲的生长地,虽不知真莲所在何处,但这处奇怪的地方却纯净无垢。我到了此地之后,不仅妖毒,连色身法身的伤处都逐步痊愈。只有一点,这里虽然灵气丰裕,却不能化运灵力,一切法术魔功都无任何效用。”
&&&&听得封绍已无大恙,封白心中大石终于落地,恨不能抱起封绍转几个圈。他也确实这么做了,直叫一双毛耳